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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38)+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怕惊动白书远,她给江馥发了个请假消息,她在江馥心里一向靠谱,江馥也不会多事,当然前提是她得按短信说的,下午就得和容渊回去。

“您不是看不上老大这儿么?”

话中带刺,让白九川多看那黄毛一眼,黄毛察觉到,龇出白花花的牙一乐,“哎,小嫂子偷看我呢。”

容渊瞥他一眼,白九川这个位置看不见容渊的面部表情,不过从黄毛僵硬的神色不难猜出。

又走了十几步,黄毛站定,从左边鼓鼓囊囊的裤兜里翻出一把钥匙,开着门,“容哥那我先回去啦。”

容渊点头,黄毛给门给二人开开,退出去。

包厢里头也是昏暗的,看起来却很上档次,硕大屏幕,红酒蜡烛,摇曳灯光,与外头那副模样截然不同。

“我不经常来这里。”

容渊将白九川放下,打开硕大的屏幕下的小机器,屏幕被骤然点亮,投射着许多选项。跳舞唱歌游戏电影一应俱全。

“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容渊只来过这里一次,那之前他被蓝羽老板看上,要收服他做小弟,他不应,老板一阵讨好,想要以情感人,本着不接受不拒绝的生存原则,他跟着老板来过这里,看过一场声色犬马。后来老板看容渊实在不上道,放弃了,容渊却始终记得这里。

在他贫瘠的享乐意识里,这里已经是能带白九川玩乐的最好选择。毕竟他真切地享受过,而不像只存在想象中图片里的摩天轮旋转木马鲸鱼海豚,如果带她去那里,他一定会露怯。

落地屏幕上放着幼稚的电影情节,容渊打开红酒,从红酒瓶子里倒出一杯,递给白九川,白九川接过,轻轻品了一口。味道并不是十分美好。她将红酒放下,容渊坐在她身边,隔了断小小的距离,皮质沙发塌陷一块。

他正襟危坐看电影,白九川头拄在胳膊上看他。

容渊被盯得腰板更加挺直。

天知道,他有多紧张。要得到,先要付出。他想要白九川的一心一意,就得试着先对她好。最好让她离不开自己。可他手里的资源多么匮乏,所有能够想到的有趣地点,也就这个包厢。

他要对她好,好到她不会再看别人一眼。柳峰,穆棱,还有许多许多人,想着,他的眼神暗下来,催促自己侧过头,正好碰上白九川探过来的脑袋。

两唇相接,平静温吞,只有对视的双眼波涛汹涌。

这时,大屏幕上正好放着男女主角久别重逢的片段,雨中,楼下,男主角将女主角一把捞进怀里,疯狂拥吻。

暧昧的声音传入二人耳朵,青春的悸动悄然来临,白九川突觉天旋地转,自己被容渊也捞在怀里,按在沙发的靠背上。

容渊看一眼屏幕,学着屏幕上男主的技巧。

白九川微微怔愣。

从始至终就处在上位的女皇第一次被压着亲吻。记忆里弱不禁风的小白莲,与身上这个强势霸道的少年渐渐融为一体,她伸出胳膊,勾上他的脖颈,将这个吻加深。

气喘吁吁地放开,容渊给白九川擦一擦嘴角,黑亮的眸子还盯着她看。

兴奋的,未知的,跃跃欲试的冲动在他的体内发酵。他想起头回坐的那个梦,看着白九川,脸一点点发烧,目光转开,一双胳膊依恋地将人揽在怀里,他的声音还有一些低压,喷出的热气打在白九川的脖颈,“看电影。”

白九川背对着他,能感觉到他突兀的心跳,与灼热的胸膛。

单纯地看了一场又一场电影,容渊看得聚精会神,白九川看那些无聊的情情爱爱无感,脑袋一点一点,最后靠在他胸膛打盹。待她真的睡着,容渊低下头,轻轻地,在她淡薄的唇瓣上轻啄一口。

我对你这么好,还会对你更好。

你以后,能不能就不要再对别人好了呢。

我只有你啊。

未说出的话都凝在他黑沉沉的眼眸,他拿过遥控器,给屏幕上的电影定格,将白九川抱的更紧。

白九川醒来的时候脑海一瞬间空白,恍惚着还以为自己还在那个高处不胜寒的龙椅上,见到国师的脸一懵,下意识要跳出去,容渊眼神一暗,将人勒回来,“做噩梦了?”

