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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腹黑帝王心机妃(9)

作者: 璇箫 阅读记录

慕容清内心一惊,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毫无防范地被看似柔弱的余湘儿将了一军。

“婕妤妹妹多心了,慕容清并无此意。只是觉得这缎面玉锦鞋华贵异常……”

还没等慕容清说完,德妃便已跪在皇后膝下,声泪俱下:“余妹妹说得不错,慕容才人适才也亲口承认了,认为嫔妾所穿的缎面玉锦鞋过奢。慕容才人定是看不惯臣妾穿戴华贵之物,仍想同上回一样对臣妾品头论足。”

慕容清虽心知自己又招致了一场祸患,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恳切地说:“请皇后娘娘明察,臣妾确无此意,嫔妾手上的冻疮也是诸位姐姐有目共睹的……”

“皇后娘娘,请您一定为嫔妾作主啊!嫔妾身为众妃之首,虽不如太后、皇后娘娘尊贵,多年来却也深受皇上宠爱……怎么会到了慕容才人眼里就如此不堪,成了那等一味只知骄奢淫逸、贪图享乐的无用之徒!”德妃根本不容慕容清多辩解。

德妃见皇后仍无动于衷,便愈加胡搅蛮缠起来:“皇后娘娘,嫔妾满肚子委屈上哪儿诉去?但请皇后娘娘替嫔妾作主,否则嫔妾便无脸在这施旻城后宫里苟活了!”

姜妍华实在无法,只得说:“皇上昨日在圣旨中特意提及要各位妹妹切勿以下犯上。宫规在上,本宫也不能坐视不理。只是慕容妹妹前些日子才新封才人,到底年轻气盛些,本宫只罚她在长街跪两个时辰以儆效尤便罢,下不为例。”

“皇后娘娘……”德妃跪着不起。

“不必多言。不觉间已折腾半日,本宫也乏了,都跪安吧。”姜妍华轻抚额角鬓发,被惠乔搀着走出了正殿。

“恭送皇后娘娘。”

“慕容清,你别以为本宫会就此放过你!”临别前,德妃恶狠狠地在慕容清耳边说。

慕容清同云裳相互搀扶着走到了长街上,这是后宫来人过往最多的一处地方,嫔妃宫人们只要出门都能撞见被罚长跪的慕容清。

“哼,都怪那个德妃!上回害你被贬斥为采女还尤嫌不足,这次非得又闹了这么一出。皇后娘娘明知她胡搅蛮缠,为什么还要听她的!真是气死人!”云裳恨得直跺脚。

慕容清只冷然一笑,说道:“皇后娘娘也无可奈何,既要服众又得立威,还不得不卖她德妃一个颜面……我只是没想到,那余湘儿竟也是个狠角色。”

“是啊,那余湘儿平时都摆尽一副柔弱胆小的样子。”

“这才叫绵里藏针、胸有城府。”说完,慕容清便再无别话,只静静地低头跪着。

两个时辰已过,但慕容清还未起来,似乎有意要和自己犟上一番似的。

“小姐,时辰到了,我们回宫吧。小姐,小姐……”云裳走近慕容清身边时才发现,慕容清已经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云裳高声呼救:“救命,救命啊!我家小姐慕容才人昏了过去……”

“皇上驾到!”

“皇上,求皇上快救救我家小姐,她跪了两个时辰之后便昏倒了!”云裳心急如焚。

萧承安见慕容清一脸病容、嘴唇发紫,便忙不迭地张开双臂把慕容清抱在了怀里,好不心疼。

“皇上,让奴才们来吧!”徐宫监战战兢兢地跟在萧承安身后。

“滚开!你们这群无用东西!你们若早些来禀告朕,慕容才人就不会在雪地长跪以致昏倒!”萧承安又气又急,把臂弯中的慕容清抱得更紧更实了。

及至芳清轩,萧承安把慕容清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呵护着一个初降生的幼小婴孩。

“云裳替慕容才人谢过皇上救命之恩,多亏在长街上遇见了皇上,否则……否则奴婢是真没主意了……”云裳泣不成声。

☆、都市言情盛世娇宠:腹黑帝王心机妃

萧承安在床沿上静默地瞧着昏睡中的慕容清,见她生如此柔桡轻曼、窈窕多姿的模样,倒比故去的慕容沉璧更多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媚可人来,一股爱怜之意不觉油然而生。

“皇上,汤药煎好了。”云裳手中端着汤药,缓缓走过来说:“让奴婢来伺候才人服下吧。”

“朕来吧!”萧承安把汤药接过了嘘凉,然后再亲手把汤药一口一口地喂到慕容清嘴里。

他轻声细语道:“朕问你,今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慕容才人怎会被如此重罚?”

