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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芙面桃花(125)

“所以你第一次见他就如此不善?”郭芙笑道,平日里伯颜绝非这种一见面便尖锐到有些让人下不了台来的,今日却一见耶律齐便说他“为家舍国”,倒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作态。

伯颜理直气壮地答,“自然是因为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讨厌他。”

讨厌就是讨厌,讨厌他看向郭芙时候内敛压抑的惊艳,与那绝逃不过自己眼去的遗憾,几乎一瞬间伯颜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观人之术伯颜学了这么多年,自问从未看错过人——

这个耶律齐,若是长得差些倒也罢了,偏生是个极为出色的人,有这样一个人用那样的眼神看向他的妻子,无论如何他也爽快不了,这是一个男人的通病——

针锋相对之时,对面那个男人未必不明白他的怒意,却还那般展现得风度绝佳,气质翩然的模样,给谁看不言而喻。

真是讨厌的人!

临安城近风云变

阿穆尔与清勒格跟着伯颜、郭芙回去之时都是乖乖的,不敢说话,自知是闯了祸。

“你们也胆子真大,白天方才出过刺杀,你们晚上倒还敢溜出府来。”郭芙沉声道。

伯颜心情也正不爽快,冷哼了声,两个孩子皆是头垂得低低的,“阿穆尔,我知你昔日都是嚣张任性惯了的,但如今在此地不比蒙古,你也不可如此带坏了清勒格。”

阿穆尔听到这般说心里便有些不高兴了,“是他自己要跟出来的。”

清勒格也道,“自是我要出来的,才不是因为他。”

阿穆尔听到清勒格的这话,又是莫名的不爽快了。

伯颜见已到了太守府门口,便道,“今日里晚了,你们便好好歇了吧,明日里开始上课。”

阿穆尔见逃出去非但没有受罚,反而免了今日的功课,便把那些不快都抛到脑后去了,直兴奋道,“是,爹!”

伯颜见那圆滚滚的小身子蹦蹦地走在沉静的清勒格身边,不时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不禁摇了摇头,不管阿穆尔是个怎样骄横的混小子,却仍还是个小孩子罢了,天真纯稚,反倒比清勒格更加自然快乐些。

当夜方自歇下,想来在如此严密的守卫之下,今日又同耶律齐碰了面,说了那番话,却是应不会再有人来犯,伯颜与郭芙也就安心睡下。

次日一早,待得阿穆尔与清勒格结束了功课,夫妇两人便带着孩子去城中嵩阳楼上找冯鼎初与程英,那宋朝官员道昨日里惊了郝经,今日里要设宴压惊,伯颜与郭芙自是并不想留,但反正要留上一天,如今正是踏青时节,不若找了冯鼎初夫妇去踏青好了。

那嵩阳楼是城中一处最为出名的酒楼,却正是昨日射下凶箭的那处。

伯颜与郭芙刚才进到楼中,便见冯鼎初与程英同一蓝衣人坐在一处,说得正欢,不是耶律齐是谁?

伯颜顿时停住了脚步,郭芙一眼看去,随即明白了,横了伯颜一眼便想上前,这时却听一个熟悉声音道,“芙妹!”

她一转过身去,就见是数年不见的武修文,他身边伴着一位清秀的女子,自有一种楚楚风韵,于是浅笑道,“原是小武哥。”

武修文往里一看,便见到耶律齐那桌,“昨日里耶律大哥说是遇到了你,正与他说着要去寻你说话,不想今日在此间遇到了。”

“你昨日也在这里?”郭芙诧异道。

武修文看了一眼伯颜,昔日武敦儒与武修文同伯颜都称不上友好,以致后来伯颜与郭芙成亲之时,他们也径自避开不曾道贺,此时见到不免仍是有些尴尬,但那时少年意气,不过是为伯颜娶到郭芙而愤愤不平,心中嫉妒罢了,如今他已有知心妻子,也就不怎在意此事,待伯颜倒也能平和了,只邀着他们夫妻到同一桌上坐。

程英一见阿穆尔与清勒格也来了,自是欢喜,见一桌坐不下这么多人,便径自带了两个孩子到临窗的桌子上坐了,又叫了些茶点来与两个孩子吃。

耶律齐一见伯颜与郭芙到来,一笑道,“昨日才道他日再见,不想今日便在这里遇见。”

伯颜只径自倒了杯茶,他揭袖之态从容优雅,郭芙却知道他心中不爽快,是以只是微微一笑,也不曾答了耶律齐的话。

冯鼎初道,“昨日见到耶律兄在这楼上一闪而过,我便知道有些不妙,表妹,这耶律兄昔日与我也有一面之缘,倒是如今快成了陆家庄的乘龙快婿了。”他这话也不知是否故意说出,要知冯鼎初此人也是人精一个,许是耶律齐见郭芙并不答他的话时表现地太过失望,这才瞧出些许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