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林视狼顾(GL)(463)+番外

顾飞泉盯着她,颇有几分严肃地问:“你真的觉得都是假的吗?”

顾砚秋挑眉,反问:“那不然?”

有的话涉及家事,顾飞泉不乐意摊开来说得那么清楚,怕她没面子,点到为止,上回她和屈雪松也是,暧暧昧昧,顾飞泉也是提了一句。

现在顾飞泉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让她有点危机感。感情是需要维系的,尤其是娱乐圈那么个大染缸,她心这么大,迟早要出事儿。

顾飞泉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不像是她哥,像是她爹,还是她和林阅微两个人的爹,一会儿操心这个一会儿操心那个。

顾飞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正色道:“我觉得你还是注意点好。”

顾砚秋被他一本正经的神色逗笑了,放下钢笔,往椅子里靠了靠,懒声道:“注意什么?”

顾飞泉:“你先前是不是打算追屈雪松来着?”

顾砚秋差点儿给他这一句震聋了,色变道:“你说什么?”

十分钟后,顾飞泉涨红着脸坐在沙发上:“原、原来是这样,是我误解了。”

顾砚秋跟他说她有个闺蜜,那闺蜜他还见过,叫程归鸢,程归鸢和屈雪松是一对儿,上次她在慈善晚会上的举动完全是为了帮朋友,至于林阅微和屈雪松那完全是好朋友关系,比真金还真。

顾飞泉无论如何坐不下去了,只想给自己找个地洞埋进去,他这整天跟老妈子一样提心吊胆,到底都是在操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心?!

顾飞泉逃也似的跑了,顾砚秋看着他的背影发笑。

顾砚秋拿起手机,从通讯录里翻了个名字出来,含笑打字:【大狗今天闹了个乌龙,有点受伤,要去安慰吗?】

对方回复:【[OK]】

***

庆功宴还在继续,顾砚秋下班她们那边才准备开席。林阅微和屈雪松、秦黎、导演以及几个重要演员一桌,程归鸢好不容易要到了隔壁一桌的位置,眼睛的角度看过去和屈雪松隔着一个二个三个人头,总的来说全挡住了。

剧组当时拍摄的气氛就很好,电视剧成绩也不俗,庆功宴上大家伙就放得开多了。刚开动没多久,席间的人就走动起来,三三两两地在一起聊天喝酒。

屈雪松没动,她就安安静静地吃着她的菜,一小口一小口用勺子喝汤,因为挡着的人走了,程归鸢好歹能看到她一个侧脸。

有人过来敬酒,要是同辈儿,坐在她身边的林阅微就替屈雪松挡一下,若是前辈,林阅微不好挡的,屈雪松才自己浅浅地抿一下。

她胃不好。

程归鸢看林阅微顺眼了许多,在心里将她方才告状的仇清了。

等场面再活络了些,程归鸢眼珠转了几转,动了,她没拿酒,端着自己的碗过去了,就跟以前乡下有些民风淳朴的村子一样,一到饭点儿,邻里邻居热情得都能端着碗互相蹭对方家里的菜。

程归鸢坐在了屈雪松旁边空出的位置上,屈雪松斜睨她一眼没说话。

程归鸢往她碗里瞧,故意非常浮夸地说:“哎,你这个丸子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林阅微看不过眼地离开座位走开了,反正有程归鸢在,比她还能挡酒。

屈雪松说瞟了眼桌上,说:“你自己夹一个尝尝。”

程归鸢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肉丸盘子,说:“我想吃鲈鱼,那个是鲈鱼吧,太远了够不着,屈老师搭把筷子?”

屈雪松说:“那边没人,你自己坐过去。”

程归鸢一只手撑着脸颊,望着她笑。

屈雪松吃自己的,不理会她。

程归鸢半点不介意,笑吟吟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词。”

屈雪松哦了声:“不想听。”

程归鸢笑出声:“那我就不说了,我在心里想着。”

“雪松姐……”别桌绕过来一个看起来年纪轻轻外貌端正的男生,应该是个小演员,过来敬酒,敬酒词还没出口,程归鸢顺手取了手旁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口。

小演员目瞪口呆。

他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屈雪松的杯子吧?!

