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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66)+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渊他这次短期内醒不过来。如今的情形您也知道,我只是想跟您要个承诺。”他顿了顿,“也是我的希望。”说着,他一笑:“人类和机器人和平相处,平等共事,不难的吧。”

柳熹也笑一笑,抱着白九川的手臂紧了紧,却是良久才道:“不难。”

容花目送他抱着白九川一步步离去,上了潜艇,胸腔里翻腾着的模拟情感很复杂,靠人类现有的词汇很难命名,他又立了一会儿,才也抱着容渊走回别墅。

八年后。

白九川恣意躺在榻榻米上,未施粉黛,头发松松绑着,几绺松散在前头,她并未管,只盯着光屏上那只不断卖蠢的小灰狼,眼眸带笑。宽松的居家睡衣闲闲遮着她的身躯,三十来岁的女人,眉眼间除了一股成熟的风韵,仍有一丝少女的生气,当然,这生气很大程度上是眼前光屏上的《大羊小狼》带给她的。很难想象,帝国新一代领导人,柳家家主的未婚妻,唯一的嗜好居然是穿越许多世纪残存的白痴动画。

“嗒。”

门被刷开,白九川不悦地望过去,眯了眯眸子“早说了不可以擅自进来。”

柳涣耸耸肩,看了看光屏上被欺负地跳脚的小狼,“我还说不让你再看这弱智的片子。”

强词夺理!白九川郁闷地捏一捏鼻根,自己失忆之前怎么会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不懂事儿的未婚夫!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喜欢的男子不该是这样的。该是,那该是什么样的,脑袋顿时一下抽痛,呼出一口气,她道:“总算又完成了个课题,你总得让我歇一歇。”

“放松的方式有很多种。”

柳涣笑道:“咱们出去走一走嘛。好不容易才将机器人与人类和平共存五条原则签下来,时隔多年终于不必再偷偷摸摸摸上陆地,你就不想看一看,这些年到底有什么变化?”

这一句给白九川说得有些意动,只是,她却并不想和柳涣一起去,他心机深沉,处事风格亦正亦邪。八年,失去记忆的她用了无数手段,都没有从他的手底下搜罗到关于她自己的有效信息,印证他所有说法的对错。当然,这也有她并不想动作过大,惊动柳涣,所以束手束脚的原因。

于是她继续缩在榻榻米里,不耐烦地冲他摆手:“赶紧走赶紧走!”

柳涣看着她眼底的排斥叹口气,想要说什么,到底什么也没有说,还真的就这样被赶走了!

白九川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起身,将门一关,紧接着碰了光屏上的几个触点,就见那上头的大白山羊瞬间切换成了现在这座别墅的上空视角!眼见着柳涣的确是走了,白九川又看了一会儿,确认他不会再有突然折返,才慢悠悠换了身米白色休闲装,踩着复古的帆布鞋,又拢了拢头,暂时用仪器改变了她脸部的参数,让她的眼睛变得大了些,形状也变成圆滚滚的,活泼明媚,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才按到一个按钮,下到地下,通过她秘密建成的通道,来到如今的帝国中心。

这是一处极其繁华的商业地段,也是几乎所有重大政治会议的开展区。没有过去的记忆对比,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蔚蓝天空中各式各样的飞行器慢悠悠地晃荡着,地上也挤了一堆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热闹得很。

白九川晃视一圈,发现竟然无法分辨,那个是机器人,哪个是真正的人类!

