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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呸(18)+番外

然这情绪也是转瞬即逝,也没什么建树。如我这般想法平庸,又在意自己情绪的卑微个体,是最没有特别存在意义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存稿箱的错……

吞评也是存稿箱的错……不要怪我。。泪奔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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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零九】内忧外患 ...

天光还早,如今就回去睡觉难免太懒怠了些。也不知连翘将李子带去了哪里,我便回连翘的住处。管家告诉我说连翘带着李子去合兰苑了,还说今晚上合兰苑的一出新戏便是连翘写的,估摸她会看完戏再回来。

我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路走过去,半途路过德胜湖。自打我出生那年起,德胜湖外圈便加了围栏。据闻有许多不想继续活下去的人到这里来寻死,帝都相关部门觉得不好,索性加了一圈围栏,以减少此类事件的发生。

可区区围栏,仍旧阻止不了一颗迫切求死的人。后来死的人越发多,这围栏似乎有着某种隐喻,仿佛翻过去,便能够抵达另一个世界。

我瞧了一眼依旧明朗的天空,在德胜湖的围栏前坐了下来。胃里空空的,因为没睡好觉得很飘。这样的感觉很美妙,闭上眼感受湖面的潮湿水汽被风卷着带上来,没有负担也无压力。

过了很久,久到我都快要睡着。忽然有人将我拍醒,我掉头一看,竟然瞧见李子就站在我旁边。连翘则轻飘飘地丢过来一句:“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你什么时候有这个闲情逸致跑来德胜湖忧伤了?也不怕掉下去。”

我慢悠悠吸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褶子。对李子道:“罢了,以后这十几日我领着你好好瞧瞧西京罢,不麻烦我妹了,她也够忙的。”

连翘嘴角攒起一丝笑意:“你突然转性很不正常呐,姐夫给你上什么课了?将你教成这样……”

我想兴许再过几天,连翘也会知道我离开国子监的事。算了,还是不说了,给我留几天适应的时间吧。

李子瞄了我一眼,似乎是听明白了,便同连翘比划了两下,然后对我说:“温、讲书……去哪儿?”

我放慢语速同他慢慢道:“先送我妹妹回家,然后,再带你去西京的一家茶楼听书。”

李子点点头,朝我笑了笑,我便朝连翘走过去。我低了头慢慢走,连翘用胳膊肘推了推我:“你怎么了啊?”

“没钱吃饭了。”我压了压唇角。

连翘轻嗤了一声:“别指望我,我不会施舍你的。”

“猜到你会见死不救我才如此惆怅。”和连翘斗嘴越来越没激情了,我有些听不大清楚自己在讲什么,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浆糊一样,从未有如此的挫败感。

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突然要离开这样的情绪,兴许还不只是难过。

送连翘回去后,又在她家吃了些东西,约莫到了临近傍晚时才出发往茶楼去。那说书茶楼不远,人很多,去晚了便没有好位置。

我挑了张椅子坐下,李子则很不安分地左右张望,他个子很高,且由于样貌与我等中原人士不同,招来很多看孔雀的奇异目光。后来他安分了,老老实实坐在我对面剥瓜子吃。

许久没有在这般温暖又闲适的环境下听书了,我抿了口茶,便又昏昏欲睡。等到散场,也约莫听出,今日讲的是一个关于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故事。

李子支吾说要送我回去,我便由着他,两个人一路走到了赵府门口。

我说你回去吧,这么晚了,客栈都要锁门了。后来我又补充了一句:“你既然是来游学,便不能整日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若是真心想学些东西,还是去国子监旁听吧。或者先将中原话学学好。”说完这些我觉得自己突然变正经了,便闷着头进了偏门,赵府的随从很快便将门给锁上了。

想起早上的时候,还打算同赵偱对着干,晚上不回来的。如今却又灰不溜秋的逃回来,忽然觉得这世上的事还是很奇特的。换做一个月前,我口中所谓的家还不是这个地方,如今不知不觉就把这里当成可以放心生活的居所了。

屋里没有点灯,我觉得脑袋发热,便坐在门口吹一吹这秋夜凉风。

听得脚步声传来,我偏过头去看了一眼,便站了起来。估摸着赵偱又要说教一番,我索性自己先回屋了。

进屋,脱外袍,脱鞋脱足袋,钻进被窝一气呵成。被窝里是冷的,我突然很想洗个澡。

方爬起来,就看得赵偱推门走了进来。

我看他一眼,打了个哈欠,披起外袍说:“我去弄点热水来洗澡。”

“你在屋里等着罢,我让人送过来。”他说罢就要出去,却又在关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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