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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570)

作者: 凡云玲 阅读记录

可这样的他,也有累的时候了,如今这样呼吸微弱的他躺在这里,真的让人莫名的想哭。

“如今也只能先把王爷送回去医治了。”墨云的神情是从不曾有过的凝重,他转头看向烈风说:“你带王爷回去,我去找金鹦鹉,无论如何,这绝生谷我们都必须要一闯,王妃绝对不能出事。”

王爷这一辈子,也只视这么一个人为命,若是王妃真出了什么事,王爷恐怕也是难活了。

西贺国的内乱一直不曾平息,康乾太子余党背后的人还没有揪出来,王爷要是这时候出点什么事,他倒下了,西贺国也就要彻底乱了。

“好,我带王爷回去,你们自己小心。”烈风在墨云肩上拍一下,便转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然后……咳咳!王爷怎么没穿衣裳啊?

大家也是一阵的尴尬,那怕大家都是男人,可是这样乍然看到一个男人浑身赤条条的身子,还是免不得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

烈风又盖上了被子,这下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卷走王爷吧?

“咳!我去找件衣裳。”淡雪霁握拳尴尬咳嗽一声,便转身走出门去了。

“我陪你们一起去,阵法我懂的比你们多,再带上腾蛟,咱们应该能有更大的机会渡过忘川河。”花缘君望着墨云说,他被王妃庇护这么久,连腿也是被王妃几乎耗尽心血医好的。

如今,也该是他还情报恩的时候了。

“你们不能带他走,他体内余毒未清,暂时不宜移动他,也不能让他苏醒过来。”瑟瑟走了进来,面对这些对她充满敌意的人,她依然淡冷如初平静道:“镇国王妃为镇国王爷施过一套针法,是强行把毒逼出来的,之前她只为镇国王爷服了一服汤药,如今若是让他苏醒过来,他急怒之下,必然会毒气攻心,不死也会大损元气,武功尽失是小事,余生抱着药罐子当个病秧子,才是你们不愿意看到的大事吧?”

他们这些人对于医药房门都不是精通,对方这样一番话,他们也是半信半疑,可只信一点,便足以让他们不敢动王爷了。

“你们要是信得过我,便留下来几日,我会帮他清除尽体内的余毒,到时候再让他苏醒过来,你们再去绝生谷也不迟,反正玉面阎罗也不会伤害镇国王妃,他不过是想收回家族十块令牌最后一枚罢了。”瑟瑟连这些事也和他们说了,只希望他们能冷静一点,不要贸然去闯绝生谷,这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顾相思为她取了一个名字,她喜欢那个对她浅笑和善的女子,不想她身边的朋友,为此枉送了性命。

花缘君看人最准,他望着这位姑娘的眼神,很真诚坦然,甚至是……这位姑娘的眼眸清澈干净,一看便是心灵单纯之人。

孟婆一族一生守一方天地,或许,她真的从不曾离开过山里,独自一个人太久了,才会真的拥有一颗无争无夺的单纯心灵吧?

墨云在花缘君对他点下头后,他便眉头紧皱提剑出了门。

还是要回去看看流清长公主出关没有,如果流清长公主不能出关,他只能把所有的老东西全召集起来了。

至于帝都众人?只能让青龙军暂时分散守护了。

瑟瑟见他们都信了她的话,她也就放心了。举步走过去,坐在床边,为西陵滟把了脉,确定他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她才好用药。

腾蛟回来了,剑上有血,可见他是伤了那名男子,可却还是被对方给跑了。

瑟瑟很惊讶的看着腾蛟,他居然能伤得了那个人?

腾蛟进来没有看到顾相思的人影,便看向花缘君蹙眉问道:“姐姐呢?”

