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100)+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他起身,脊梁挺得笔直:“我先走了。”

白九川胳膊一横,拦住他的去路:“去哪?回酒吧?”她打量着这屋子:“公寓太空旷,侄女儿一个人住害怕。”

容渊猛地望向白九川,一瞬间,薄怒使得他的眼眸亮得惊人,像极了山间被侵了洞穴的野狼,凉幽幽地,蓄势待发。下一刻,他硬生生将这股凌厉压回去。好容易脱离那些东西,不能再一时意气招惹上。他露出一个标致的微笑:“那容某便陪白小姐住一晚上。”

“不”白九川盯着他的眼睛,食指抵在他的唇上,水色的唇瓣极具弹性地被压了压:“是许多个晚上。”

容渊轻退一步:“白小姐说的是。”

冲完澡,躺在主卧床上,容渊望着天花板上的璀璨吊灯,只感觉恍如隔世。自打从白家出来,因为失眠严重,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睡过床。伸胳膊拉开床头柜,里头有一个白色小药瓶,包装完好。从不碰会令人上瘾的东西,并不妨碍他接受心理医生的好意。他把玩着这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又缓缓合紧。

隔壁还有个不/定/时/炸/弹,现在更不是该吃这个的时候。

药瓶被放回原处,银灰色笔记本搁在膝盖上,容渊靠着床头,继续面无表情地偷窥隔壁。

白九川恰好刚从浴室出来,浴室水温高,一出来自带水蒙蒙的雾气,衬得她的肌肤越发清透白嫩。黑发没干,湿哒哒垂在后头,不拘小节的白小姐正拿着一块干毛巾在毫无章法地擦头。没有换洗衣裳,只能拿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容渊的衬衫充当睡裙,可惜两人个头差不太多,容渊的长衬衫穿在她身上便没有睡裙的效果,只将将巴巴盖住隐蔽部位,一双光滑白皙的大长腿十分抢镜。

长衬衫随着白九川弯腰擦头发的动作上移,容渊别扭地移开目光,过一会儿,又别扭地移回来,却发现白九川早已不擦头发了,而是拎着那毛巾,在蹲着研究不知何时被拆下来的摄像机!还透过镜头冲他意味深长笑了一笑!他悚然一惊,手心刹那冒出冷汗,便发现镜头里的人影没了!

“砰!砰!砰!”白九川笑着砸门:“舅舅看得开心么!”

容渊用手揉了揉额头,无奈,在越来越大的砸门声中不得不去开门:“白小姐。”

白九川将手里针一样大小粗细的东西和白毛巾一起递给容渊:“帮我擦头。”她露出一个不可言喻的表情:“自己擦头实在是不方便,一弯腰一抬手的功夫——”

容渊不等她说完,已经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和摄像机往屋里走。亏心事东窗事发的补偿心理使得他身体快于理智地决定接受白九川关于擦头发这个并不合理的要求。

他背对着白九川,顺手将摄像机放到床头柜上,刚想解释这个摄像机是很久以前安的,还不曾启用,就见白九川已经跟过来,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笔记本,屏幕上出现的自己正穿着的灰色睡袍。

容渊抿唇,默默将摄像机拿起来关上,又将笔记本收了,放到摄像机旁:“这个——”

白九川:“嗯?”

容渊扬了扬手里的毛巾:“擦头发。”

白九川看着容渊笑:“好。”她没追究,转身坐下:“来罢。”

她这一坐,留给容渊的空间便很尴尬。

无论左右,要擦头发都太过亲密,唯一可行的是容渊在她的后面擦,只是容渊便不得不跪坐在床上。这委实不是个好姿势,不过怎么也比方才被抓包的窘迫好一些,容渊便从这一边上了床。

床面很软,一动便紧跟着一荡,容渊将白毛巾展开,捞起白九川的发尾轻轻按了按,熟悉的洗发水味与暖黄光影令容渊森严戒备的精神放松了几分,有水印到毛巾上,容渊松开发尾,又开始按白九川的发根,直将白九川按得昏昏欲睡,头发才半干。

“擦好了?”白九川适时出声。

容渊嗯了声,拿下来毛巾,将要退到床边,白九川忽然回身,将他一带,他一个踉跄仰面倒在床上,床颤了一颤,白九川摸了摸他快干透的发丝遗憾道:“已经干了啊,真可惜。那舅舅就好好躺着吧,我帮你关灯。”

说着,她下床,关灯,走人,一气呵成。

黑暗中,容渊皱眉,伸手揉了揉被她摸过的地方。

她在勾引他!可他又哪里值得她去勾引。为了所谓的仰慕与兴趣?

