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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袖清风探花郎(77)+番外

沈英轻握着她手腕:“你不是属猪?”

“哦对。”孟景春脑子一转,“那相爷属兔子。”她顿了顿:“挂这么许多做什么?”

沈英声音听起来像叹息:“你小时候没有戴过这些么?”

孟景春摇摇头:“不记得了,兴许戴过一阵子,后来什么也不戴了。”

沈英闻言抿了唇,看着那腕上的手绳竟有些走神。若现下能补了这缺憾,那么但愿能佑你不必再受流离之苦,从此长命百岁,福禄无疆。

他握着她的手似是忘了松开,孟景春便开口道:“套了这个能防小人辟邪么?”

沈英骤然回神,回得很是简略:“恩。”

孟景春咬了咬唇,便道:“那我好好戴着。”

沈英却依旧没有松手,道:“若我们不搬,你愿在这儿一直住下去么?”

孟景春顿觉气氛沉闷,也不知沈英是怎么,今日似乎比往日还要郁郁,便绽出个笑来,道:“若相爷不赶我走,我便不会走的。”她顿了顿,抽出手来:“泡脚水冷得快,相爷趁没有凉赶紧擦干了早些歇息罢,我先回去了。”

她背过身便出了门,沈英看着那两扇合上的门愣了许久,等回过神,木桶中的水却已是凉了。

孟景春在门外亦是站了有阵子,她想与沈英谈一谈,若有他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也希望他能开口说一说。她自觉帮不到他什么忙,但坐在那儿认真听,她却是能做到的。

但相处这样久,总好像少了个机会。

秋日已是快走到头,初冬姗姗来迟,却狠得不得了,一下子将人丢进冰窟,人一时都缓不过来。

考课已接近尾声,地方考课已逐一上报朝廷,京官考课亦是快出结果。一众官员翘首等着,然没到时间,考课院却是一点风声也未放出来。

公示这一日,孟景春很是积极地起了个大早,便往吏部衙门赶。她路过大理寺存卷室时,停住步子多瞧了一眼,若考课顺利,她便能名正言顺地进存卷室了。入大理寺一年不到,她做的事却并不少,徐正达甚至给她多记了几分功劳,以慰上次她因查案被殴一事。

天气真冷,她心中亦是有些忐忑。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好忐忑,若今年不行,她还可以再等上一年。她等这一天等了许多年,并不着急。

考课结果与升降赏罚挂钩,且均会公示,若有异议,甚至可以同考课院申诉复议,但那是绝少的例子,一般被冤罚了才可能这样。

她站在吏部张榜的门口空地缩着脖子等,风吹得她脸疼。遥遥瞧见白存林,她便又背过身去,白存林亦是好久没有见她,走过去连她的肩也不敢拍,只道:“贤弟早啊。”

孟景春这才转过身来,吸了吸鼻子,脖子仍是缩在高高的官服领子里,矮着声音回说:“早。”

白存林一副急着辩解的样子:“朝中不是传你是宗大人外甥吗?那不是我传的!我绝没有同第二人说过,我对天发誓。”

孟景春现下哪有这心思,便敷衍说:“知道了。”

白存林见她这一副冷淡模样,想了半天只问出一句:“那贤弟现下住哪里?”

孟景春索性没有回他。

白存林竟有些怕她这样子一般,闭嘴不再问。

空地里等着放榜的人越发多,虽没有科考放榜时那般热闹,气氛却也是紧张得很。孟景春呼出一口白气,见考课院的两名员外郎拿着长卷已是出现在了门口,两人刚将那卷子糊在墙上,便已是有一堆小吏凑了上去。

白存林亦赶紧凑了上去,找了大半天,找到自己的名字,顿时黑了黑脸。他有些气不过,便又去找孟景春的,一看孟景春果然排在前头,竟还当真升了个品级,估计这小子很快就能接到吏部文书,真是运气好!

孟景春见那里一堆人,倒是不着急了。待人散得差不多,她方走到那长榜前,不急不慢地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良久,伸出手来哈了一口气,笑意淡淡,也没有预料中的开心。

一人走到她身后,淡淡道:“恭喜孟兄了。”

孟景春蓦回头,一见是陈庭方,便很是客气道:“多谢。”

“谢什么?我又未帮过你。”陈庭方脸上笑意淡淡,“对了,你那符可是只求了一个?”

“诶?”

“我昨日去圆觉寺,明惠法师与我说上回你递了两个八字帖,以为你是……”陈庭方轻蹙眉顿了顿,“遂给你的是个求子符,想来其中有些误会……”

“啊?”

陈庭方眉头仍是轻轻皱着:“又或者……孟兄现下有了心仪的姑娘,便求了这符?”

孟景春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替娘亲求个平安符,我还纳闷如何只给了我一个……原是寺里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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