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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视狼顾(GL)(394)+番外

屈雪松的助理见她迟迟不过去,便过来喊她:“屈老师?”

连着喊了三句屈雪松才回神,说:“怎么了?”

“刚刚工作人员来催了,让你去演播厅。”

“行,我现在去。”

屈雪松看了看手机里林阅微的未接来电,给她回了条消息过去:

【屈雪松:有点事,晚上再和你说】

***

林阅微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无人理会,她本人则是跑去厨房腻顾砚秋去了,小脾气可以耍,哄也是要哄的,等吃饭的时候两人便和好如常。

林阅微在餐桌上跟她说起《怀璧》剧本的事情。

“还有多久试镜?”

“大半个月吧。”

“这么久?”

“不算太久吧,这个剧好像还得两三个月才能开机。”林阅微说,“我想去找个武馆师傅教教我枪法,练练身法气度。”

“行啊。”

顾砚秋答应得很干脆,显然是没有意识到某些问题,林阅微顿了筷子,提醒她说:“可能要在那边住几天,没办法陪你。”

顾砚秋皱眉道:“把师傅请到家里来不就行了吗?让他每天过来给你授课。”

林阅微一猜就是这样,拍戏就算了,那是不得不分开,没有通告的时候,她恨不得能拴着林阅微带着她一块儿去上班,要不是身份敏感,她早就这么做了。

林阅微筷子戳着碗里的饭,嗫嚅道:“那不是感觉不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

“到那边的话,就可以按照习武的作息,顺便观察一下别人的形体,在家里可能没有那么方便。”

“你已经找好了?”

林阅微看她一眼,点点头:“明天过去。”

顾砚秋没说话,低头扒了一口饭。

“你生气了?”

“……”

“秋秋。”

“……”

“顾总?”

“……”

“顾可爱?”

“……”

林阅微变着法儿的讨好地喊她,顾砚秋都不应声,把碗里剩下的饭都吃完了,将属于自己的那副碗筷端回了厨房,放到洗碗机里。

林阅微把筷子丢下,追了上去,从后面抱她。

顾砚秋反应迅速地躲开了,还不轻不重地拍掉了她伸过来的手。

“我是为了演戏嘛。”林阅微解释。

顾砚秋看她一眼,似乎想对她说句什么,后来还是咽了回去。

这么过去了有二十几分钟,林阅微把饭厅厨房碗筷都收拾好了,踏着重重的步子走到了顾砚秋跟前,火气上来了:“不是说好了不冷战的吗?你又不理我!有什么话你不会说吗?”

顾砚秋淡淡地瞧她一眼,折身上楼。

“你给我站住!”

林阅微说的每一次“站住”,顾砚秋基本都没有遵从过,这次也是一样。

“顾砚秋!”

顾砚秋已经上到了楼梯的最上面,再一拐角,进了房间。

林阅微在楼下深呼吸几次,把自己所剩无几的耐心再次挤了挤,堪堪能再维持一会儿,上楼梯,推开卧室门,反手关门,走到抱臂立在窗前的顾砚秋身后,用最最温柔无比的语气问道:“亲爱的,你在生什么气,告诉我好吗?”

林阅微想:她这次再不理我我就要发脾气了。

顾砚秋转了过来。

顾砚秋语气清冷:“你既然已经把一切都准备了,还跟我说什么?”

林阅微茫然道:“你是我老婆啊,你得有知情权啊。”

“只有知情权?”顾砚秋歪了歪头,本来是一个很俏皮的动作,眼底却没有笑意。

林阅微反问:“那不然呢?”

就算她提前告诉顾砚秋,顾砚秋也会赞同她的,有什么区别?

“好。”顾砚秋另起了个话题,“你还记得年初的时候,邹恒约你去马场玩的那次吗?”

