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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视狼顾(GL)(419)+番外

一想到这,屈雪松便想起今早看到的网上曝光的照片,程归鸢和顾砚秋姿态亲密,一时如鲠在喉。程归鸢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能够和有妇之妇纠缠不清,自己不答应她她就能自甘堕落吗?还是这只是她针对自己耍的小诡计,故意激她的?无论是哪种,屈雪松都不喜欢。

假如自己和她在一起,那以后遇到点什么事,她也能这么毫无负担地去找别人吗?

程归鸢倒没太介怀,借坡上驴道:“那在里面就能牵了吗?”

屈雪松心情下跌到谷底,看她这样油嘴滑舌更觉厌恶,有点后悔出来吃这顿饭,但答应的事不好反悔,便径直往前走:“车在哪儿?”

程归鸢轻笑,以为她是害羞,快走两步赶上去:“你慢点,我带你去。”

屈雪松连听她声音都觉得烦,全程都走得很快,这种心情一直到上车才有所好转。

程归鸢追了她一路,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发现她异常,帮对方扣安全带被拒绝后,便小心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没什么。”屈雪松撩了撩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说,“天气有点热。”

程归鸢直觉不是这事,但再问大抵也是问不出来的,转移话题道:“我定的一家私房菜餐厅,名字叫XXX,网上有,你要不要提前看一下菜式。”

屈雪松想说不要,但是她这话要是出去程归鸢肯定又会想其他的话头跟她说,她不想应承,便点了点头,上网搜索那家餐厅的名字了。

程归鸢没急着开车,倾身过来,和她一起看。

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屈雪松脸上,她忍着别过头的冲动,淡道:“开车吧,我饿了。”

程归鸢恋恋不舍地从香源离开,启动了车子,朝着目的地驶去。

屈雪松心不在焉地翻着菜单,那些精美的菜品和文字没有在眼底留下任何痕迹。程归鸢等红灯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悄然拧了拧眉头。

这是又怎么了?她刚刚说错话了吗?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程归鸢自诩能捞得着别的女人海底半根针,唯独对上屈雪松,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光是分辨她的真实情绪就要耗费大量心力。

谈个恋爱选了个修罗模式,程归鸢自知其苦,也自得其乐,起码知道对方喜欢她了。如此,她更不会放弃了。

程归鸢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眼角余光注视着因为出神而有点呆的屈雪松,越发觉得这个人值得。以前背过一篇文章里面有一句叫什么来着,“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於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她就是屈雪松这片险远处的景观的有志者。

不知道和屈雪松真的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子?

程归鸢想着想着乐出声,一定非常有趣。

“扑哧。”

屈雪松被安静车厢内突如其来的笑声拉回神智,就看程归鸢一个人看着前方笑得春光灿烂,边笑还边回头看了眼自己:“不好意思,失礼了。”

知道失礼你还不停下来。屈雪松腹诽。

“屈雪松,你能不能亲我一下?”程归鸢脸朝那边偏了一点,“亲这儿就行。”

屈雪松自然是没答应,程归鸢叹了口气。

交通信号灯由红转绿,程归鸢松了脚刹,踩下油门,驶过交通路口,屈雪松唇角勾了勾,心情莫名往上扬了些,却也不懂自己在开心什么。

程归鸢定的自然是个幽静安全的地方,屈雪松什么身份,不小心就引起围观的大明星,普通地方压根就不能安生吃饭。

服务员放下菜单,程归鸢就殷勤地给屈雪松倒茶,给她推荐菜品,又说什么热量比较低,好吃却不会影响身材,面面俱到。

屈雪松把菜单推给她:“你来点吧。”

程归鸢:“我不要,我请你吃饭,你点。”

屈雪松:“我不知道吃什么,拍了一天戏有点累,看这些花花绿绿的图片有点头疼。”

“头疼?真的头疼吗?”程归鸢一听,这哪儿还管得上点菜的事,她查了那么多,当然不会不知道她有偏头痛的毛病,“你坐过来,我给你按按。”

屈雪松头疼是真头疼,但不是很疼,给她按是更不可能的事。

她无奈道:“我饿了,再不吃就会胃疼。”

“哦哦哦。”程归鸢迅速下了单,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自己起身挤进了屈雪松的座位里,“我帮你按一下。”

屈雪松被她这么雷厉风行的作风惊呆了,没防备被她按了个正着,连忙躲开:“不用了。”

“用的,头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那是牙疼吧。”

“差不多。”程归鸢柔声说,“你一疼起来就要我的命了。”

屈雪松:“……”

这人嘴巴里怎么老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还出口这么自然?

程归鸢手指轻柔,于按摩一道颇有研究——都是拜历任女友所赐的,伺候习惯了,屈雪松闭上眼睛,太阳穴隐隐的抽疼果然好转了一些。

耳边一道轻轻的磕碰声,屈雪松睁了睁眼,服务员正将一道菜轻轻地放在桌上,生怕打扰了她们。她才恍然惊觉她们俩在干什么。

程归鸢的手被甩开,委屈地撇撇嘴,坐回了对面。

接下来的吃饭,程归鸢又是百般殷勤,不是挑鱼刺就是给她盛汤,不时说些笑话来逗逗她,如果忽略……即便什么都不忽略,屈雪松也不得不承认,和对方相处是一件很放松很愉快的事情,不是单纯的休息,而是指身心都放松的感觉。

她很久都没有放松过了,经纪人逼着她往前跑,她自己也习惯了,不再为任何事情停留。

用完了晚餐,屈雪松罕见地有了明显的饱腹之感,程归鸢把她当猪一样喂,这口完了下一口,推荐的菜都好吃,专门贴着她的口味来的,可见做过一番工夫。

“擦擦嘴。”程归鸢倾身,想亲自效劳,屈雪松已经眼疾手快地给自己擦干净了。

程归鸢心想:唉。

她问:“还想出去逛逛吗?”

屈雪松回答:“逛什么?燕宁除了商场,好像也没什么可逛的吧。”

程归鸢一想,说得也是,逛商场还要担心被认出来,不如就回宾馆,还能多点单独相处的时间。程归鸢对这个夜晚抱了美好的遐想,眼角流淌的都是蜜意。

屈雪松起身,说:“回去吧。”又招waiter,“埋单。”

程归鸢立刻说:“我来。”

屈雪松抻了抻衣服,说:“我也没打算自己来啊,本来就是你请我。”

程归鸢笑开,她可太喜欢屈雪松仰着下巴说话的小骄傲样子了,巴不得现在就把她给剥皮拆骨地吃了。前两次天知道她只能受不能攻,忍得有多辛苦。

屈雪松突然有了一种被饿狼盯上的感觉,不寒而栗。

程归鸢签了字,把卡收回钱包里,扭头对屈雪松说:“来,我们走了。”

屈雪松跟上她的脚步。

原路返回,程归鸢在盘算着女王的一百零八种吃法,女王本人毫无所觉。进楼,按电梯,程归鸢按了20,屈雪松按了23,程归鸢诧异说:“你要回去?”

屈雪松看着电梯上行的数字,淡淡嗯了声:“不然?”

“你不是答应晚上留下来陪我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确实没亲口答应,但——

叮。

二十楼到了。

“你——”

程归鸢揽着屈雪松出了电梯,没给她一丝反应的机会。

对付口是心非的女人,不要让她开口,直接做就好了。

“程归鸢!”这次屈雪松在她没走到房门之前就甩开了她的手,斥道,“你——”

程归鸢抢白道:“我不知羞耻。”

屈雪松:“……”

“屈姐姐,好姐姐,”程归鸢自贬完,又开始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你就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保证不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