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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75)+番外

作者: 故里安 阅读记录

白九川盯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那就”冰娃娃拖长了这句话,边说着,边露出一个天真懵懂的笑:“成为我的傀儡罢!”

他手指迅速伸长,指甲变得又尖又利,直直向白九川的心来!一秒就来到白九川胸前!白九川连忙躲开,得亏这冰娃娃够蠢,身体也不灵活,竟接连几次,让白九川看运气躲过!火符雷符上阵皆不好使,眼见着白九川便实打实落了下风!

运气也有用尽的时候。

“磅——!”白九川狠狠砸到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眼前一抹白色,她顾不得身体上的痛苦拍地,一个鹞子翻身,窜出两米远!

冰娃娃这时也因白九川的难缠愤怒起来!它咯咯咯地笑着,白九川正疑惑之际,一阵阴冷从上往下罩来,抬眼,不知何时,高远天空变得逼仄,刷刷刷刷!有无数尖利冰锥从上头射来!毫无疑问,若是不能在它们落到一定高度是找到破解之法,白九川必死无疑!

咯咯咯地笑声与紧急的情况让她心神大乱,容渊的莫名失踪也让她心思庞杂,她下意识咬破手指,掏出身上所有的符咒——实际上不必想那么多,只能赌这一把!

她眯着眼,看着那些快速下坠的冰锥子,好像将它们当作最主要的敌人,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飞身,将沾了许多鲜血的符咒贴到冰娃娃的身上!

凄厉的哀嚎从冰娃娃的“喉咙”里发出,无数冰块破碎,划伤白九川的衣服,脸颊,她狼狈地躲挡着,心中却长舒一口气!赌赢了!

冰娃娃这个插曲过去,白九川损失惨重。

容渊失去音信,符咒全用光了,衣服破破烂烂,脸还多了条血口,从左上额斜贯脸颊,所幸没伤到眼睛!

她拖着残败的身躯走回主道,没有再贸然行进,而是原地休整很久,顺道等容渊,也思考关于容渊的事。

她想她是有几分自作多情了。实际上容渊并不需要她,带着她反而不利于他行事,所以才会一次次,想要借着这山中的鬼怪分散他俩。而她,其实也并非必须与容渊在一起。接下来,她怕是要独自战斗。

叹口气,想明白事情,体能也恢复地差不多,白九川接着向前走去。

找九叶草的过程还算顺利,在草丛里扒拉不到半个小时,她就找到一株并蒂九叶草。将其采下来,分开放着,白九川望着左右景致倒是好,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两点。

摸一摸空瘪瘪的兜,白九川决定还是先回木屋。今儿实在惊险,再说好奇心害死猫,这山也没什么好探索的。她来这里只有唯一的任务:要让容渊成为这场游戏中的唯一赢家!

她慢悠悠地走着,临近要进木屋,却见着一个血糊淋拉的人,容貌全毁,只能凭借白大褂辨识出,这是柳慎!

她大惊!柳慎怎么会在第二日就出事!

若柳慎出事,夏瑜怎么还会想留在这儿!这场游戏就会提前终止!柳慎绝对不能出事!就是真出事了,也得瞒着夏瑜!

可夏瑜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瞒的住!

想着,她快速跑上前去,探柳慎呼吸,很微弱,几乎要感觉不到。她不敢随便碰他,这种情况,也许一个不经意小动作就能让他瞬间丧命!

白九川蹲着,愁眉不展。可她知道,她必须要行动,还得快点行动,拖久了更没有好处!这处是回木屋的必经之地,退一万步说,即使柳慎真死了,抛尸她也得赶紧动手!这个点不算晚也不早,被其他人见到可还了得!

她试探着,用手拍了拍柳慎的肩膀,那里的血液有的已经风干,有的仍旧是粘液感,摸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感觉。

“柳慎!柳慎!”

她轻轻叫了两声。

血淋淋的脸上,好像可以见到,他的眉毛动了动。

白九川更大声道:“你还活着么!”

