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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109)+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年底,华恒已成为s市唯一一个能与龙头老大泰安证券并驾齐驱的公司。听闻泰安证券的背后老板是股神x,一个没背景没势力全靠自己成就辉煌的传奇人物,更是神秘到别人连他的真实名字样貌都不知道。白九川本想和这个x合作,却被冷酷拒绝,便不得不放弃便捷双赢计划,走另一条稳扎稳打的发展道路。

可稳扎稳打的道路也不那么好走,腊月十八,精诚药业被爆出产品质检不过关,多处生产基地用劣质工业废弃皮革生产胶囊,且消毒程序并不严格,一时间信息刷爆网络,股票接连数日跌停板,许多玩家赔得倾家荡产,华恒也被殃及——就在前两日,华恒一操盘手为s市某隐居退休老干/部买入了八千万的股,一眨眼一生积蓄就打水漂的事谁也受不了,更别提这人虽下去了,门生满天下。华恒虽没有义务赔这八千万,各种事情找上门来。

做生意哪里有干净的,况且华恒牵扯到柳野和白九川,本身就怕查。

白九川焦头烂额,回到陈家越来越晚。她一向坚信能拿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华恒的操盘手厉害,整个公司却的确是个实实在在的小作坊。哪怕已经发展了半年,也无法举重若轻填上八千万的窟窿。

门前,白九川晃晃脑袋,试图将满脸的疲惫晃去些。拿钥匙开门,容渊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电视上是一档象棋解说栏目。听见门口有声音,他拿着遥控器转头,见是眉眼轻轻弯了弯,起身:“今儿又出事了?”

“没有。”白九川带上门,换鞋,走到沙发瘫入沙发里:“年底事情本来就多。”她冲容渊挑起一丝不正经的笑:“来,给爷解解乏。”

容渊亲她口,转身去厨房。

耳边菜入油锅的滋拉连着锅铲翻炒声传来,白九川恍惚想到:那个夜夜声色犬马却又清纯得要命的老男人,那个实际不食人间烟火连粥都不会做的老男人,好像一不注意就转型了。她坐起来,走去厨房,倚门看他热菜,青翠的小白菜被扒拉三下两下一铲子盛出装盘,色香味俱全。

“什么时候学的厨艺?”

容渊涮涮锅,将另一盘红烧肉倒进锅里:“一直都在慢慢学。”

白九川望着他清瘦的背影:“为什么”

“想要照顾好你。”容渊关火,将肉盛出来:“也怕你嫌弃我”他端着盘子回头笑:“毕竟,我年华老去,一事无成。只能靠这个留住你。”

他在开玩笑,可目光里分明有一分不易察觉的认真。

白九川走进去,接过他手里的盘子放到一边,摸了摸他的发:“只你在我心底。你是最好,也是独一无二,我永远不会嫌弃你。”

她按下他的头,吻了吻他的唇瓣,在他轻颤的目光中承诺:“容渊,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腊月二十九,白九川突然收到泰安总经理邀约,细谈合作事宜。合作条款并无不妥,完全不偏不移,互利共赢的姿态令白九川对这个神秘的x再次产生浓厚兴趣,提出见面请求,被再次冷酷拒绝。有了泰安这座大靠山,白九川用一千万成功摆平不依不饶的老干部。终于得以过个好年。

陈石年纪大了,守完岁便回屋睡去,白九川躺在沙发上,偶尔看一眼电视里春晚的压轴节目,偶尔看一眼窗外寂静的星空。

第104章 老男人(12)

备受冷落的人以捏她的骨肉抗议。

白九川望向容渊,他穿着最普通的白衬衫,开了两颗扣子,正斜倚在沙发上。三十八岁的人,眼角有了淡淡的纹,可眸子还是清亮如月下的湖泊,温柔地看着你时,总能让人心头一悸。

“你以前听说过泰安的董事长么。”白九川坐进容渊怀里,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打了个呵欠:“总觉着他这次合作来得太恰巧。”

