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79)+番外
夏瑜不得不再将目光放到那边。
这鬼怪长得不骇人,一身儿古装,那脸蛋身条,不但不骇人,还别有风韵。“袭击”别人的法子也别开生面,只见她笑盈盈地,拿着一双藕臂,水蛇般缠着白九川的胳膊,执着地问:“你说,我美么?”
嗓音也挺好听的。
夏瑜静静观察,见这二人纠缠的地方一旁还留有缝隙,通向来路,她咬咬牙,打算冲过去。不然要怎么办!在这里等死么!她死死握着刀柄,拔出稍许,刀刃的寒光在露与不露之间。
那边白九川被纠缠地胆战心惊!同时心中升起一股不可思议!这女人不就是仕女图上的画着的人么!昨夜她将图丢到一侧时,图赶巧撞到墙角展开,因她与自己有几分神似,她还多看了一眼!怎么可能!上一个岔道的东西在这个岔道出现!还是,她同夏瑜其实根本没走出上个岔道!悚然一惊,缠着她的女人的笑与声音已然有些不对劲儿了,她神经质地掐着白九川的胳膊,笑得脸都扭曲了,“说啊!快说啊!我美么!美么!”
白九川甩不下她,这时候夏瑜突然窜出来,她余光瞥见,眼睛一眯,想独善其身?!白九川飞快转着心思,指着夏瑜道,向那女鬼道:“仙子,我的审美可不好!你看我穿得这身儿东西,要不您再去问问我家妹妹!”
那女鬼被委婉地夸了,咯咯咯地捂着嘴笑,眼里没有笑意,缠着白九川的冰凉胳膊却是终于放开了!她按着白九川的设计,顷刻缠上夏瑜:“你说,我美么?”
夏瑜简直要恨死白九川了!她真没想到白九川是这种人!
她不敢轻举妄动,怕激怒本来还算平和的鬼,哆嗦道:“美……”
那渗人的咯咯咯笑声又响起来,下一瞬,二人发现自己的肌肉渐渐失去力气,皆眉目一冷!
女鬼放开夏瑜,将右手缓缓伸到面部,拿下那张白嫩透着粉红的美人面,露出里头烧焦的黑炭一样的骨骼,骨骼上下张着嘴,发出阴森森地咯哒声:“那现在呢?”
二人沉默。
女鬼空洞洞的眼眶冲着夏瑜的方向停了会,竟然又回到白九川的前面,她娇笑着:“还是这张脸和我的心思啊!”
正当女鬼俘获猎物,放松戒备之时,夏瑜咬破嘴唇,痛感让她身体内的神经麻痹得更加缓慢,她拔出刀,冲着女鬼砍去!
刀冲破女鬼的身子。女鬼毫发无损!然而女鬼方才站着的那处空间,竟然破了一个只容一人钻进去的洞!夏瑜咬咬牙,探看两下,钻进去!白九川却在麻痹中,逐渐失去意识!
“白姑娘。”
白九川皱了皱眉,睁开眼,身下是久违的软绵的床,身旁的声音也很熟悉。她按按太阳穴,望着逆着光的人,吃惊道:“容渊?”
容渊一身青色长褂,坐在床头放的板凳上,眉眼间是清朗的儒雅之气,他喜道:“白姑娘,你总算是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一重幻境么!
白九川敏锐地察觉到容渊与周遭环境的大转变,不着痕迹环顾一周,坐起身,其间容渊想要帮他,伸了手,碍于礼数,伸到一半,又收回去,羞涩地冲她笑了笑,眼里的星光比透过轩窗,斜射进来的阳光还要璀璨。
“嗯。”
白九川淡淡应了声,靠在床头,默默探寻着容渊的反应,希望通过这个方法,找到一丝她为何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的蛛丝马迹。
“你还是对我”
如此冷淡。
容渊苦笑,没有说下去。他拍了拍白九川的被子:“好好歇息,既然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
白九川嗯一声,待他走了两步,咳了咳,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相当沙哑,身上没有其他外伤的疼痛,应该是病了,她道:“等等。”
容渊顿住脚步,回头,青色绸缎的下摆也随着容渊的动作荡了荡。他疑惑地望着她,桃花眼眨了下,浓密的睫毛扫了扫,淡色嘴唇因显而易见的紧张轻抿着。可他的风度与气质还是未折,真是好看,难怪有人说公子如玉,这比喻最是恰如其分,她在心中感叹一声,声音软了些道:“你回来坐一会儿,陪我聊聊天…我睡了很久了?”
