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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修成诀(181)

“这是何物?”蛟影飞到那光球旁问道。

“虚灵印?这里怎会有此物?”元还也已走来,面露不解,“此印用来封存物品,是花家的法术,一时半会我也解不开,不知其中封有何物。”他正说着,不妨一只巨大兽掌凌空踏来,砰地一声压在那光球之上。

竟是母兽对这个害其幼崽的玩意儿动了怒。

只闻得声如瓷碎般的脆音,那光球被它一脚踏碎,顿时满涨出无数兵刃灵宝,小山似的叠起,险此将元还淹没。

蛟影看得目瞪口呆,只道:“难怪不消化,这么多的兵器,没把它扎成筛子都是万幸。”

只是,谁会把这么多的兵器灵宝藏在这里?用的既是花家法术,那应该是花家人?

元还亦有同样的疑问,但眼下显然不是追究的时候。这么大批武器,他们也带不走,蛟影淡了些许,季遥歌恐怕也撑不住了。火脉的问题既然已经解决,元还便打算先带季遥歌离开此地再说,正要飞起,衣袍却被小兽咬住。小兽喉咙里呜呜两声,那厢母兽的爪子已拔扫开一大片兵刃,将露出的一块巨大矿石推到他身前,似乎要将之作为赠礼。

“昆火矿?!”元还一惊。

如此完整且巨大的昆火矿,当属稀世之宝。

“元还,我撑不住了。”蛟影忽然散作魂光,归入季遥歌体内,浮光术被冲击得失效,季遥歌自半空落下,元还不及多想,衣袖扫过将那昆火矿放入储物空间便腾身而起,把季遥歌接进怀中。

季遥歌脸色煞白,一双眼将闭未闭,强睁着看他。

那厢失了蛟龙气息的安抚与交流,猊兽露出困惑神色,却只看见两个人类站在自己巢穴之中,不由拍爪而下。

“快走!”季遥歌在千足猊兽、性、大发前喝道。

元还早已掐腰抱着她飞起,朝来时的脉道疾飞而去。远远的,巨爪隔空撕来,凌利的爪刃化作青光朝着二人袭去。季遥歌耗损太多元魂之力,已顾不得身后种种危险,只将身家性命通通交给元还,缩在他怀中,被他抱着四下躲避。意识渐渐浑噩,眼前景象迷迷糊糊,隐约间她似乎听到血肉被撕裂的声音,以及男人陡然一沉的气息,想问什么,却未能出口,眼前一黑,她陷入昏睡。

第119章 男/色

毫无知觉的昏睡像冗长而幽沉的黑暗,无声无息也无光。季遥歌仿佛经历过一场生死绝斗,精疲力竭连眼皮都难抬,像野兽冬眠蛰伏般在无尽深渊,直到一觉舒坦,才睁眼。

眼前已不是地底的火脉景象,月白的暖芒照进眼中,前方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玉榻微凉,沁润她被地火灼得燥乱的脏腑与经脉,有人背对着她坐在榻侧,上衣褪尽,只剩腰下青裳,精实的背上血肉斑驳。几道被兽爪撕裂的伤夹杂着焦黑的灼伤遍布其上,他曲着肘打算上药,奈何伤在背上,不易上药。

她意识很快回来,想起昏睡前猊兽的爪击。

没了蛟龙气息的安抚,在猊兽眼中他们就是擅闯地火渊的凡人,它源自本能地攻击他们。是元还将她抱回来的,如今她毫发无损,他倒受了这不重不轻的伤。猊兽之爪为至坚之物,再加上地火至罡,这两种伤若凭借自身灵力恢复,将极为缓慢,所以需要外敷灵药。

季遥歌支肘坐起,手隔空一抓,就将元还手里那瓶灵药抓入掌中。元还听到动静,正欲转身,却听耳畔响起她轻沉的声音:“别动。”接着便觉刺灼钻心的伤处一凉,她已挨近他将药均匀地滴在他上伤处,再覆了层木灵气于伤口外,将灵药锁在其间。

