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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256)

作者: 凡云玲 阅读记录

“哦,多谢道长,诚贵言了。”顾相思伸手接过签文,低头看了看,果然是支诸事顺利的吉签。

“嗯?这位夫人,您面相极为大富大贵,观您眉宇之间,也该是夫妻和顺,儿女成双之相,这签……与您该是无关的啊?”老道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神却是精亮的很,一看顾相思的面相,便道出了她的许多事。

顾相思不想增添麻烦,便拿着签文,对老道小声说:“这是我们为家中未嫁姑娘求的签,不是本身求的,懂?”

“哦,原来如此。”老道也是个腐朽思想的人,他并没有去留意满头白发的宁夜紫,如果他肯认真瞧一下宁夜紫的面前,便知宁夜紫便是那枯木又逢春,将遇桃花缘之人了。

解了签,顾相思便搀扶着她母亲一只手臂,转身出了这老君殿。

老道则是继续为人解签,并未有因为顾相思他们一行人,而影响他的工作。

顾相思是出了门,才暗松了一口气。一路上,她还嘀嘀咕咕道:“这些个神棍,似乎都多多少少有些本事呢?”

“施主此言差矣!”一名年轻俊秀的蓝袍道士,竹簪挽髻,手持一把拂尘,颇具超凡脱俗气质的走来。

顾相思打量这名年轻道士几眼,便笑着有些尴尬道:“道长,我就随口一说,你不会是……呃?要来打我吧?”

“福生无量天尊!”年轻道士先竖掌垂眸念一声,这才抬眸望向西陵滟这位男施主,之后,才扭回头,面对顾相思这位女施主声,守礼的微垂眸淡淡道:“女施主言吾道门尽是神棍,此言差矣!三教九流之中,有正直之人,亦有害群之马。吾道教之中,亦是如是,不可一概而论。”

顾相思觉得这道长挺有趣的,便想逗逗他,故意板着一张严肃脸道:“道长,您,这是犯了嗔怒之戒了。”

“呃?”年轻道士被顾相思乍然训的一愣,皱眉沉思一想,这位女施主说的也对,他的确是犯了嗔怒之戒,他该回去面壁思过了。

“呃?”顾相思见这道士对她施一礼,便转身就走了,一副忏悔的样子,这是……她把道士给点悟了?

一名中年高瘦道长走了,送上一本给她,然后便稽礼离开了。

顾相思手捧这本蓝皮书,上面写着《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的书,打开看了一眼,皱眉念了几句:“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西陵滟在她身后负手念了一段,对她笑说:“这是道教的上乘经书,每一个修道者,都必须要每日诵读的功课之一。”

“呃?这送给我做什么?我又不想修道。”顾相思觉得这个太清观的道士都有毛病,之前的那个解签老道就奸诈狡猾又世俗,这个年轻道士更是有点傻乎乎的,而这最后一个中年道士……更是有病,送她经书,这是要渡她成仙吗?

宁夜紫轻拍女儿手背一下,边走边对她解释道:“之前那位年轻道长,是太清观的观主,十三岁接任的,还被先皇封为常静真人呢!”

“真人?那不都是鸡皮鹤发的老道吗?”顾相思眉头一皱,扭头看向身边的西陵滟,他家皇兄很任性嘛!随随便便都能封个小屁孩当真人啊?

“皇兄当年……极为信奉道教。”西陵滟这话说的很无奈,其实很多皇帝都是这样,他们总是会非常信奉鬼神的。

“这样的迷信好吗?”顾相思眉头紧皱,想起那个女国师风太素,她一人卜算,让大家跪上几个小时,这是算卦吗?根本就是在折磨人吧?

如果有一天,风太素来一句,国家之所以多灾多难,都是因为君主不贤明,那是不是说,这西贺国的江山,就得易主了啊?

