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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6)+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白九川右手抱琴,左手拉着人,几步就连人带琴拽到了竹屋里头。

这竹屋也是为容渊新建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平常午间练琴练累了他可以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会儿。

就这几步道的功夫二人已经浑身湿透,白九川穿着银红的衣裳还好,容渊那一身儿素净的白,如今全成了半透明。

白九川将琴放在琴台,边拿一旁的布巾擦琴,边道:"赶紧去换身儿衣裳罢,孤待你换完了怕是也得跟你借一身儿衣裳穿。"

再三确认了容渊着实不可能死心变心之后,白九川就不再在夜里缠着他,也不再暗示一些白郁浓的坏处,全然将他当做弟弟来照顾。既然总是要嫁出去的人,跟在她身边,她也不能让他坏了名声。至于现在外头那些流言很大一部分就是她的推波助澜,如今只等着白九川二十一岁的生宴,届时她会让他在宫宴露面,并求母皇下旨认他为义子,封公君位与一些京里的铺子田地。

这样待她计划末尾,他也有自己的资本能养得起,锁得住白郁浓。

容渊眸子一动,"好。"

按他的喜好,他的衣裳白九川全给他置办成白色,他从里屋穿出来,这是一身儿月牙白的衣裳,没有纹络,朴素又高贵。白九川赞叹,"阿渊将这衣裳穿得真好看。"

"您现在要换么?屋子里没有合适您的,容渊方才已将最小的衣裳放在床上。"

白九川走过去,扬眉道:"阿渊这是取笑孤?"

女子身量小可不是什么好事。

容渊抿唇笑,"哪有。"

他被养得很好,脸颊上有了一些肉,望着更加俊俏了,这一笑眸光璀璨,直看得人发呆。白九川心中感叹,怎么就便宜了白郁浓那个伪君子,一失神,脚下一绊,向前扑去,容渊急忙来扶,被她牵连,两人失重,一同扑到后头用竹子做的板上。

容渊跌坐在地,脑袋磕了一下,白九川跌在他身上,忙伸手去摸他的后脑,"没事儿罢。"

一说话,才知晓二人的距离有多么近。

第5章 琴师他惊才艳绝(5)

呼吸缠着呼吸,心跳撞着心跳,砰、砰、砰,一声一声,回荡在二人耳边,将外头的暴雨砸下劲风呼啸都隔绝,好像只剩下眼前的人。

概是因被撞得痛了,容渊的眸子雾蒙蒙的,含着荡漾的水光,懵懂地落进白九川的视线里。她动了动喉咙,干咽一下,"痛么?"

容渊温和摇头,眉眼带笑。脑袋轻轻在白九川的手掌里蹭着,粉唇微启,露出雪白贝齿,低低道:“不痛。”

二人间的气氛越来越怪异,仿佛有密密匝匝的红线开始将他们的身心绕系在一起,挣不得,脱不了。白九川望着容渊眼里的光,脑子里闪过千万次要起身的念头,却始终一动未动。她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见色起意,却仍旧想要这个姿势维持地再久一些,再久一些。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离容渊这样近过了。

白九川的手还在容渊的后脑上按着,轻轻动作,容渊白皙的脸颊忽然腾上两片红云,就连修长的脖颈也染上一些粉色,他的桃花眼变得更加水润,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了上去,令他的黑亮的眼珠深处也有些发红。

白九川的手法越发暧昧,她被一种奇妙的感觉吸引着,想要探寻下去。灵巧的手指解开容渊的发束,乌黑的发丝披散开,她侧头,在他的伤处吹了两口凉气。

“吹一吹,就不痛了。”

他的发丝上有一股清冷的香,是古沐殿特有的香气,与白九川自身上的香一样,却又好像有说不清的不同,于是她鞠起一捧发丝,放在鼻端仔细地嗅着。容渊的脸颊更加红透了,似御花园角落熟透了的枫叶,在风雨中飘飘摇摇,摇摆不定,终是受不住诱惑,随着风雨离开稳健的老树,沾上尘土。

