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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122)+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白九川看着他笑了下:“不希望我走?”

容渊不语,白九川笑:“我不走,只是去如厕。”

容渊顷刻松了手,并嫌弃道:“回来先去沐浴。”

白九川穿好衣裳趿拉着鞋走出去,边走边嘟囔:“个没良心的。”

容渊看着她的背影不自禁勾了嘴角。

茅房隔了三间屋子,一条狭长土路,回来时月明星稀,两旁高大的树木撒下片片阴影,白九川也没着急,慢悠悠地在阴影里晃荡着,很遥远的地方,时而有几声知了传来。忽然,她耳朵动了动,停住脚步。

不远处假山后,两个人正低声对话。

那男声骂道:“你莫不是真被那魔迷了心窍!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白仪,你还想不想位列仙班!”

白九川皱眉,悄悄往那处走了两步,声音清晰了些。

一女声道:“仙君!您再给我一段时间!容渊太狡猾了!根本找不到机会!”

白仪!

“时间!时间!再拖下去我们都没有时间了!玉帝只给我三个月,你看着办吧!”

“三个月”白仪的声音抖了抖:“可已经过了两个月——”

那仙君冷笑一声:“天庭最不缺的就是想往上爬的喽啰!你好自为之!没那个本事就赶紧给人腾位置!”

白仪竟然是天庭的奸细!

心中一惊,一阵凉风打来,白九川只觉从头顶疼到脚心,她后退一步,想要赶紧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容渊,却不慎踩到一枝枯木:“咔擦。”

“谁!”白仪惊叫。

白九川顿了顿,没有动。

那仙君化作一道白光走了。白仪往这处一望,见是白九川,定了定神,居然笑了。

月光下,她带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笑意缓缓走过来:“竟然是你。”

白九川站得笔直,与她对峙道:“你是天庭的人?”

白仪耸了耸肩:“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都看见了。”

“哦?”她走过来:“清楚道人,我再给你个机会,你走是不走?”

白九川看着她眼里毕露的凶光嗤笑:“你要与我动手?”

白仪摇头:“不不不,我哪儿打得过您。不过”她霍然捉住白九川的手腕,在白九川耳边威胁道:“有人能打得过。”

白九川低头看她,小兔妖的眼珠子红彤彤的,实在不适合做这样邪恶的神情:“你当真不走?”

“不走又如何?”

白仪甜甜一笑,陡然一掌拍到自己胸口,她喷出一口鲜血,白九川愕然,又听她尖声叫道:“快来人!快来人!有奸细啊!”

白九川深深蹙起眉。

容渊这府里做事的主事的都是妖。

反应迅速,动作更迅速,不过顷刻,单方面拉扯的二人组便被团团围住。

容渊看了眼白九川,才看着白仪道:“你说有奸细?”

白仪这时才松了白九川的手,向容渊行礼道:“是!就是她!”她指着白九川情真意切而恰到好处地虚弱道:“奴家方才出来起夜,便看着她一个白衣男人躲在假山后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些什么!奴家心里起疑,过来一听,却听到她竟叫那人仙君!”她捂住胸口:“奴家修为不济,被她发现,竟要被杀了灭口!得亏情急之下反应得快,大喊吓走了那仙君才得救!”

这府里的妖多是被白仪捉来的,冷冷地看着,当然也不缺对白仪这个纯洁善良的兔妖抱以深沉的爱意的主动前来,譬如负责扫院子的黑熊精,一听这便火冒三丈,碍于容渊在这儿不敢造次,却还是狠狠瞪着白九川,并对她凶恶地露出泛着寒光的獠牙。

容渊淡淡看了这头熊一眼,那怂包即刻收了獠牙,缩回头。

白九川看着心里一暖,字句铿锵:“白仪所言字字不实,她才是天庭的奸细!”她望着容渊:“倘若不信,您用混元镜一查便知道了!”