不是说屈林才是真的吗?这又是何方神圣?

屈雪松两句话把小演员打发走了,扭头轻轻瞪了程归鸢一眼。程归鸢恍然大悟,立刻无辜脸:“我刚刚没注意,以为是我自己的。”

屈雪松信她才有鬼。

程归鸢挨过去,问:“你不生气吗?”

屈雪松光听她说话已经需要极大的意志力克制不去回应了,对侵入她呼吸熟悉的花果香更是无力抵抗,她放下碗筷站了起来,把酒杯端了回来,往其他席上去了。

等她回来,程归鸢正用她的碗筷吃得不亦乐乎,还有她的勺子、茶杯一个都没放过。

屈雪松:“……”

程归鸢刚把鲈鱼刺挑出来,打算吃掉的前一秒瞥见了屈雪松的身影,手托在鱼肉下方往她嘴边喂了过去:“啊。”

屈雪松神色默然,双唇紧闭。

程归鸢自己吃了,用纸巾擦擦嘴,先斩后奏地汇报道:“屈老师,我用了你的碗筷,不介意吧?”

屈雪松偏头抿开唇边笑意。

程归鸢乘胜追击道:“屈老师,你今晚上有空吗?”

屈雪松审慎地打量了她一眼。

程归鸢解释道:“我就是想约你散个步,没想干别的。”

屈雪松冷声道:“没空。”

程归鸢笑道:“好的好的。”

屈雪松奇怪,她刚刚说的话难道不是拒绝吗?为什么程归鸢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程归鸢则是在开心屈雪松没这么轻易答应她。经过她的细致观察,她现在完全不担心屈雪松会不接受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屈雪松好好认识认识自己。

特别是看着屈雪松明明想跟她说话却还要忍着不说,是一种极大的乐趣。

程归鸢跟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屈雪松后头,屈雪松不搭理她,只当作没看见,直到她往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几步,站住,说:“我要去洗手间,你也去?”

程归鸢立马道:“去。”

洗手间里有别人,看到她们两个,打了个招呼,屈雪松神色淡淡,程归鸢许是心情好,分外热情,顺嘴就夸了对方一句,哄得对方喜笑颜开。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夸完了才想起来去看屈雪松,屈雪松脸色不明显地沉了下。

说时迟那时快,程归鸢照着自己的嘴就来了一巴掌,骂道:“叫你嘴快。”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屈雪松扣住了腕子,斥道:“你干什么?!”

程归鸢低头道:“说错话了,惩罚我自己。”

屈雪松问她:“你说错什么话了?”

程归鸢认错道:“我不该夸她。”

屈雪松笑了一声。

程归鸢抬头:“你笑什么?”

屈雪松咳了声,说:“没什么。”

她要绕过她离开,被程归鸢一只手搂过腰,屈雪松低头扫她手一眼,程归鸢把手松开,改为握着她手腕,软语道:“有话跟我说嘛,不然我惹你生气了怎么办?”

屈雪松说:“没有生气。”又说,“松开。”

程归鸢觑着她的神色,确实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便将她放开了。屈雪松去拉隔间门,突然脚步顿住,带着一点笑意语气上扬道:“我是觉得,你刚刚扇自己巴掌的样子很喜感。”

程归鸢笑,脱口而出:“那我再扇自己两巴掌?”

屈雪松:“……”

屈雪松从隔间出来的时候,程归鸢就在门口等她,安静乖巧。她那双眼睛笑起来分外勾人,不笑也深邃温柔,怪不得能有那么多女人为她神魂颠倒。

屈雪松怔了极短的时间,垂下眼,去洗手台那边洗手。

程归鸢跟了过去。

屈雪松洗完手,擦干,转过身却被程归鸢一步欺身上前,两手压在洗手台上,圈在了怀里。她抬眸,淡淡地问道:“做什么?”

程归鸢一边眉梢微挑:“你不高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