白九川的余光里看着了,从小腹窜上来一股热流,将她整个人点燃成一个火炉,火炉的眼睛里头也窜着那股火,直直射向被她垫在身下的俊美公子。

“容渊。”

她放下手里的发丝,再次用手托住他的后脑,缓缓俯身,二人的视线相对,容渊轻而慢地嗯了声。

“轰隆隆——”

雷声突如其来,白九川蓦地停住,她的唇正停在离容渊的唇不过一指的距离。冷风灌进来,容渊的发丝打在白九川的脸上,白九川别过头,利落起身,将容渊拉起来,给他拍了拍后头。她的声音还有些干涩沙哑,“还得再换一套。”

容渊不自在地躲过打在他背上臀上的手,眸光闪烁,“嗯。”他退一步,又道:“殿下您先去换罢,湿衣裳穿久了不好。”

白九川此时清醒,自知方才行动过火,看容渊尴尬,只在心中再叹他对白郁浓的痴心,也不推辞,进屋自去换衣,留下容渊在屋外,与那两道不自觉地,痴痴跟随她背影的目光。

夜里,白九川早早睡下,想着白日的事与那时身下柔韧的身体,却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披衣下床,点上油灯,橘黄的火苗一跳一跳,竟跳成容渊脸颊上的绯红,白九川心中泛起一股难言滋味。

忽听门外传来一声柔和地,“殿下?”

“怎么?”

“奴途径这儿,见殿下的灯灭了又亮,故多嘴问了一句,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途径。白九川笑一笑,青筠这类人她见得多,原本她只不理会,不过,今儿,她想起她自己。二十多岁没开荤的女子她是独一份儿,可偏巧每次都被阴差阳错地打断。白日对容渊那样,估摸也是憋得久了。既他自己送过来,正好儿她一用也可。

“进来罢。”

她挥手,插上的门栓掉落,殿门被从外头婀娜走进的青筠打开。

青筠垂头,白九川看不见他眼底的狂喜。这么多年,守了这么多年,殿下终于看到他了!他从开始当这东宫的掌印,便开始变着法子要爬上白九川的床!白九川多情有情,筹谋得好了,未来少不了一个君位!可惜白九川看似到处留情,实际心有洁癖,又没心没肺,他竟从未成功过!好容易从宫外淘弄来那药,却让那不知好歹的容渊占了便宜!所幸,容渊那人不会说话,他没被发现。更有幸的是,他终是要受恩宠了!

“抬起头来。”

青筠缓缓抬头,故意做出的一副无害且温柔的样子令白九川想起了另一个人。

“可愿服侍孤?”

“奴愿意。”

“过来。”

“诺。”

他在白九川面前站定,白九川却觉得无从下手。面对青筠,她实在提不起那种一触即发的欲.望。眸子一凛,她笑着走近一步,将青筠打横抱起,走向床的方向。青筠肖着容渊,用手揽上她的脖颈,给她揽得抖了一抖。她咬咬牙,不动声色地再往前。

“啪。”

瓷器碎裂的声音从后头传来,白九川的身子僵住。得了她不必通报阻拦,就可以随意进她这永元殿资格的人只有一个。她方才心神交战,竟没听着他来时的脚步。不论容渊为什么来,如此境况却是窘然,倒不如让他自己离开,等了半晌,却听不见离去的脚步,她回头,容渊还穿着白日里换上的骨白衣裳,脸色和衣裳一样刷白,一双眸子冷冷清清地看向这边。

青筠惊讶过后,只觉容渊是怕失宠,过来搅和他的好事儿的,于是他将胳膊缠地更紧,清秀的脸贴到白九川的肩膀,柔媚地叫了声,“殿下。”

容渊的眸子变得通红,他的嘴唇颤抖着,夜风打开,单薄的衣衫被吹起来,衣摆飞扬。

这又是何必。

心里装着白郁浓,却对我露出这幅表情。

白九川抱得累了,松手,青筠不愿下去,要说些什么,被她凌厉的目光吓回去,听她对他无情道:“以后夜里莫要再乱走了。回去罢。”

青筠被吓住,应了声,哆哆嗦嗦走了,屋里便只剩下白九川与容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