容渊的眼里显出几分受宠若惊来。
“好。”他轻笑,坐回:“不是睡了很久,两个时辰,现在才正午。”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黑漆漆的怀表来,按下表上的按钮,上头的小表盘显示现在是十二点十分。
“哦。”白九川点点头,引话道:“我觉着好多了。”
他道:“那就好,那就好。”
白九川目光一动,怎么看着她这病该和眼前这人有点儿联系,这时,忽听外头传来一声娇叱:“容秉德!你再不出来我就拆了这废帝馆!”
这幻境人物涉及还挺多。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容渊,这里到底是那女鬼的幻境,还是容渊的。她昏过去,又发生了什么!
容渊表现出为难神色:“白姑娘,你……”
白九川善解人意道:“去吧。”
他叹口气,走出房间,就在他出去后,一个着裸粉色长裙小姑娘走了进来,小姑娘梳着百合髻,脸两边儿吹着两条长绺,容颜清秀,调皮可爱,是一个生面孔。
“白姐姐,你可别理他喽!”
白九川眼珠子转了转,从小姑娘口中套出许多讯息。
小姑娘走后,她下床,望着梳妆镜中,陌生而熟悉的面孔发呆——这是那女鬼的脸!
应该说是,一开始出现在她与夏瑜面前出现时,使用的脸。
这身体叫白莺,原是殿前大宫女,后外邦入侵,兄战死,无他人,原本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匆匆被推上位,又匆匆被拉下马,成了废帝,容承德,白莺也摇身一变,成了这废帝公馆的婢女。虽是婢女,白莺在这里的权势却比容承德还要大!只因她做了外邦首相的眼线!容承德这个自幼身体便孱弱的废帝,却被欺压地抬不起头。
而容承德心仪白莺这个无意间被发现事实,成了他更加悲惨待遇的催化剂。
白莺这次病是无意落水。只因正巧容承德当时在侧,一切便赖在了容承的德身上!
白九川回想着刚才那小丫头碎嘴八哥一样的喋喋不休按了按太阳穴。
她隔着轩窗,望向窗外。
一身深绿军服的挺拔姑娘正在外头与容承德纠缠。不知说不对了哪里,腰侧的枪杆子一下子被拔/出来,抵在容承德太阳穴。
剑拔弩张。容承德静静站着,如一株遗世独立的孤竹,
小姑娘负气回轿车里,轿车吐着雾白的气穿行远去。
很真实。
白九川等着,容承德没有再回来。
她想,她不能耗在这里。然而除了耗在这里别无他法。
一切未明朗前妄动无异于自杀。可一直按兵不动也无异于自杀!
第三天。了解了足够多的讯息,白九川开始上街闲逛。她走在还算繁华的街道,小贩的叫卖声匆匆过耳,踢走一块挡路的石头。她无声地观察着四周。
这些人面孔竟然都是模糊的!
除了她,容承德,与那碎嘴八哥一样的小姑娘黄茵茵,所有人的面孔都是模糊的!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只有他们三人,是真实的么!为了证实她的猜想,她又走了许多地方,果不其然,其他人的面孔都是模糊的!
“啪!”一截鞭子打在白九川身侧,激起灰尘无数。她抬眼,前两日在公馆楼下,嚣张的军阀小姐仍穿着这一身儿军装:“哈哈,冤家路窄!”
身材好,声音也好,只可惜,面目也是模糊的!
白九川沉静地看着从车上围下来的三彪形大汉,与眼前的美女蛇。
“小姐想要做什么?”
这姑娘大概很喜欢用枪抵着别人的头。
白九川却不喜欢被人用枪抵着,冰冷的黑洞放在额头上,让她的心升起一阵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