“没”忽然想到什么,白九川掏出手机一点,三点四十。

她看一眼屏幕,还停滞在翠绿竹叶后的美人面,推开容渊的手,蹦下来,揉揉脖子晃晃胳膊腿,“咱们该回去了。”

下午的橘黄柔光打在容渊的校服上,将本就俊秀少年勾勒得丰神俊朗,白九川捏一捏他的手。是胖了些。

蓝羽网吧离一中不远,穿三个街道就是。

手牵手在人流中奔走,忽听不远处一声尖叫。

飞驰而来的卡车,因躲避不开被擦到而骂娘的行人,刺眼的白光,没反应过来,白九川被狠狠一推,再抬头,第一眼看到的,是血泊中的容渊冲她努力一笑。

高考前昔,校长学生接连出事,不谈升学率与教学资源,一中第一次以犯煞闻名。

卡车司机醉酒驾驶,将即将高考的一中学生撞进icu。

是天妒英才还是蓄意为之。

酒驾门。

被谁摧毁的人生。

大新闻,各大报社均想获得第一手资料,肩扛摄像机的记者们围追堵截,堵不了警察就堵医生,堵不了局子里的掣事人就堵受害者。

容渊被迫转院,后又在病情稳定下来后回家疗养。

司机心狠,压过容渊,竟还来回碾了碾,不幸中的万幸,粉碎性骨折的只有双腿。

白九川端着一碗粥走进他的屋子。

今天是高考。

容渊还在睡,白九川将粥放在床头柜上,熟练地打水,用温水润湿布巾给他擦脸,被以这样温柔的方式唤醒,容渊冲她笑了笑。

他仿佛迅速成长起来。

只在她面前。

不再是那个言谈举止都带着痞气的中二少年。

变得温润圆滑,和蔼可亲。

白九川敢确定这是他装扮的面具。但她毫无办法,只能尽力对他好。他现在已经不愿与除了她的其他人沟通甚至接触,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平和安宁的状态。她不敢擅举妄动,怕惊扰了他,他连她也躲避。

她愧疚。没有他,现在失去双腿,躺在床上的就是她白九川。她心疼。一度以为,容渊不会醒来,或者在他醒来的那一瞬,这个世界就会重新来过,可并没有。容渊这个好好活着的愿望,底线是有多么低。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胀,使白九川的心拧巴着,将容渊抱起来,放到一旁的轮椅上,推到洗手间刷牙。

洁白的牙齿被刷出雪白泡沫,他盯着镜子,目光时不时晃过后头的白九川。淑干净口,被抱回床上后,他拿起床头柜的粥,快速吃光,将空碗递给白九川,笑道:“还有一个小时就考试了。快去吧,不要在这耽搁时间。”

白九川轻轻摇头,接过碗放到一边,在床边坐下,“我等你明年一起考。爸爸也答应了的。”

容渊劝了多次也不管用,板着脸与她对视。

白九川笑着亲一亲他的侧脸,拿来他的手,“你想啊,明年咱们一起上大学,多好。我们可以一起在开启新篇章。”她的脸在他的手上蹭一蹭,冲他眨眨眼,“再说,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去大学?”

容渊仍板着脸。

眸底几不可查露出一点笑意。

他当然是不想让白九川这时候一个人去大学的。她太优秀,他一定会很快失去她。

婚约,愧疚,甚至只在听说里见过的浅薄的喜欢能够支撑一个优秀如她的人,留在他这个残废身边多久呢。

不要怪他。

他叹口气,用另一只手摸上白九川的头发,“不忍心。”

“这就对了。”白九川想到什么,起身,将碗端出去,视野里失去她的时候,容渊的眸子变得狂躁。直到她拿着一份报纸回来,他才重新安定下来。而她对这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