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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女悠然(221)

作者: 素面妖娆 阅读记录

谢家前院如今一贫如洗,还哪里能拿得出银子?

谢保平虽然平时总把休妻挂在嘴皮上,但真的要休妻,他还是没有那个胆量。

首先老谢头就不同意。

花氏若一个人回了娘家倒也不打紧,关键是,她把两个孩子带走了。

那可是老谢家的香火,老谢头怎么可能让两个心爱的孙子流落在外呢?

因此,年没过完,他就一根扁担把谢保平轰了出去,放话不管他想什么办法,想什么手段,都要把两个孙子给他接回来。

接不回来,他也不用回来了。

谢保平无奈,为了凑那十两银子,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去附近的一个采石场去卖苦力砸石头了。

结果去了才几天,就在干活的时候被山上滚落的巨石砸断了腿,如今在家里养伤。

听闻谢保平出了事,花氏赶紧带着两个儿子回来了,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着。

但是大夫说,谢保平的一条腿这辈子算是废了,落下了终身残疾,再也站不起来了。

仇氏本来病重,听到二儿子出事,仇氏吐了血,病得更是只剩下了一口气在吊着。

因为谢保平只在采石场干了几天活,所以对方只赔偿了他几两银子完事。

老谢头拉下老脸,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筹钱给儿子治腿。

花氏天天哭天抢地,两个孩子也天天哭,前院如今是愁云笼罩,一片凄凄惨惨戚戚。

提到前院,房间里的气氛也沉闷下来了。

谢保顺看着大闺女,心思百转地张了张嘴:“大丫……”

谢悠然哪里不明白他想说什么?遂淡淡地打断了他:“时候不早了,爹,娘,你们歇着吧,二丫三丫,咱们回房去。”

二丫和三丫看了爹娘一眼,“哎”了一声,跟在姐姐的后面出去了。

谢保顺看着门被带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杨氏迟疑了一下,道:“她爹,你方才,是不是想让大丫帮前院一把?”

谢保顺点点头,苦笑道:“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是我的爹娘和兄弟。”

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们如今落到这惨状,他这个当大哥的,也不忍心不管。

如今家里宽裕了,若真一点援手都不伸,未免太说不过去,会被人戳脊梁骨骂他们无情无义的。

四宝在床上睡得香甜,小孩子天真无忧的小脸蛋上还挂着一丝甜甜的笑容。

杨氏看着儿子的睡脸,怔忡了良久,才道:“这事儿,还是让大丫拿主意吧,咱们最好别再掺和前院的事了。”

谢保顺“嗯”了一声。

姐妹仨回到屋里,叫小二打了热水来泡脚。

二丫一边泡着,一边欲言又止。

谢悠然睨她一眼,“想说什么?”

二丫道:“姐,刚才爹的意思,是不是想帮前院一把?”

谢悠然道:“很明显是。”

二丫看着她,“那,你会帮吗?”

谢悠然挑眉:“我为什么要帮?他们落到这个地步,是我造成的吗?”

二丫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谢悠然淡淡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她不是圣母,也没爹娘那么包一子,总是记吃不记打。

她有自己的事要做,才没那么多闲工夫去管前院那帮吸血虫的死活呢。

洗完了脚,二丫和三丫上床了。

谢悠然准备出门。

三丫好奇地问:“大姐姐,你还要出去啊?”

谢悠然道:“有点事,去去就回。”

三丫瞪大了眼睛:“可是已经很晚了,爹娘会很担心的……”

谢悠然含笑不语。

二丫轻拍了妹妹脑袋一下,“有你什么事?赶紧睡觉。”

“可是……”

“你傻啊,大姐姐明显是要出去约会了……”

“什么叫做约会?”