白仪怒道:“好你个没脸没皮的奸细!竟还敢赖我!你是不是知道王的混元镜碎了才敢这样说!”她捂着胸口,又可怜兮兮吐出一口血,看向容渊:“王!您千万不要听她的谣言!”

混元镜碎了!白九川诧异道:“混元镜怎么会碎!”

那是天地至宝!天上地下统共不过四件。其余三件一在玉帝紫金宫里供着,一在冥王手里藏着,别人想要看一眼都难!还有一件流落在外,不知所踪。

容渊的目光有一瞬的迷茫。

“就是碎了!”白仪言辞振振道:“王!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围观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以黑熊精为首,皆纷纷出言道:“是啊!我看她就没安好心!”

“还伤了白管家!”

“赶出去!赶出去!”

“什么赶出去!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容渊冷冷扫视一圈,目光落在白九川身上。

“你不信我?”

“王!”白仪突地跪下去:“请您相信奴家!奴家一心一意为的都是您啊!”

白仪这一腔真情流露后,渐渐抬起头来,朦胧的白光模糊了她的容颜,只那双溢满情意的红眸让人看了不禁动容。

容渊不言语。

千夫所指,她只在乎的那人却不想面对她,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又有几声凄凉的知了从远方传来,白九川身心冰凉,看着那两魔对视的模样忽然有点想笑。

她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容渊,你信她么。”

“都散了罢。”容渊道:“九川,你随我来。”

不明不白的判决,有的人存了怨气,有的妖暗地里松了口气。众妖盯着两个人影渐渐远去,黑熊精赶紧扶起来地上跪着的心上兔:“白仪你没事吧!”

白九川麻木地跟着容渊走回卧房。

屋门开了又合。

白九川看着他递过来的茶杯,没有接。

容渊维持着递茶的动作,良久,他狠狠将茶杯摔到地上!破碎的瓷片,迸溅的茶水,白九川平静道:“你不信我,又何必留着我。”

她奔波许久,从来没有歇过,这个情景,这个时候,却是有些累了。她看着容颜未改的容渊,觉得一阵阵的陌生。她产生了怀疑,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心里那个举世无双,出淤泥而不染的国师么。这个想法很不对劲,她晃晃头,努力将脑海里杂七杂八的晃出去。

“信你?”容渊笑着,那笑越来越大,直至癫狂:“信你什么?信你真是为了仰慕我才来的?信你不是天庭的奸细?”他抹了抹眼角:“还是你这一身仙气都是假的!清楚道人!你是天庭的人,这瞒不住!”

白九川揉着额角:“那你要杀了我么?”

她竟是默认了。

“滚!”

她深深看容渊一眼,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却被一阵巨大的力量吸去,“嘭”地砸到床上!她皱了皱眉,容渊压上来:“哪里有那么好的事!”他疯狂地在白九川身上攻城略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白九川没有反抗,只是觉得索然无味。

剧痛,鲜血,不堪重负的木头塌陷。

战火纷飞的战场,容渊撕咬着白九川的脖颈,牙齿刺破动脉,他盯着白九川的侧脸,没有再咬下去。

温热的水打在她的肩头,淌进心脏的位置,白九川看着眼眶通红的魔王,对着她咬牙切齿的魔王,久久,叹口气,替他擦了眼泪:“哭什么!”

容渊在一屋废墟里抱紧她:“你要杀我!”血泪从他眼里流出,白九川瞪大眼睛,听他继续道:“我却舍不得你!”他将头埋在白九川的肩窝,悲哀道:“都要杀我,我也杀不尽这天下仙魔!”

白九川抹了把他的脸:“我不杀你,也不容别的杀你。我要你好好的。”

容渊一脸不信,未擦干净的血泪痕迹在他脸上不显得可怖,反而更添几分妖冶。

“此前都是气话。”

土地拔凉,白九川被压得腰酸背痛:“你先起来,这事咱们从长计议——若你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