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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袖清风探花郎(53)+番外

怎么一单独处起来,她就恨不得躲起来才自在?

沈英看看她的鼻子,语气温和且柔:“那膏子擦了?”

“没……”她又连忙改口,“擦了,挺好的,下官谢相爷好意。”

沈英也不回她,她又赶紧问道:“相爷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沈英这才不急不忙道:“不是什么要紧事,上回搬时有些东西没有拿走,今日过来寻一寻,却没料你已是搬过来了。”

“相爷要找什么?”

沈英看她一眼,道:“一些药罐子。”他方才也瞧见那藤条箱里都是他的旧物,便又补充道:“其余的东西,你留着看看哪些还能用得上罢,我就不带走了。”

药罐子?孟景春抓抓脑袋,赶紧道:“那下官去给相爷翻出来。”

沈英说“好”,便由得她去藤条箱里翻。

孟景春蹲在角落里专心致志地翻,脚踝露着,好似被蚊虫叮了,她又伸手去抓了抓,细瘦的胳膊白白净净,看得沈英竟有些心猿意马。

他暗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走到那案前,见几个桃子散在布袋外头,底下还压了两册书,便好奇着伸手去拿。

然他刚拿起来要翻,孟景春手里抓着一个药罐子就冲了过来:“相爷快放下!”

☆、【二六】坐实“断袖”

沈英见她如此紧张地冲过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孟景春已是揪住那书的另一角,又重复了一遍:“相爷快放下!”

沈英却闲定地慢慢回她:“不放。”

孟景春急疯,拼命拽着那书角,都快将书皮扯破了。

沈英另一只手伸过去,不急不忙地掰她的手指头,孟景春背后急出一身汗,但她又没有沈英劲儿大,稍不留神,那书便彻底落到了沈英手里。

沈英好整以暇地淡淡看她一眼,竟将书举过头顶。孟景春抬头看看那书,踮了踮脚,想要伸手去够,却哪里够得到?

沈英有些故意捉弄她的意思,脸色神情虽还是闲淡得不得了,可心中却莫名地喜欢看她这着急的模样。

孟景春仍是不死心地去够那本书,她跳了一下,一只手下意识地揪住了沈英的袖子,另一只手眼看着就要够到那书,沈英却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她一时重心前移,来不及站好,直接就扑了上去。

沈英后背着地,孟景春却已是懵住,趴在他身上,脑袋歪在他颈窝里。她反应过来,连忙抬头问:“相爷有没有事,要不要紧?脑子磕着了么?”

他手里仍是握着那书,此时却将那书移近些,翻开一页便已了然。

这丫头,竟藏着春宫册子!

孟景春见他已看到书册内容,心中哀嚎,也不去抢了,拍了拍额刚想解释,沈英却看看她,肃着张脸,一副要训她的样子:“姑娘家岂能看这个?”

孟景春想也没想就回驳过去:“有什么不能看的!我早就看过了!”

沈英冷着张脸看她:“多早?”

“在书院的时候这种册子多得是,想看多少有多少!”

她竟还理直气壮了!

孟景春这般说着,竟也未从他身上爬起来,只急红了一张脸,脑中一团浆糊。

沈英看着这近在咫尺的脸,明眸下是小巧又挺拔的鼻子,小小的唇颜色饱满如已熟的樱桃,因为方才着急抢书辩驳,呼吸有些局促。

他方才的气竟陡然间全消,眼底墨色更深,握着春宫册子的手倏地松开,不知不觉竟伸指搭住了孟景春的脸颊。指腹上传来的温滑触感让人沉醉,食指不自觉地滑至她唇角,竟轻轻按住了她的唇。

孟景春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像是被烧着的炭火烤了一遍,血往上涌,一张小脸红得发烫。

沈英另一只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只轻握着,指尖若有若无地扫着她掌心。孟景春全然不知作何反应,身子竟也动弹不得,只知掌心被勾得痒痒的,浑身都发烫,连大气亦不敢出。

屋外晚蝉声渐倦,天色将昏,孟景春的发丝被这暮光勾摹出淡淡栗红色泽,几缕发丝搭在耳侧,呼吸也是乱的。

沈英却已是快被这眼下情形逼得要疯……

他蓦地移开按在她唇上的手,反移至她背后,轻轻按下她的后颈,微抬头便吻了上去。

知她长得好看,但这些年又岂是未见过更好看的?可偏偏是她扰了他的满心清寡,让他再也安宁不得。知她是女子入朝为官,为她担心又觉得不该凑热闹操这份闲心。觉着她有趣,爱看她着急拼命的模样,却不知心已是为她所折,忍不下看她受苦遭罪。

他真是快要疯,心中像是被人挠得全是细碎抓痕,动一动,便如虫蚂啃啮般细细麻麻地疼。

他闭着眼,轻轻慢慢地吮着她的唇,孟景春却已是全然僵住,丝毫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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