云裳拭去眼泪,一字不差地将今早在长乐宫里发生过的一切告知了萧承安。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语。”云裳说。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朕在此。”萧承安把云裳支开。

半个时辰之后,慕容清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恍惚间看见萧承安在床前亲侍汤药,一时惊异得难以置信。

“皇上,臣妾罪该万死!”慕容清连忙起身拜见。

“不必多礼,你在长街上被罚跪后不慎昏倒。”萧承安扶着慕容清躺起来,一边说:“适逢朕下朝路过,便把你抱了回来。你身子可感觉好些了?”

“臣妾无事,让皇上担心挂怀,是臣妾的不是,请皇上恕罪。”萧承安的柔情和体贴让慕容清既欣喜又惶恐。

“无事便好,朕瞧你身子虚弱,还需多休养些时日。再不可因一时嘴快,言语冲撞了诸位娘娘。”萧承安站起来,背过身说,“朕瞧着,你与沉璧既有相通、更有相异之处。”

“臣妾愚钝,不知皇上所指,请皇上明察。”慕容清双目游离地答道。

“朕是说,你与沉璧的相通之处是聪慧果敢、胆识过人。”萧承安抬头,双眼凝望着窗外说:“而相异之处,便是沉璧性子刚烈,而你,更能隐忍。”

慕容清听罢连忙起身下床,双膝跪地说:“请皇上饶过臣妾死罪,臣妾有一事相告。”

“何事?”

“臣妾与沉璧长姐并非同胞亲姐妹,臣妾只是慕容府的一介养女。臣妾原姓阮,单名一个清字。七岁时因父母亡故而流落街头,沉璧长姐见臣妾实在可怜心生恻隐,便求了慕容大人收养我。”慕容清双目垂泪说,“慕容大人和沉璧长姐十数年来一直视清儿为家人至亲,慕容清实在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所以你就听从慕容越之命特进宫来接近朕?”萧承安面有愠色。

“不不,臣妾不敢。臣妾入宫皆因多年来一直真心思慕皇上,只是从前一直不得机会入宫。”说毕,慕容清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以示真心。

“起来吧,你若当真一心思慕朕,朕日后自能领会,不必急在一时。”萧承安将信将疑地说。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只要皇上不嫌臣妾卑微愚钝,臣妾愿一生侍奉皇上在侧,但凭皇上吩咐。”慕容清动情地说。

萧承安一把将慕容清抱在怀里,说:“其心可鉴、其情可明。朕相信你,小傻瓜。”

“多谢皇上。”

之后一连三日,狭小的芳清轩都被伺候的宫人们挤得水泄不通,因为萧承安连续三夜都宿在了芳清轩。

一瞬间,慕容清成为了施旻城后宫里最得宠的女人。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慕容清依偎在萧承安的怀里阴柔地说。

“莫说是一事,便是百事,朕也会尽可能依着你。”萧承安一手摩挲着慕容清的如瀑乌发说。

“已经第四日了,臣妾请皇上移驾到其他姐妹宫里去吧。”

“哦?你就这么腻朕,不愿与朕一同共渡良宵?”萧承安故意问道。

“非也。臣妾自少年时起便一直真心思慕皇上、我大梁的翩翩君子。正所谓‘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皇上不偏宠清儿一人,清儿与合宫姐妹平和共处,方得长久。”慕容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答道。

“说得有理。朕若独独偏宠你一人,你便难免成为后宫中众矢之的,反而对你不利。”萧承安眉开眼笑地说,“既如此,那朕今夜便宿于皇后处,你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