柳慎这回没动作了。

白九川犹豫一下,大声道:“柳慎!你要是还活着,就想法子救救你自己!不是什么教授么!你要是死了!我就给你埋了啊!”

柳慎还是一动不动。白九川以为那眉毛的一动只是错觉,于是她的手掐到柳慎脖子上,正打算给无力回天的人一个痛快时,红色的眼皮翻开,眼珠子倒还是黑白分明,冷冽得很,将白九川惊地迅速收回手,尴尬笑一笑。

柳慎艰难地摆着口型:“还活着。”

“主要伤在肺部,其他都是皮外伤。”

白九川愣愣听着。

“我的刀,划开。”

“异物。”

荒郊野外,白九川做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场手术,给柳教授的右侧腹部开了个小口,从鲜红的肺组织里取出一棵半截九叶草。

第71章 幽灵游戏大boss(6)

小心翼翼将人背回木屋,能感到黏腻血液从背后贴合的凉湿,柳慎虚弱的头颅搁在白九川的肩膀,突然低低笑了两下。

两日来,这还是头次听他笑。莫不是怕得魔怔了,白九川左胳膊勒住他的两腿弯固定好人,右手打开门。门里空无一人。

她将柳慎在他常待的角落安置好,自己回到另一处随意坐下,拿出布包里的水,拧开盖子抿了两小口。人在极大受惊疲惫后,是连水也喝不下去的,尤其是重新安定下来之后,那股子后怕涌上心头,带着肌肉紧张的颤抖。可白九川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喉咙干涩阻滞,她硬逼着自己又喝了一大口水,打开一袋饼干,吃了一片,才觉得好一些。

“感觉怎么样?”

白九川走到柳慎旁边,蹲下,看着仰躺着的人。

“还行。”

他也恢复了一些,之前说话不再只摆口型,能听得到一点儿声响。

二人对视,皆不知对方在想什么。

“你这怎么弄得?”

柳慎不说话,只摇摇头,竟又低低笑了两声。他的嗓音很难听,砂纸打磨锈迹斑驳的铁器般。

“……”白九川没有再想问的:“好好休息。”

走回角落,她靠着墙,半坐着,对着柳慎的方向,睁着眼睛,眼神却是放空的,看不出是在望着柳慎还是在想事情。

在完全失去天上大火球的照耀时,木屋的温度让还算健康的白九川都打了个哆嗦。遑论地上躺着的柳慎。

白九川望了柳慎好一会儿,走到木屋中央,用自己的血画了个聚火阵法,空气中的火元素随着阵法的完善迅速聚集,在泛着淡淡金色的血液滴落在阵眼后,“噗”地一声,倏地团成炙热火团,控制在一个恰好的大小与温度,白九川又在阵眼放了几滴血,才坐回墙角。

柳慎还不能出事,至少在今儿夏瑜回来前。大量失血本身已经使他身上的温度过低,再这样着凉,说不得什么时候给冻死。

这两日频繁失血、体能过耗,与精神压力让白九川坐着坐着,就睡了过去。

她没看见,一旁原本虚弱的柳慎在她睡过去那一刻,忽然睁开眼,疑惑地往这边望了一眼,又不满地看了看自己的身躯,皱起眉头。

双手抵在地上,轻松站起来,他走到白九川一旁,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跳跃的火焰将他满身满脸的鲜血照得更红,他其实不喜欢这种温度,却又本能而迷茫地,想要靠近。

他原本是想要设法逃离的。他不曾想过这个总爱调戏他的人类这样难缠——被白九川这个半吊子天师拘着,行动特别不方便。更何况,他直觉自己某些片刻失常,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三番两次,真正成功了,他却又有些后悔。

这个位置原本只是他的。他想。

一会儿,他的耳朵动了动,迅速放开白九川,瞬间躺回,匆匆脚步声越来越近,白九川也适时醒来。

“教授!”夏瑜扑到柳慎身上,眼泪汪汪,顷刻间,圆滚滚的泪珠一个个砸到柳慎身上:“怪我!都怪我!”

她颇有些撕心裂肺的意思,哭道:“是我害了你们!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