容渊望着黑暗里的吊灯,模糊的轮廓,已看不出它光明时的一丝光鲜。然而其实哪一个都不是真正的吊灯。

另一边,白九川顺心意逗弄完容渊,开始毫无负罪感地制定下一步计划。容渊这边限制住,胡薇那里得给她不断找麻烦,让胡薇分身乏术,顾不得继续追求容渊,能令她就此离开a市再不回来最好。这都不算难。至于容渊这一世想要平淡安声生活的愿望便更是没有难度了。

第96章 老男人(4)

白九川睡得早醒得也早,天还没亮透便睁开眼睛再睡不着,拿起手机瞅了瞅,邮箱里囤积一箩筐的待回短信,她匆匆浏览过,将没用的全部删除,留下几个酌情回复,又将手机一撇,头埋回枕头里。

一分钟后,她起身梳洗,盘起头发,换好从容渊那儿光明正大偷来的衣裳。白衬衫还算合身,黑西裤微有些长,穿在白九川身上不好看也不难看,将她灵魂里的不羁又引出几分。穿衣镜里头的美人儿冲外头露出一个比较满意的笑。

容渊那边儿还没动静,白九川手腕一抬,表盘上时针与分针夹成五点四十,他应当是还没起来。

想了想,她打开门,开始研究这个独立的公寓。这公寓整体设计简洁大方,该精巧可人的地方却也一个不少,很合白九川的心思。尤其是它表面上没什么特别的,细看处处都是机关,主动的被动的,一不小心引发便是一场有趣的生死时速。

最后到的是一楼厨房。厨房很大,光洁如新,炊具餐具上的标签还没摘,冰箱里一打开除了空荡荡的冷空气什么也没装。

明智地放弃亲自下厨的想法,并在为容渊失去一次这样难得的机会表示哀悼的同时,白九川上楼敲响容渊的门。久久不应,她毫不犹豫地撬开门锁。

容渊沉静地仰躺在床上,看似正在熟睡,晨间的阳光通过窗帘过滤倾斜到他的脸上,在他的眉眼之间留下几点调皮的斑点。

白九川轻轻走过去,眼见着容渊的眼皮抖了抖。

她挑眉,缓缓倾身下去。

清凉的薄荷味越来越近,容渊在被子下的掌捏成拳。

白九川亲了亲他的额头,与眼角的细纹,在他显而易见的僵硬中,又吻了吻他的耳垂。她的手摸上浮动的光斑,轻轻感叹:“可真漂亮。”

接着,她点了点容渊的眼角嘟囔着:“可惜老了些。”

感受着手下表情肌的异常紧绷,白九川忍住笑,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听到合门声,过了一阵儿,容渊才缓缓睁开眼。

容渊穿戴好下楼时白九川正毫无形象地横在沙发里摆弄手机,听见声音了,她一侧头,对容渊无比自然道:“下来啦,今早咱们吃什么?”

容渊愣了一愣,随即认命道:“白小姐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我给你带回来罢。你想吃什么?”

“这个样子?”白九川放下手机,站起来转了一圈,颇有些骄傲道:“我觉着还可以啊。毕竟还有的穿嘛。”她笑了笑:“昨儿那裙子不知何时被划了口子,我的行李又大约后儿个开学才能到,对了,我让管家邮的舅舅家。”

容渊听见管家这两个字眉毛心思一沉,看着她身上自己的衣裳,再联想这个人对自己痴汉般的所作所为更觉着别扭,他实在不想与白家再有一丝一毫的牵扯:“衣裳不太合体,白小姐等一等,一会儿我顺便给你买一套衣裳回来。”他直直望着白九川,神态很是认真:“还请白小姐不要再叫容某舅舅,我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