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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贵圈(227)+番外

厅中这三人都还站着,谢氏刚打算开口让他们都坐下,外边小厮敲了敲门,说饭食已准备妥当,送过来了。

因姑母进城时已晚,着急赶到尚书府,于是到这个点连晚饭还未吃。小厮将饭菜端进来,给她摆了一小桌,谢氏笑笑道:“快趁热吃罢。”

常台笙见姑母坐下来准备吃饭,暗舒一口气,心道既然开始吃饭,那话必定会少许多。谢氏让他俩也坐下,问了问今日庙会之事,又问饿不饿要不要再吃些之类的,常台笙一一答了,谢氏点点头,意思是没事就打算让他们回去了。

可没料姑母一边吃着,抬头忽问对面椅子里坐着的常台笙:“你们是何时成的亲?”

常台笙照实回了话,姑母听了后略略一算:“也不少时候了。”她看向常台笙的腹部:“都没个动静么?”

常台笙低头略尴尬地轻咳一声,谢氏暗暗朝她摇摇头,似乎示意她什么话都不要接。

姑母见常台笙不答话,低头又吃了一些,最终搁下了筷子,起身走到常台笙面前,道:“我略懂手相,让我瞧瞧如何?”

上次顾月遥给她看手相便说她命不好,常台笙有些犹豫,但姑母满脸殷切,于是她最终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不过事实证明,姑母的“略懂”似乎真的只是略懂,不然就是她与顾月遥不是一个师宗的。姑母竟觉着她手相不错,很能旺夫。姑母看了她手心半天,又将她的手翻过来,看看手背,目光移到她指甲上。

常台笙的指甲修得光秃秃的,因长期握笔指内侧有薄茧子,半月痕也是几乎没有,甲面无甚色泽,看上去气血不好。姑母由此得出结论,常台笙迄今还怀不上,必定是因身子不大好的缘故,于是她不忘偏头叮嘱谢氏,让谢氏给常台笙好好补上一补。

常台笙尴尬极了,但脸色还是镇定的。这姑母性子直来直去,脑子里的想法十分跳跃,虽爽快却也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姑母似还有话要与谢氏及陈懋讲,再者见他们小夫妻两个这么晚还不去睡觉也不好,遂摆摆手让他们先走了。

常台笙赶紧戳了一□边坐着的陈俨,如释重负地拖着他出了门,在走廊中四下看看,见没人这才笑出了声。陈俨忽捉住她两只微微凉的手,知道她忍受一身的风尘仆仆到现在,身上一定不舒服,便道:“快去洗澡。”

常台笙笑着点点头,刚回房便有侍女将热水送了来。她迅速洗完澡,将头发用干手巾裹起来,刚要从浴桶中出来时,便听到了开门声。

她遂又重新躺回了水里,听得陈俨脚步声渐近,转过头看看,也不出声。陈俨虽蒙着眼,走过来时步子却没有丝毫打顿。他走到浴桶前俯了身:“要帮忙么?”他说着双手已摸到她的头,察觉到手巾之下带着热气的潮湿手感,下了结论:“看来洗好了呢,不打算出来?”

常台笙仰头看着他,从水中伸出湿漉漉的双手冷不防地揽下他脖颈,非常迅速地亲了一下他喉间细薄的皮肤,随后借力站了起来,在浴桶中踮脚贴上去吻他的唇。

陈 俨单手轻揽着她,另一只手则准确地拿过架子上的干净中衣给她,同时将她抱离了浴桶。手巾松开,头发倏地散下来,湿漉漉的触感有种莫名的诱人意味。床铺被褥 已提前换了新,陈俨将她放到床榻上,俯身回吻时,含含糊糊说的竟是:“没有我在旁边你竟连西湖也敢跳了,不是怕水不肯学了么……”

那时书船沉了之后,陈俨知她不懂水性,遂手把手教过一回,后来常台笙死活都不肯再学,陈俨便作罢,可没料到她居然自学成才了。

“名 师出高徒,何况并不难。”常台笙声音微哑,说话间已将手伸进了陈俨的官袍内。这时节衣裳穿得不多,除却外袍便只剩里面薄薄中衣。她一再往里探,触到他温热 紧实的胸膛,食指与拇指恶趣味地捏了一下,道:“我落水之事你既然都知道,那段书意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不过,我跳下西湖前他倒是与我说了一番话,我想你 可能并不知道。”

陈俨倏地按住她唇瓣,似是不准她往下说。

“啊,原来你竟猜得到。”常台笙心中涌起一丝莫名醋意。那日段书意所说的话,分明是觊觎陈俨的意思,让她在芥堂与陈俨之间作选择,还不是因为觉得她常台笙更看重芥堂而可以放弃陈俨?笑话,男人是可以随便让的吗?

段书意那天一定是喝多了脑子犯傻,竟连这般没常识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口。

常台笙庆幸那时候给了他一巴掌,不然实在难消心头满满厌恶。

她抬头在陈俨肩头轻咬一口,声音低低哑哑,佯作不高兴:“你深知他的意图竟还瞒着我,是否应该想想要如何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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