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派出所去了，暂时方小山没啥事。
可是过后，那些混子能放过方小山才怪，所以方建平这一招儿还真的是釜底抽薪。
绝对要方小山的命。
“爸，谁要我们一家子死，我就要谁不好过。”他已经不是那个任老爷子予取予求的方建平了。
“老二，我要是知道你会这样，还不如生下你……”老太太狠狠地要说出绝情的话。
“闭嘴！”老爷子吼了一嗓子。
老二再不好，那也是他们的儿子。
别人看不清楚，老爷子看得清楚，他们以后老了要指望的还是老二，老大那个德行，方小山就是死性不改，这辈子算是完了。
所以要是把路走绝了，他们老两口以后连个养老的人都没有了，所以他不会这么做。
“行啦，老二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们走。”老爷子不看一眼方建平，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假的，方建平不会心软。
老太太急急忙忙追上老爷子的脚步。
“老头子，小山可是……”
拿不回去钱！那些人能饶了方小山才怪。
“该谁的罪，谁受着。我们老了，以后这种事情别掺和了。”老爷子咬牙走出大门。
老太太呸吐了方建平一脸，才转身走了。
方建平摸摸脸，吐就吐吧。
谁让那个是他妈啊。
第406章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老头子老太太回到家里。
一屋子的人正吆五喝六的。
方小山就被捆着手脚扔在墙角里，老大两口子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几个高利贷喝的醉醺醺的，桌子上扔着鸡骨头，花生米散在桌子上，酒气冲天。
老爷子看一眼自己的柜子上的箱笼，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的两瓶茅台早就没了，那还是老二当初送给他的年礼，现在这帮子混蛋喝的底儿朝天。
方小山一看到自己爷爷奶奶，喜出望外，爷爷奶奶回来！自己肯定有救了。
“爷爷，奶奶，钱拿回来了没有？”
这就是他的救星。
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
那个大哥扔下酒杯，醉醺醺的下了炕，走到老爷子跟前。
“老爷子，钱呢？”
蒲扇一样的大手伸出来，直愣愣就伸到老爷子跟前。
老爷子转身走到方小山跟前，一把拎起方小山，连拖带拉的扔到大哥面前。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人交给你们了，想怎么办赶紧带走，别在我们家里折腾，这个家可不是方小山的，你们要是不走，我老头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报了派出所，这里有赌博高利贷的，看看你们谁能有了好？”老爷子这是豁出去了。
一路上，老太太怎么想她也不知道，可是老二的话震动了老爷子。
方小山是被他们惯坏了。
有恃无恐，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干。
钱是肯定没有，既然如此老爷子决定下下狠心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了，方小山他决心给这个孙子一个教训，要不然真的是无法无天。
现在就敢卖媳妇还债，上一次两千块钱就不应该替他还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一次是五千块钱。
这是他的错。
不怪老二。
谁生下来应该给谁当牛做马啊？
谁也不欠这谁！
所以老爷子才第一次彻底的不管方小山了。
这一下不光老太太蒙了，方小山也蒙了，这位要债的大哥也懵了。
这是什么操作？
老爷子不会是气疯了吧！
“老爷子，这可是你孙子！”
大哥指了指地下的方小山。
“他是我孙子？我是他孙子吧？这样的不肖子孙谁要谁拿走，我老头子还想多活两天呢！”老爷子很干脆的说道。
方小山猛的醒悟过来，老爷子是当真的。
“爷爷，爷爷，你这是咋了？我是小山，你的孙子啊。您最疼爱的孙子，我可是咱们方家唯一的一根独苗，我要是有个万一，方家就绝后了，爷爷，您忘了？”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爷爷突然的老年痴呆。
这怎么就不认他了，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老爷子给他来这么一下。
这算是釜底抽薪啊。
大哥嘿嘿冷笑，“老爷子，您是不是当我们是开玩笑的啊，我可告诉您，我们是认钱不认人，您要是真的这么说，我们也那拿您没办法，您是理直气壮，可是您也别小看了我们，兄弟们，既然老爷子这么说了，给我把人拖出去，打断他的腿，明天我们再来要钱，要是么没钱，那么我只好要胳膊，一天一个零件就看你家方小山够坚持几天的。”
几个大汉答应一声，拖着方小山就往院子里走。
第407章 腿断了
老太太一看不好，一把就揪着老爷子的衣服。
“老头子！你这是干啥啊？难道真的不管小山啊。那可是咱家孙子。”她一直以为老爷子是吓唬那帮高利贷的呢。
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像，倒像是玩真的。
“我说了不管，你有本事你去管，这辈子就是因为你一直护着他，小时候犯个错误，你就挡着不让打，现在好了，已经成了个烂赌鬼，这样下去这个家家无宁日，现在打断他的腿！总比他以后死在人家刀下强。我说了谁都别管。你要是有本事，拿的出来五千块钱，你去管吧。”老爷子背着手坐在炕上，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这个茅台，他自己都舍不得喝，现在倒好，喂了高利贷的。
摇摇酒瓶子，已经空了，只剩下一个底儿。
老太太激怒攻心，五千块钱她也拿不出来，就是全家砸了骨头也卖不出来，所以她没那个能耐，可是要她看着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孙子就那么被人家打断腿，她也舍不得。
于是，老太太咣当一下晕倒了。
老爷子看一眼老太太，把人抬到炕上，死命的一掐人中，老太太终于悠悠得醒了。
刚睁开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听到方小山在院子里哎哟一声凄厉的尖叫。
然后就是悄无声息。
“走！哥几个，明天再来，就看方小山有几条命。”几个人呼啦啦的声音似乎出了院子。
老太太一下子就翻身爬起来。
那动作利索的绝对不像是刚刚昏迷的，跳着脚往外跑。
方老大两口子现在听到人走了，也呼啦啦钻了出来，院子里，老太太嗷一嗓子扑上去。
方小山已经疼昏过去了。
一条腿真的变了形状，一根碗口粗的棍子就扔在院子里。
看得出来刚才就是这个武器行的凶。
老大两口子也是开始哭爹喊娘，在那里抱着儿子差一点死过去。
老爷子走出来，“哭什么哭？你们有什么脸哭？刚才人家在的时候，你们怎么那么熊，现在哭有个屁用啊！还不给他找医生把腿接上，等着以后瘸呢？”心里既心疼，又是无比的难受。
比较疼了这么多年的孙子，要说真的无动于衷，那才是假的。
可是一想到方小山要卖媳妇，欠了一屁股的债，老爷子就不觉得心疼了。
这辈子这个孙子是毁了，不能把他纠正过来，那就干脆让他自生自灭去。
不能再把一家子人压在这个死小子身上，害死了的到时候还不一定是谁。
老大媳妇赶紧跑去找村医。
方老大看着儿子，心疼的把方小山抬到他那个屋子里的炕上。
“爹，老二就这么狠心，这可是他侄子啊。”
“你少他妈放屁，老二是他叔，不是他爹，你不狠心你咋不给他还钱！”老爷子火了，今天被老二刺激的老爷子有种发愤图强的硬实。
怼人一万年。
老大灰溜溜的住嘴了。
村医来了，一看，腿真的断了，又折腾出来方小山一身汗，鬼哭狼嚎一阵之后，给上好了夹板，特意叮嘱了，要是不小心养着，腿以后可是要烙下毛病的。
一家子沉闷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