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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倾城(95)

作者: 荢璇 阅读记录

那侯爷这般,是背着长公主与眼前这个叫如烟的婢女……

晋嬷嬷双手都是颤的,侯爷怎么能够!长公主待他那般情真意切!

周子御眉头越皱越深,纵早有猜想,得到这般答案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反倒是春蝉,仅愣了一瞬,神色便又恢复常态。

看着他们不甚相同的反应,如烟又张狂笑着道:“长公主还不知吧?那年长公主亦是如今日一般去万福寺祈福,王爷一人在府中,有一夜应酬喝得多了回府,是由奴婢伺候着的……”

君黛终是再坚持不住,“别说了!”

“长公主急什么?奴婢还未说完呢!岂料第二日侯爷穿上衣服便不认账,欲要将奴婢打发。奴婢便将长公主搬出来,说来侯爷待长公主倒是一片痴心,生怕长公主知晓此事便给了奴婢许多银钱堵住奴婢的嘴。”

“本来奴婢想着这样也不错,左右奴婢出身这般低,也不可能在侯府夺得一席之地,不承想奴婢竟是有了身孕。”

“长公主可还记得,在您怀胎那段时日,婢女以家中父母病重告假四月有余。实则并非奴婢家中父母病重,而是奴婢要养胎等待孩子降生。说来那段时日还是侯爷给奴婢安排的住所,还派了婢女嬷嬷伺候着……”

“本宫让你别说了!”

“长公主别急,奴婢还未说完,后来侯爷怕奴婢将此事告知您,便应下奴婢的要求,将奴婢的女儿与您的女儿调换……哈哈哈……”

君黛身子重重一晃,险些摔倒。

周子御忙过去扶住她,宽慰的拍拍她的手背,“母亲勿要着急,这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

听到他的话,君黛沉下去的心方缓和些许。

春蝉看着君黛这般,眼底闪过不忍,迟疑一瞬便也走到另一侧扶住她,“夫人且放宽心。”

君黛看着她,感觉整颗心都是颤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一整件事里,难道女儿不是受伤最深的那个么?竟还反过来安慰她。

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太无用。

周子御抬眸居高临下睨着如烟,“你确定事情当真如你说的一般,本公子的父亲碰过你还安排地方给你将养生子?那你不妨说说父亲将你安置在哪个院子?又指派哪些婢女嬷嬷去伺候着?”

如烟目光略有闪躲。

------题外话------

*

2018只剩1天了,光阴似箭。

第一百零四章 周予夫到,如烟筹码(一更)

“时日这般久远,大公子如今来问,奴婢如何记得?”

“本侯倒是不知何时给你备过住所派遣过伺候的奴仆!”众人闻声回头,便见周予夫领着三两个侍从打马而来。

除却周子御未有任何反应,在场的人皆因着周予夫的突然出现面露异色。

君黛的视线与周予夫在半空交汇,周予夫正欲对她露出一个笑,君黛便立刻收回目光不去看他。

君黛满心苦涩。

她一心相对的丈夫竟与一个婢女有牵扯,还怀上孩子!不仅如此,还将她的女儿与那婢女的女儿调换!让她女儿吃了这许多年的苦!

不能原谅!

成婚二十二年,长子眼下都已双十之龄。难道这么多年的夫妻和睦都是装出来的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君黛的心口就一阵抽疼。

君黛不搭理周予夫,不代表其他人也能不搭理。

周子御双手向前一握,“父亲。”

纵是因着如烟方才所言,晋嬷嬷心底对周予夫十分不喜,却还是不得不恭敬见礼,“见过侯爷。”

要说这些人里见着周予夫心情最复杂的,除却君黛便是春蝉。

春蝉抬头看向骑在马背上的男人,高大威武又温润和蔼。是她想象中父亲的模样。

可也是这个身为她亲生父亲的男人允旁人将她调换。

若非如此,她不会被她认为是亲生母亲的如烟骂野孩子骂贱人,不会时时被抽打,不会险些被卖到勾栏院,也不会为奴为婢伺候人整整八年,更不会险些丢掉性命。

她以为她是不怨的,可知晓当年真相时她还是控制不住去怨怼。

若是旁人便也罢,然让她有得这一切遭遇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做不到不去在意。

敛下眼底的情绪,蹲身行礼,“奴婢见过侯爷。”

