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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风球(14)

还来不及细问,许初起来了:“不行,还是要去把那个锁打开。”

霍长治拿了钥匙去书房,许初已经坐在书房角落的地毯上了,盘着腿等他,居家服质地柔软,露着小半截脚腕。

许初抬着头等他,看着很乖。

他在许初身边坐下,掀开地毯,拇指用力,按着地板往一边推,一推便开。

“霍哥哥,”许初听见他推开地板的声音,紧张地叫住他,“万一钥匙不对怎么办?”

霍长治没理他,将锁匙cha进锁孔,轻松地到底,往右转过去:“是对的。”

话音未落,书架响了一声,右下角的三排书架动了,向上推去,霍长治快步过去看,原来右侧下方的书架,四层是制作精巧的涂料与木壳,不细看看不出来是假的。

书架堆进了上层木板后,露出了一个一平米的暗柜,柜子上镶着一个小把手。

“怎么了?”许初还在原地,对着有声音的方向问。

霍长治又走回去,把许初牵过来,告诉他:“有一个柜子,要打开吗?”

“打开吧。”许初靠霍久安靠的紧紧地,身上有一股清淡的沐浴rǔ香,温软的身体无意地摩擦霍长治,霍长治被他贴着的地方都有些发烫。

霍长治定了定神,拉开了柜子。

柜子很薄,里面竖着放置几个盒子,霍长治都拿了出来,放在地上,打开其中一个,里边是一个水晶质地的奖杯,他念出了英文名字的奖项。

“这就是他用我做的设计稿拿到的奖,”许初说,“接着开。”

霍长治打开了最大的方盒子,看到盒中东西的瞬间,霍长治就愣住了,他把东西拿出来翻了翻,表情变得很难看。

因为这个盒子,太过隐私,也太不堪了。

“霍哥哥?”许初问他,“怎么了?”

霍长治看着手里许初被偷拍的照片,最上面的日期是最近的,有许初睡着的,吃饭的,甚至赤裸着身体洗澡的。往下最早的日期要追溯到七八年前,许初眼睛都没看镜头,全是偷拍。

“没什么。”霍长治想把盒子合上,许初手一抓,正巧抓在霍长治拿着照片的手上,他辨识了手里的触感,问:“照片?”

沉默即是默认。

“我的。”许初很确定。

“我实在不懂,霍久安为什么这么喜欢和一个永远也不会对他有感情的人绑在一起,”许初表情冷漠,与他将霍长治当成霍久安,说“放开我”时一样,身处逆境,却仍高高在上,“可怜。”

霍长治装好了盒子,道:“一会儿拿去厨房烧了。”

许初撇嘴:“按照霍久安的性格,他可能在十个地方放了底片。”

霍长治又简单翻了翻剩下的盒子,都是老东西了,有几封写了地址没有寄出去的信,看字迹,像霍久安小的时候写的。

他想,遗物不算隐私了,拆开来看。

许初说要喝口水压压惊,站起来自顾往外走去了。

05:00 p.m.

霍久安的信写于小学三年级,不长,简单,还有错字和一部分表意不清,内容却叫霍长治脊背发凉。

这是霍久安写给他们共同的父亲的,信上说母亲很可怕,求求父亲把他带回家,霍久安还在信中问,为什么是自己被带走,而不是哥哥。

不知是什么原因,信没有寄出来。

霍长治没有细究过父母离婚的原因,他跟着父亲是他爷爷的意思,霍长治的父亲只是被架空的二世祖,霍氏隔代送在霍长治手上。

霍长治从小性格就是严肃冷淡的,洞察力和目的性很强,不为外物所动,和顽劣天真的弟弟相比,他更加适合作为继承人培养,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父母离婚时,他们的母亲只有一个要求,她要带一个孩子,所以跟着母亲的只能是霍久安。

原来霍久安过得不好。

但想到霍久安与许初之间发生的,许初说了或是没说的事,霍长治谈不上被这个与他共享基因的陌生人触动,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与不满,没有正常人会用这种手段表达。

正沉思着,许初很兴奋地在外面叫他:“霍长治!我想到办法了!”

霍长治放下手里的信纸走出去,许初一手握着一杯牛奶一手扶着墙,兴冲冲挪过来。

他到电脑前坐定,在左边的电脑上让霍长治帮他打开编译器,又跟霍长治确认了一次键盘的布局,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盲打,叮嘱霍长治在一边看着。

“觉得画面不和谐或者单词看起来很奇怪就告诉我,”许初边敲边说,细长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动作,看得霍长治眼花缭乱,“死马当活马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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