“这是安抚人心的一种办法,你也可以当它是笼络人心的信仰。”西陵滟陪他们走在竹林小道里,对她低声笑解释道。

“就算是如此,若是有一日……他们不安分了呢?”顾相思还是有些担忧,风太素若是太得人心,有朝一日她若是心生恶念,一句话,岂不是就要毁了西陵氏的江山了?

“他们只是一国之君的掌中物,一旦他们心生妄图脱离掌控之念,便会死的很惨。”西陵滟说这话时,眼神极为的冰冷无情。

“喂!那个可是你亲亲师妹,你这么冷血,不怕人家伤心啊?”顾相思斜眼看着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多情还是无情。

西陵滟一听她这语气如此之酸,他便也故意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她好歹叫我师兄多年,我的确不该对她……”

“喂喂喂,你还真敢对别的女人心生怜惜之情啊?”顾相思气鼓鼓点扭头怒瞪着他,一个脚下没走稳,就差点扑倒脸着地了。

西陵滟拦腰将她一抱,这才不至于让她摔一跤,扶好她,一手自后扣在她腰际,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女人心,当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我对别的女人冷血无情,你说我心太狠。我听你的去怜惜别的女人,你又酸的……唉!口是心非难伺候,说的便是你这样的吧?”

“对啊!我就是难伺候,有本事你别伺候啊。”顾相思一副恃宠而骄的架势,大又挽起袖子,要揍自己夫君一顿的意思。

宁夜紫伸手拉住了女儿,笑着嗔她一眼道:“你这孩子,明明是你摆明欺负阿滟,说不过,居然又要动手,三从四德都忘干净了?”

顾相思是最怕她母亲说什么三从四德了,她又不是做事没分寸的顾晨曦和顾曦云,用得着给她上《女戒》课吗?

西陵滟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便是轻捏她腰侧软肉一下,看向他岳母大人温和笑说:“娘,相思近日有些疲惫,她这是和我开个玩笑,放松下心情呢。”

宁夜紫一听女婿说女儿这些日子辛苦了,她便又心疼女儿心疼得不得了。

顾相思没好气瞪了西陵滟一眼,扭头挽着她母亲的手,拍开吃她豆腐的男人,一边走,一边与她母亲说笑了起来。

宁夜紫也知道,女儿是个孝顺的孩子,这是在安慰她呢!

他们三人离开太清观的灵君山,一路回了西兰城,先送宁夜紫回了宁国公府,他们这才又乘车回了镇国王府。

之前下山时,遇上了报信的墨云,墨云说他们的人没能抓住背后指使曾萋萋的人,却已确定,对方正是失去踪迹许久的夏缙华。

夏缙华此人当真是阴魂不散,之前还以为他在计划失败后,离开西兰城去别的地方了呢!

谁知这家伙居然还在西兰城附近游荡,还利用曾萋萋那个蠢女人,妄想将风齐冀一直困在西兰城,真是可笑。

“江南……我有些担心。”西陵滟这些年来,其实很少留在西兰城,他一直是常年奔忙在外,在西兰城休息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真是他这些年的破例一次了。

“若是不放心,你便去江南瞧瞧,我也不想这签文不准。”顾相思和西陵滟一样,都是担心风齐冀的安危的。

当然,他们担心的初衷是不同的。

西陵滟担心风齐冀,有朋友之谊,亦有国家社稷之忧。

顾相思担心风齐冀,则是纯属私人感情了。毕竟,她还想着这大叔当她后爹呢!

西陵滟眉头紧皱,思量许久,才轻点了下头道:“也好!等我安排一下,三日后,便去追风齐冀,希望他这一路上,别遇上太棘手的麻烦。”

“嗯,等你走了,我会立刻安排君儿和宝珠进宫,比起在我身边,我倒觉得,皇上身边更安全。”顾相思不是不想孩子多去宁国公府陪她母亲,可上次的事发生后,她就明白了,他们这些人身边看似无危险,可只要夏缙华那些人不被全部抓起来,他们这些人身边,就不可能真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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