“这么快就醒了?”元还发现是她,便安心地微垂颈,任她为自己上药。

“嗯。我睡了多久?”看眼前这光景,季遥歌也知道他们应该刚刚回到藤剑春壶。

“你睡了近三日,我们刚从火脉回来。”他道。她的动作太轻太柔,伤处的刺灼外便又带了些痒,比起疼痛来似乎更加难耐,他微微缩背。

“怎么?很疼吗?”季遥歌手一顿。

元还轻吐口气:“不是,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可以再快点。”

说来说去,只是他不习惯有人对他太温柔而已,尤其这个人还是季遥歌。

季遥歌好像听到一两声沉重的心跳,继而又被强抑下,她偏头,悄悄打量他的侧颜,他抿着唇,双眸直视正前,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只那一两声心跳,稍稍泄露些许情绪——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仿佛恶作剧般,她下手更轻,甚至唇间轻轻吐气,宛如羽毛扰过,元还向前僵了僵背脊,骤然转身握住她的手,有点恼火:“不用你上药了。”却又撞见她裹着笑意的眼,转眼了然,“你故意的?!”

她跪在榻上,披散着长发,衣襟略松,垂下眼,目光如丝棉,落在他裎露的半身上。

男人爱女人身体,玲珑曲线,峰峦圆翘,望之动情,反之亦然。大蜘蛛的身体结实精壮,颈线修美,肩臂扎实,修腰紧腹,无一处不好。

元还大抵没被人用这种肆无忌惮的目光看过,纵是上次灵海欢、好,她也不曾这般看过他,一时之间想要遮去她双眼,又想自己是个男人,何故做这女人举动?心情便复杂起来,只道:“季遥歌,你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女人不能喜欢男人身体?”季遥歌睁大眼,澄澈无比,“难道只许你们男人看女人?这不公平。”

“不是公平不公平……你知道‘含蓄’二字吗?”他忽然有种面对懵懂幼兽的感觉。

季遥歌静默片刻,忽笑:“那你又知不知道,龙性贪财好淫?蛟为龙影,我是半蛟,有那么一点……好男色,也很正常。”

“……”元还被这无懈可击的回答堵了嘴,这一回合,看来又是他败了。

她便按着他的肩让他转过去,继续上药。

“好男色……”元还却嚼着她的话问道,“那你好过多少男色?”

“暂时只你一人。”她埋着头细细上药。

他突然转身,向前一俯,便将人压在榻上,发丝落了满榻。

“暂时?”意思就是以后可能增加?

俯望时,她盈盈大眼如有水光,媚骨生香,只是笑着,并不回答他。

“季遥歌……”“暂时”这个词听起来真让人不愉快。

他唤她名字,却也没说出什么别的来,只将唇缓缓压低,她亦低低笑出声来,却在他贴来的当口突然扭开头,一口咬上他脖颈。

这一下咬得颇重,尖利的齿磨着皮肉,带着刺疼的爽快,如有电丝窜入他体内,他猛地按住她后脑,发出细微“嘶”的气音,恨声道:“季遥歌,你是蛟,不是蛇!”

“都差不多。”她松口,看着他颈上微红的牙印很是满意,“给你的谢礼,多谢救我。”

“你这谢礼忒没诚意!”他摸摸脖子,很想也在她莹白的肌肤上留个记号。

她却推他:“有人来了。”

他眯着眼,很不想搭理外头响起的动静,花眠的声音却隔着藤剑春壶两重墙壁传来:“元世叔!媳妇!”

元还起身,外衫也不披,裸着半身径直往外走去。藤剑春壶的门打开,花眠边说话边进来:“世叔,剑试快开始了,我爹让我来请您过去。说来得亏你们回来得及时,否则就要错过我今年完美的表现。对了,我媳妇呢……”话没完便戛然而止,花眠吃惊地看着元还裸、裎的半身,涩涩地吞吞喉,忽然有了不好的联想。

果然,元还道:“她在里面。”

“……”花眠的脸顿时垮丧,他觉得今天的比试,他的心情不会好了。

————

昆都的剑庐之试,三百年一次,是整个昆都最大的盛会,旨在从花家的子弟里挑选出最有天赋的铸剑师来承继花家顶尖的铸剑绝学与修炼功法,也为日后昆都培养新任城主候选人。

季遥歌与元还回来的时间掐得倒刚好,正赶在剑试之前,二人被垂头丧气的花眠请去剑神峰,也来不及将火脉中所探得情况告诉花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