“约会就是……”

身后两个妹妹的声音越来越小,谢悠然莞尔一笑,轻轻地掩上了门。

第280章 旖旎的夜

谢悠然出了客栈,果然看到韩墨辞长身玉立站在客栈对面的一棵大树下在等她。

树上挂了两个大红的灯笼,照得周遭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绮丽如画。

他的手里还提着一盏小巧精致的兔儿灯,夜风中,他青丝飞扬,眉目如霜。

她抿唇一笑,朝他飞奔而去。

“等很久了吗?”她问。

“没有。”他摇头,勾唇浅笑,将手里的花灯递给她:“送你的。”

她接过来,赞道:“好漂亮的兔儿灯。”

花灯小而雅致,做成了兔子的造型,栩栩如生。

尤其是那双血红的兔眼,经灯光一照,熠熠生辉,逼真灵动,好似要活过来一样。

“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她笑着问。

他道:“在灯会的时候。本来想当时送你的,结果一转身,人都不见了。”

她笑,“现在送我也不迟,元宵节还没过完呢。”

“嗯。”他温柔看她,“喜欢吗?”

“喜欢。”她点头,提着那盏花灯,两人沿着青石板的小路慢慢往前走。

古代人对元宵节的重视,不亚于过年,因此,城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一片花灯的世界。

几乎家家门口都挂着两盏灯笼,有些好一点的店面,廊下还挂了绢绸做的花灯,非常的漂亮瑰丽。

今晚的月亮很圆,高悬空中,洒下清辉一片。

月色与花灯交相辉映,勾勒出了一个旖旎朦胧的彩色世界。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了城中河边。

夜色沉沉,河水幽幽,看不出它的流动。水面上升腾起浅蓝色的雾。水汽如淡淡的云烟般氤氲。

整座城在蒙胧的夜色中愈显得古朴、祥和和静谧。

岸边一排排的红灯笼,好象一幅浓墨重彩的版画,渐渐地又变成一幅定格于天幕之中神奇的剪影。

桨声灯影里,一艘挂着花灯的华丽画舫从桥下经过,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包了花楼的画舫在夜游赏灯。

香风阵阵,船舱中传来琵琶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弹唱的歌女在咿咿呀呀地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画舫缓缓经过,在水面上留下长长的水痕,混合着船舱里男女的调笑声,旖旎地谱写出了又一段风月佳话。

阁楼和小桥的红色倒影都开始闪动起来,在原本静静的河面上象有千百条红蛇在游动,色彩斑斓,美仑美奂。

这会子时候已经不早,岸边的人已少多了。

他们漫步过来的时候,岸边小亭子里已经没人了。

两人捡了个位置准备坐下来歇歇。

“等等。”

韩墨辞先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往凳子上擦了擦,然后又将帕子垫在上面,这才道:“可以坐了。”

谢悠然睨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还蛮细心的嘛。”

他笑了笑,撩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今日穿的是她给他买的玄色长袍,衬着他颀长挺拔的身材,夜色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肃穆卓然,清贵冷傲。

谢悠然发现,这家伙特别适合玄色,稳重,清冷,凛冽如霜。

他往日里为了上山打猎方便,穿的都是短打的布衣,干脆利落,但穿上长袍,又别有一种出类拔萃的气质。

要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户,谁信?

“哎,”谢悠然将兔儿灯放到一边,忽发奇想:“墨辞,你有没有想过,你或许是什么大户人家的贵公子呢?”

韩墨辞:“……”

“我是说真的诶,”谢悠然更加来了兴致,托着腮炯炯有神地瞅他,“难道你对你爹的身份就一点也不好奇吗?他一个猎户,为什么懂的那么多?还有,你家给我的定亲礼,那可是花费了不少的银子,你爹哪来这么多的钱?还有那只金钗,那可不是一般人家才有得起的,你爹就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你娘是什么人吗?”

韩墨辞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爹只跟我说过,我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当年,因为我外祖反对她和我爹在一起,我娘就偷偷地跟着我爹私奔了。那只金钗,是我爹当年送给她的定情物。可惜,她去得太早,不能亲手将那只钗交到自己未来儿媳妇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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