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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呸(123)+番外

我非常、非常用力地抱紧了他。我非常、非常地想念他。

我忍下心中的激动,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眼眶疼得厉害。平复了心绪后我放开他,说话却还是语无伦次:“对不起……我太着急想要见到你,我怕、我担心……我听说大军就要出发了,我不该这样来,但是我……”我捶了捶心口,微微低着头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我……”

他倏地伸手搭上我的下颌,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仍旧细致,一如先前。我抬手揪住了他的衣襟,想要将他拉进一些,身子却有些发软。心中百转千回,眼泪偏偏不争气地往下掉。我这是怎么了……是害怕吗?我又为何一定要来见他这一面?他渐渐离了我的唇,贴上我的眼,轻轻叹息:“连永,太想你。”

【五九】两相欢 ...

我紧闭着眼,眼眶却酸胀得发疼。嗓子发干,喉咙口堵得越发厉害:“手太冷了,让我取取暖好不好?”

他握住我的手,大拇指轻轻划过虎口处,反复摩挲:“骑马过来的?看样子似乎练得很是勤快。”

虎口处的勒痕还未消退,我想若是继续骑马,不用过多久,便要长茧子了。

他拉我在床沿坐下,从一个装满瓶瓶罐罐的木盒子里取了瓶药膏出来,又起身端过木架子上的铜盆,绞湿了手巾替我擦手。我低头不说话,只看他不慌不忙地做着这一切,舍不得走神。

涂好药膏,他看看我,脸上浮起一丝淡笑来:“怎么将这身衣服翻了出来?还扮了男装……以为这样能混进来不成?”他微微俯身,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微怔忪,他却已抽去了我束发的簪子,头发倏地散了下来。

“恩……”他的声音里带了些淡淡的鼻音,“还是我的簪子。”

这一支玉簪他不常用,太过文雅。我抓了抓头发,忽地瞥见案桌上的酒袋,对哦,我还带了酒。我倏地起身,抓过旁边案桌上的酒袋:“有杯子吗?我陪你喝酒!”

他浅抿了抿唇,淡淡道:“军中不得饮酒。”

我愣了片刻,旋即又笑笑:“没事,那我喝。”

我迅速拔掉塞子,猛灌了一口酒。这一口喝得太多,我弯下腰拼命咳嗽,随手就丢了皮袋,里头的酒便流出来,屋子里瞬时多了几分酒香。

我踢掉靴子爬上床,扯过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旁边却只有一个枕头。我抱着被子看看他,他淡笑笑:“床板有些硬,若是嫌不舒服我再去给你拿一床被子来垫着。”

他方要放下床帐,我立时凑了上去,伸手揽过他的颈,在他耳侧小声道:“不用了。”

赵偱身子一僵,我便紧揽着他直直向后倒去。本以为后脑勺撞到硬床板会疼得厉害,可一只手却提前伸到了我的脑后。他轻轻皱眉,却又随即展眉道:“若是手撞残了怎么办?”声音极低却带着难得的戏谑味道。借着昏昧的烛光,他的神色竟出乎意料地柔和平静。

我怔怔看了他一会儿,回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惊觉他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我浅笑笑,揪过他的前襟,一个翻身反将他压在了床上。我低头吻下去,手探进他的衣襟内,他却一把搭住我的手腕,神色里一片清明。

我抬起头,紧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便又低头扯开他的领口,不知轻重地吻过他光滑的脖颈,舌尖浅浅触到他的喉结,又一路向上,直至耳根处,我含糊低声道:“今日可由不得你说不要。”

他倏地伸手捏住我下巴,逼我正视他,眼中竟浮有浅浅笑意。他略仰头,与我贴得更近,忽地深嗅了嗅,微微哑声道:“既不能喝酒,闻一闻也是好的。”

我见他此般笑脸,心中却是沉沉。我克制着自己的糟糕情绪,热切地回应他。

我们对彼此的身体并不陌生,然今日却觉得不论如何纵情都没有办法靠得更近。我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出声,过往一切在脑海中走马灯似的匆匆闪过,心底越发疼。好似只有这样的疼,才令人清醒,令人察觉到一丝丝真实。

我倏地松开掐进他后背的手,他却紧紧回抱了我,抬了一只手理了理我额前的发,指尖又移至我脸颊,低声道:“又流眼泪?是有多舍不得我?”

我没好气地抬手擦掉脸上的些许泪水,偏过头道:“傻子才舍不得你!”

他扳过我的脸,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看了我许久,用低低柔柔的声音说道:“你呀,不单单是傻子,还是个骗子。”

他伸指轻戳戳我心口的位置:“你可说过一句真心话?”

“怎么没有?!”

“你的担心、害怕,从来都只放在这里。”他轻声叹息,“以前跟着父亲时,总是领兵做先锋,那时也从未想过会失败这样的事,或是即便失败了,不过就是一条命而已,不足挂齿。如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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