她笑着摇摇头,信步走着。

逛得久了,她走进一间大厦,这大厦有点名气,其最高层正是多数政治会议的开展特定区,一进去,她就被大厦门前的服务生拦住,这是一个特别清秀的少年,带着标准化的微笑,“请出示您的证件。”

她掏出伪造的黑卡,这上面的身份信息是她实验室里的一个助手的,不过也足够让她进入这座大厦歇歇脚,顺便尝一尝一楼的咖啡,听说苦得让人欲罢不能。

果然“请。”

她从容进去,在指使路标的帮助下,毫不犹豫地往右转。

这是一处极具风情的咖啡馆,很有年代感,不知多少面前的老唱片旋转着,通过铜制喇叭,婉转地吟诵着刻录下的靡靡之音。座位边还像模像样摆了许多纸质书籍。

她点了杯咖啡,随意找了一处坐下,棕色沙发陷进去一处,她惬意地伸长了胳膊,从横着隔了个座位的书柜里拿出一本书看。

看了两行,侍者将咖啡端过来,轻飘飘放在桌上,又无声无息退下,直到这一本书看完,白九川才终于借着送回书的机会,扫了眼一旁的沙发。

不是错觉。大约就在她刚坐下不久,这个人就一直在盯着她!看她看过来,他的目光自然落到手里的报纸上,一点也没有担心被识破的胆怯与心虚。

白九川倾斜身子,借着选书的机会,用余光打量着这个人。

他实在很美。完全符合白九川对美的最高标准。似笑非笑桃花眼,轻抿薄唇,身材骨肉匀称,修长双腿随意摆放。墨色唐袍盘扣扣得紧紧的,将锁骨及以下遮得干干净净,只露出长而细白的脖颈,冷淡的禁欲气质简直诱人犯/罪,在白九川靠的越来越近时,他长长的睫毛不经意颤动一下,望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白九川心中一荡。

第63章 禁欲系机器美人(9)

美人儿将手里的报纸轻合上,哗啦一声轻响,他抬眼瞅过来,黑黢黢的眸子,色泽冷淡,衬着面无表情的脸。这一刻,白九川几乎要动摇她之前明确判定的结论。这样一个冷淡自持的人,怎么会在之前用那样拙劣的手法偷窥。

不着痕迹地拿余光再次在他身上草草晃过一周,没看出什么,从心底钻出来莫名的感觉让她隐隐心悸,下意识察觉到,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他认得她,会是她找到过去的一个突破口。

她收回目光,不再假意寻书,重新靠回沙发鼓起来的靠背,拿起桌上凉透了的咖啡轻轻抿了口,苦涩味在舌根纠缠,舌尖却又有零星半点的甜混杂其中,不久乱作一团,尽数吞下许久,回韵悠长。

美人儿这时仍一言不发地瞅着她,眼里的光好像在解析一道极其复杂的函数。

她瞅了瞅他手里的报纸,侧过身子,笑了笑,斟酌着:“认识我?”

美人应当是没想到她这样开门见山,愣了两秒,淡淡摇头。“看着眼熟。”

白九川挑眉,不置可否。

大概是觉着两人这样对望太过诡异,亦或不愿再浪费时间,美人将报纸往后边的架子一搭,站起身,贴身的绸缎随着他的动作垂下,隐约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他挺直着背,缓缓走出咖啡馆,背影孤拔。

大厦外面悬浮着一辆黑色飞行器,低调奢华,他面色阴沉地踏上看他出来而伸展出来的踏板。

容花正坐在飞行器的驾驶舱位:“您到底看到什么了?怎么突然”

他看着容渊的脸色,没有说下去。暗暗揣度为何刚刚走到一半,容渊非要独自去那个他从来没感过兴趣的咖啡馆望一望。回来还这个脸色。

容渊端正地坐下,冲容花望了一眼,这一眼让容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想起容渊醒来时对他地狱般的惩处,他不禁打了个哆嗦,目光迅速落到飞行器前方的人流与空地。

“没什么,走吧。”

“是。”

飞行器平稳升起,容渊转头,透过侧窗的单向茶色玻璃,可以看到刚才那个女人随他后,也走出来,却没上任意一个飞行器,而是步行,不知又要去哪里。

他大致可以确定,她就是那个狠心的女人。八年,不曾回来看他一眼,哪怕他为她差一点就要报废,哪怕为了她一再退让。这次见了面,却又装作不认得他么。真以为简单的伪装就能瞒得过他!

他收回目光,捧起矮桌的茶,却发现茶水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