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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107)+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整整四袋水,滴完天都亮了。

老医生慈爱万分地走出老宅,注定今夜吃不到小羔羊的白小姐脸色黑沉地坐在床边。

“小姐”方晓请示道:“您——”

白九川挥手:“你在这儿看着,注意人要是醒了别给人放跑了,今儿是吃不到了,明儿也行。我去隔壁睡一觉。”

方晓的表情一言难尽。天知道,为什么小姐去a市一趟,回来以后就变成这个性子!

“是。”

白九川到隔壁睡下,方晓对容渊没有怠慢,而是真应了白九川的吩咐,照顾了容渊一整夜,白薰也在书房看了一整夜。

天刚掀起鱼肚白时,白九川洗漱后回来,容渊的水已经吊完,人还没醒,方晓正在床边打瞌睡。

将方晓赶走,白九川凝望着容渊的眉眼,忽然,他的眼珠动了动,一双点漆般的眼眸睁开。

容渊的手向上伸:“九川。”

白九川接住他的手,不过从监视器里,可以很明白地看出来,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容渊,昨儿我也算救了你。”她解开容渊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换好的睡袍:“这债,便现在还了吧。”

容渊只是发热,却没失忆,他的眸光暗了暗:“好。”

第102章 老男人(10)

轻易被挑起欲/望,奈何容渊刚退烧身体亏空使不上力气,白九川索然无味抽身离去,不悦道:“真没劲,早知道不留你了。”

她边整理衣裙边道:“一会儿派车送你回a市,不要再纠缠我。”

容渊干涸的嘴唇张了张,虚弱道:“还没还债。”

“啧”白九川刺道:“就凭你现在这败兴的体能还要还债。养老去吧容叔叔。”

容渊脸色蓦地更加苍白,有光从玻璃窗透进来,照得他整个人几近透明,好像下一瞬就将羽化,白九川咬了咬舌头,铁锈味弥漫口腔,疼痛让她清醒,得以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智,最得体的表情走出房门。

被赶走的方晓并未离去仍在门外,白九川惊道:“方管家真是神机妙算,早知道我要去找你。”

方晓扬了扬手里的文件笑:“夫人叫我将这个给小姐,是您留学的具体安排。”

白九川点头接过:“我会好好看。另外,你去备车,送容渊回a市。”

“是。”

白九川回屋,迅速浏览文件,一只脑袋凑过来,她一瞥,容渊正半支着身子要坐起来:“你要去法国?”他锁着眉头:“你当真要跟我断了?”

白九川嗤笑:“不当真还当假是怎的。”

容渊坐起来,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凝视着她。白九川只做不知,继续欣悦地翻阅,期待道:“法国那样精致,优雅而舒适,一定会产生许多浪漫有趣的邂逅。”

瘦而白的手擅自握住她按着文件的手,他哀伤道:“我以为,你是真的爱我。”余光中,容渊格外惨淡地一笑:“才会将自己一点一点交付给你,一点儿也没有剩下,可你现在却来说,你腻了。”热气喷在耳垂,他耳语道:“九川,你告诉我,是白薰逼你的,是不是。”

他的语气实在不对劲,白九川没有贸然开口,而是转头,正对上容渊一闪即逝的诡谲目光。

白薰现在指定还在哪处盯着屏幕上的戏,她理应推开挂在身上的人,却在惦念着那个目光时,本能地地将人反身抱了抱,然后残忍道:“不是。”欲抽身,容渊下了死力气掐她的腰,他的眼眶通红,看得人心里难受。

断了线的水珠子从他的眼里落下,砸在骨白被褥。白九川有一刹那的不知所措。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听闻从前执行任务被流弹贯穿小腿肌肉也没吭一声的人继续匍匐前进的男人,会有这种软弱时候。

书房,白薰盯着屏幕里的二人,目光复杂。

极小的气声还不足以被录音设备收进去。白九川一般并不铤而走险,只是这次——她心里恨铁不成钢地一叹,贴到容渊耳边,温柔道:“莫哭,你猜对了。”