这般恭敬的见礼,这般自称……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刺进周予夫的心脏,万分刺痛。

从前春蝉也常这般见礼,从未有哪一次给周予夫的感受如此强烈。

时至今日身世揭晓,她却还是如以往一般见礼,比她直接气怒不搭理更让他心里难受。

“不……不必如此多礼。”

春蝉垂眸不语,亦是不再去瞧他一眼。

周予夫又看向同样别开眼不看他的君黛,低叹一声,将视线转向慌乱的如烟,眸光冷厉,“是你说本侯当年安置你生产?”

“侯……侯爷此话何意?莫……莫不是如今事情败露,侯爷便要矢口否认?”

早前单独对上周予夫时如烟都未有丝毫惊慌,这般实是因随着周予夫马队一道来的还有一人。此番一侍卫正将他从马背上扔下,双手被绳子绑住,嘴也被堵住。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如烟的酒鬼丈夫。

此时正恶狠狠的盯着如烟。

如何能不叫她惊慌?

“本侯不欲与你多废话,你该知道,这些年本侯因何未杀你。”

周予夫不是良善人,若是因着酒后乱性不想让君黛知晓,他大可直接将人杀了,岂料如烟手中有更大的筹码。

“道是你女儿是本侯之女,那你且说说,这又是何人?”

周予夫指向那个酒鬼,而后吩咐:“将他的绳子解开!”

侍卫依言解开,酒鬼双手自由,便扯掉堵在嘴上的纱布,骂骂咧咧的朝如烟大步走去,“你个臭婆娘,敢背着老子偷人!”

如烟尖叫一声就要跑,便被酒鬼一把拉回来扔在地上,上去就是拳打脚踢,“臭婆娘!你再不说把老子的女儿藏在何处,老子打不死你!”

“啊……侯……侯爷,你不能让他打死奴婢!奴婢死了,长公主也得陪葬!”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周予夫一咬牙,“住手!”

酒鬼就是被周予夫抓住的,周予夫的手段他很清楚。此番听到他的吼声,酒鬼的动作便止住,还不忘往如烟身上再踢一脚。

如烟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口鼻都是血。

在场却无人同情她,包括春蝉。

春蝉心善,却不是圣母,在得知她的遭遇都是如烟造成后,她便再不对她有任何感情,更况这些年她与如烟也没什么母女情分。

确定曾经那样心狠待她之人不是她亲生母亲后,她反而松了口气。

她不再是个连亲生母亲都厌恶的人。

“侯爷,都是这个臭婆娘不识好歹,您要杀要剐草民绝没有半句怨言!”酒鬼生怕被如烟牵连。

周予夫从马上跃下,“她是你妻子,可对?”

酒鬼诚惶诚恐,“回侯爷,是。”

“你们何时成的婚?”

酒鬼不知周予夫问这个作何,还是认真思考着回答:“十八年前的夏至。”

还不待周予夫多问,酒鬼便一股脑的道:“草民与这臭婆……贱内是在君都叶家的首饰店中相识,那年草民与人做生意赚了些小钱,正要给满艳楼的蝶儿姑娘买件好看的首饰,恰巧撞见贱内去取首饰。”

“贱内所取的那套首饰着实精美,草民好奇便上前一观,顺道询问几句,贱内便借此与草民攀谈。之后草民去叶家首饰店又撞上过她几回,如此一来二往便熟识了。”

“她便缠上草民。草民也是正经人家出身,虽是家道中落,到底家中还有几亩薄田,婚姻之事自当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却道她乃南方大户人家的千金,因与家中闹矛盾方跑出来,与草民多番接触已然坏了她名节,若她家中知晓必不会放过草民。草民见她取的首饰皆十分昂贵,也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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