林阅微皱眉:“怎么又提起年初,都过去半年了,那回你醋也吃了,场子也来了,还玩那么危险的马术,把我吓得心惊胆战的,险些没犯心脏病,我还没翻旧账呢,你倒先翻旧账起来了。一开始是谁跟我说的,绝不翻旧账,绝不冷战,两样你都没做到,你跟我这儿耍什么性子呢?”

顾砚秋胸口起伏了两下,嘴唇翕动,将本来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冷笑:“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到底是谁不可理喻!”

林阅微火冒三丈地想:这都叫什么破事儿?

她回身拿了床头的睡衣,砰的把浴室门带上,洗澡去了。

谁爱哄谁哄,她不哄了。

林阅微洗了很长时间的澡,偶尔关一下淋浴头,竖着耳朵听一下外面的动静,可惜房间隔音太好,她听不到外面一丝一毫的动静。

第十次关莲蓬头的时候,她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顾砚秋半点没压着自己的声调,能听到零星半点的。

真的有人哄了?

林阅微脑海里敲响警钟,刷刷冲了澡,擦干以后出来了,开门的时候顾砚秋朝这边侧了一下耳朵,很小的幅度,被林阅微发现了。林阅微放轻了步子,在她身后走来走去,假装在忙。

顾砚秋在打电话。

程归鸢打来的,给她分享自己的最新感情进展。

程归鸢暂时还没拿下屈雪松,没有说对方的名字,用“她”指代。

程归鸢倚在床头,一台平板开着看屈雪松演过的电视剧剪辑,一边和顾砚秋通话:“你知道吗?我好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顾砚秋刚和林阅微闹了不愉快,兴致不高,但她不想和林阅微讲话,又知道对方在后面晃悠,故意顺着程归鸢的话夸道:“你更有意思。”

林阅微:“!!!”

程归鸢:“哈哈哈哈你今天有点会说话,不过我没有要你夸我啦,不是你的画风。我跟你说,她比我大好几岁,是我爸的好朋友。”

“那不是差辈儿了?”

程归鸢笑道:“不瞒你说,我有时候想着差辈儿,觉得更刺激了。”昨天晚上她在屈雪松手下的时候恶趣味地喊阿姨来着,感觉更强烈,但是屈雪松就很正经,不让她喊,说再喊一句就不做了,她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再给她几次机会,她非把屈雪松调教出来不可。叫阿姨算什么,她以前玩的时候可是什么都能让对方叫出口的,一想到屈雪松将来会对她予取予求,程归鸢就……

啧。

程归鸢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开始想念另一个人的体温。

顾砚秋说:“……不理解你。”

程归鸢说:“你没试过吗?”

顾砚秋问:“试什么?”

程归鸢把视频按了暂停,免得脑子里老是画面上的人光溜溜的样子,听她说句台词都能脑补出轻喘声,就贴在她耳边似的。

“试一下别的花样啊,你们在床上都说些什么?”

顾砚秋走开了几步,去了阳台,在后面晃悠着伺机偷听的林阅微下意识跟着往前进了一步,又退了回去,最后索性不听了,自己去床上坐着了。

顾砚秋见林阅微没再跟上来,眉头隆起一个小山包,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程归鸢的问题:“我不太说话,她就说让我亲哪儿,力道轻重频率快慢之类的。”

“那多无趣啊。”程归鸢现在实践不了,又因为开了荤,脑子里疯狂蹦出来这些带颜色的东西,给顾砚秋说的同时也给自己提前布置蓝图。

……

顾砚秋听完程归鸢说的话,先是难以置信,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来便握了握拳头,一一记在了心上。

“我挂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也冷静得差不多,没那么生气了,顾砚秋提前中断了两人的通话。

“好,你去吧,我去骚扰她,哎呀你不知道她有多可爱。”程归鸢兴致满满。

顾砚秋轻笑着摇摇头。

她以前也见程归鸢谈恋爱,没见她表现得这么……怎么形容呢,踌躇满志?不太贴切,像个刚陷入初恋的毛头小伙子,若不是对于某些经验太过丰富侃侃而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