容渊的目光动了动,白九川继续道:“配合我。”

她还是没得以脱身。

容渊固执地用尽力气掐住她,固执地哀伤着看她:“我想陪着你。”

“不要闹。”白九川厉声道:“容渊,你也是风里雨里过来的人,懂得的道理比我多,也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的手被一点点拨下,颓然垂着,白九川不忍再看,匆忙往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却听“嘭”地一声,容渊已摔下床。

他曾意气风发,道貌岸然指点江山;也曾在每一个孤寂迷茫的深夜里伴着酒精音乐放纵寻欢;更曾穿越过漫天黄沙,以一敌万救出被绑的白薰。他曾做过很多很多事,却不曾这样狼狈过。他执着地向白九川爬着,眼底星河破碎,溢满苦痛。

“你这又是何必!”白九川很不理解他,明明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为何还要这样。

她板着脸,将人重新扶回床上,容渊道:“我怕。”

白薰逼迫又如何,白九川的妥协就是意味着对他的放弃。就算不是放弃,如她所说,法国是个浪漫国度,俊男靓女数之不尽。而他却只是一个快要腐朽的老男人,待白九川真正被送去,见识到那样光鲜缤纷的丛林,是否还会记得起自己这一棵。更何况,依白薰的手段,这次之后,不会让他再接近她的。他试探着,小心着,捉住白九川的裙边:“我想同你一起。”

清脆干练敲门声响起:“小姐。”

白九川拽出裙边:“进来。”

方晓推门进来:“车已备好。”他怜悯地瞥了床上的人一眼:“可要——”

白九川硬了硬心肠:“你先去吧,我抱他下去。”

方晓下去,白九川上前,替容渊整了整睡袍,又觉着这样穿实在不够妥当,犹豫一下,没给他换,将人打横抱起来,往楼下走去。

一路上仆人低眉顺眼,没敢多看这传说中的人一眼。

方晓立在车边,车门开着,只等白九川亲手将人送上车,这车便会发动,一去不回。

白九川走出大门,还想和容渊交待几句,没成想,一低头却发现怀里的人嘴边开始洇出血迹!新鲜血液将他苍白的唇染得红艳,一路流到下颌,形成触目惊心的线。她迅速用右手掐住他的脸颊,受伤的舌可怜兮兮缩着,他却笑了笑,雪白的牙也染了血。

怒气冲上脑,白九川眼睛一瞪,揽着容渊身子的左手几乎要掐进他的骨肉里。

容渊赤/裸的脚落在地上冰凉的砖,雨后的凉从脚心一路窜到四肢百骸,他不自主地抖了抖,白九川的神情又一软,她好声道:“容渊,莫要让我小看了你。”

她盯着容渊,缓缓松开手,将容渊重新抱起来:“咱们好聚好散。”又特地提点道:“今后若有缘”

带着血腥味的唇靠过来,腥甜的血无法侵入禁闭的口腔,容渊搂住白九川的脖子,他没有再偏执地进攻,微凉的唇一路滑到耳根,这时白九川已经将他放到了车里,他小声道:“我会死。”

白九川动作一顿,抽出手臂,她似毫不在意看了容渊一眼,他目光隐晦暗沉。

她轻轻握了握手掌,又在成拳前自然散开,关上车门。黑色玻璃隔绝两人目光,白九川走到前边,敲了敲司机的车门,车窗降下,白九川冷声道:“出来。”

这是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身体健硕,目光锐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车检查了?”

“查过了。”

“家伙带了么?”

中年人点点头:“带了。”

那边方晓过来道:“您放心,萧浩办事一向稳妥。”

白九川点点头,中年人要重新进车,说时迟那时快,白九川比他更快窜到车里,左手关车门,右手钥匙一转,油门踩到最大,嗖地,这车在众人慌忙躲避中窜出重围。

方晓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打电话给白薰请示。白薰的声音平静:“给我追,不要伤了九川。”顿了顿,她才道:“最好也不要伤了容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