“听说过,二十年前他闯出名堂时你母亲派人查过他,什么也没查出来。传闻这个人行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所以那时他拒绝你的优厚条款我没惊讶,这次他突然又主动求和,虽不明原因,但一定不是坏事。”

他边看装疯卖傻的小品边说完等着回应,却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了。

她最近太累了。

容渊关了电视,将人抱进房间,轻轻放到床上。

华恒在新的一年更加势头迅猛,甚至隐隐有要后来居上,超越泰安的苗头。公司稳定发展,白九川事业之外其他心思也多了。她开始参与陈老和容渊的家庭活动,并屡次在陈老悔棋后轻松复盘,导致陈石一度很排斥她。容渊哭笑不得地劝说数次无果后不得不放弃,哪想到转头白九川不知使了什么法子,陈老居然认她为义女,一时间这家里亲切热乎地又变作了那两人。

白九川接手华恒第三年,陈老返聘期到,他退下来,专心致志与容渊一起过着遛鸟养花,钓鱼享乐的腐/败生活。正赶上老楼动迁,白九川在郊区买了幢小洋楼,出门有假山,转弯有湖泊,再远还有登山爱好者十分热衷的元宝峰。三人一同搬到这儿。陈石原本不愿意,被再三邀请也不矫情,真搬来一连几日偷偷趴被窝里抹眼泪。他原本以为自己真会孤独终老,老到照顾不了自己就去敬老院,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同一年,方晓孤身一人找到s市。没有带那一排排的保镖。

白薰病重。

视频里,皮包骨的人完全脱相,虚弱地躺在床上,瘦弱的胳膊上扎着比胳膊差不多粗的管道输营养液。白薰还是面无表情地:“白家需要你。”

白九川从未想到这个结局,她和白家的战争还没打响,就已然胜利。于情于理,都该回去。将公司与陈石三言两语交托好,她同容渊连夜到了b市老宅。

白薰有话与白九川单独说。白九川进去充满苦涩的药味的房间:“母亲。”

“坐。”

白九川坐到床边,在与白薰对视的这一刻,从那双熟悉的凤眸里突然感到血脉的力量。

“你很出乎我的意料。”白薰补充道:“在s市的发展。这样也好,我也放心将白家交给你。”

她咳了两声:“白家正是关键时期。在军队那边儿的关系早在两代前就没了,这些年一直靠以前的苟延残喘看人脸色——”

白九川静静听着。

“这些你懂。我也不多说,还有一件事,”她紧紧盯着白九川:“九川,我不得不提点你。容渊不简单,也不是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你不该招惹他,”她又开始咳嗽,越咳嗽越剧烈,从她挡住嘴巴的手指缝隙开始洇出鲜血,白九川连忙抽了两张纸递过去,白薰好一阵儿才缓过来,继续道:“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也难办。”

“我们很好。”

白薰摇摇头,眼神倏地飘远,好像在缅怀:“你不了解他。”

“他不会害我,也不会害白家。”

白薰再摇摇头,摆手:“你先去吧,叫容渊来见我。”

白九川犹豫一下,没有忤逆,走出去,换容渊进去。很久,他才出来,神情并没什么变化,好像真的只是被叫进去唠了场家常。

二人后半夜在白九川的屋子歇息,出于种种心思,互相都没问出来交谈的全部内容。

没等二人睡着,白薰停止呼吸,尖锐的警报声响彻公寓。隔日,白薰遗嘱公布,白九川继任家主。接管一个家族并没有想象中简单,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白九川恢复原本身份又开始忙碌。陈老不止一次地打电话过来,都是无所事事的容渊接的,二人一唠许久。

白薰下葬的第二日,方晓将一支录音笔交给白九川。里头是白薰与容渊那一天谈话录音。其交流时情感之真挚悲切,语言之暧昧动人,不足为外人道。最后还录了一段儿白薰的真情独白,意思不外乎告诉白九川,你被骗了,你不过是个代替品,容渊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报复白薰当年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