花缘君愁眉苦脸叹气道:“王妃被玉面阎罗带走了。”

“什么?”腾蛟紧握手中间,瞪大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转身便要去追人。

“暂时不能去,等王爷醒来,玉面阎罗留了请柬,让王爷亲自去绝生谷接王妃,他不会动王妃分毫。”水沧海闪身挡在了门口,这时候他们最好都别轻举妄动,玉面阎罗这个人神出鬼没,若是没有绝顶高手跟着他们一起去接人,他们见到了王妃,也不一定能把人抢过来。

“腾蛟,玉面阎罗的武功很高,我们去了也没有,墨云已经回去找高手了,等人到了,我们再启程去绝生谷,才能将王妃救回来。”花缘君也走过去拉腾蛟的手臂,这个时候,真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该冷静下来好好做准备,以求能顺利救出王妃。

腾蛟也的确不是个冲动的人,否则,他那些年,也不可能几次三番死里逃生了。

如今,大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着西陵滟醒来,由他带人去闯绝生谷,生机应该大一些。

毕竟,玉面阎罗留下了请柬,这便是把西陵滟当成客人了,对待他的客人,他应该不会做出无礼之举吧?

瑟瑟去厨房为西陵滟熬了一服汤药,与顾相思熬的有些相似,却是有加了点别的,这是用来给西陵滟药浴用的。

淡雪霁也终于找到一身衣裳送来,烈风和花缘君帮西陵滟穿上,总不能一直让他赤条条的躺着吧?

“去把王爷的衣裳洗了。”烈风把西陵滟换下的那身湿衣裳递给了淡雪霁,转身又走到床边去照顾他家王爷了。

淡雪霁抱着那堆湿衣裳,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为什么……让他去洗衣服?难道是在欺负他年纪小吗?

“我去吧。”花缘君不愧是最善解人意的大哥哥,他伸手拿走淡雪霁手里的脏衣服,抱着出了门。

淡雪霁拍了拍手,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是他们大家一直在欺负花缘君好脾气吧?

上次就是他们起哄让花缘君去向司琴施展美人计,结果,差点害花缘君的腿再次废掉,王妃回来可是生了好大的气呢。

不行!还是不要欺负人家了,他还是去帮忙洗衣裳吧!

……

顾相思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满天的星辰,有点冷。

“你醒了?”男子走过去,把准一个竹筒给了她,并对她说:“里面盛着热粥,吃完粥,把药也吃了。”

顾相思身上披着一件斗篷,她伸手接过一个大竹筒,一个小竹筒,大竹筒里是热粥,小竹筒里是汤药,也热着。

小溪畔伫立着一名身形颀长的纤瘦男子,在月下依稀可见他如瀑的墨发用一支曼珠沙华的玉簪挽起少许,夜风吹动他的长发,吹动他的广袖飘飘,显露出他极为纤细的窄腰,以及那背后一柄毫无花哨的湘竹洞箫,点点泪痕,在月光下十分醒目。

顾相思吃了热粥,静坐在一块溪边圆石上,身上披着黑色绣着红色彼岸花的狐皮斗篷,应该是这名男子的吧?

因为他的手里执着一把墨色的伞,伞面上也是绘画着如血妖冶的红色彼岸花。

她想,这名男子,大概就是玉面阎罗了吧?

可她还是想不通,对方到底为何要让人将她抓来呢?

“药快凉了,赶紧喝了,这样你的病才会好。”蓝衣男子对待顾相思的态度,依然很温柔关心,好似顾相思是他很重要的人一样。

顾相思打开竹筒盖,把里面的药仰头喝完,盖上竹筒盖,她起身走向溪边,望着这名红衣男子的背影,疑惑不解的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让他抓我来?是为了红罗教吗?”

蓝衣男子也望着红衣男子的背影,他与对方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他多少年了,却从不曾听对方说过一句话,也没见对方开过一次口,正视过一个人。

高傲冷然,冷酷无情,他真的宛若视人命如沙砾的阎罗王。

玉面阎罗执伞转过身来,他的脸藏在伞下阴影里,让人看不出他的脸,可他清冷的声音,却如珠落玉盘般悦耳动听:“吾家祖上,与玄天子颇有渊源。你腰间的黄泉令,为吾太祖父当年所发出。可你腰间所挂的,却非是玄天子那一块,玄天子那一块在吾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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