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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呸(21)+番外

想想我这阵子过得真是舒心多了,幸好不要窝在这个府里天天看别人的倒霉脸。

新来的师傅最后斜了我一眼,皱眉道:“我说你是谁啊?”

至于这后知后觉并且缺心眼的伙房师傅,我估摸着是目前为止这府里唯一能看顺眼的人了。师傅好样的,你会有前途的。

拜见我娘亲一定要满脸喜色。若是愁眉苦脸,她就有办法无限延长你的难过周期,俗称:伤口上撒盐。文艺点的说法那便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放大你的痛苦。

我抬手扯了扯嘴角,大步往我娘的屋子走。

她老人家正在孜孜不倦地教育刚过门的儿媳妇,听闻我来了,咳了一阵子,又挑挑眉对一旁的儿媳妇道:“季兰啊,你先回屋罢。”

上回我弟成亲的时候,我只见过新娘子的红盖头,真面目我还真没瞧见过,原来这闺名叫季兰啊。她走出来时我仔仔细细看了看,不错,很是标致,搁在西京算是大美人了。季兰同我问了个安,弄得我倒不好意思了,连忙拱拱手,也算打个招呼。我就看到季兰脸色顿了顿,然后尴尬笑了笑,飘远了。

我咧开嘴进了屋,母上大人瞥了我一眼,低头吹了吹杯子里的茶沫子:“不错,能有主动来请罪的觉悟是一大进步。”

“您老说的是,请问母亲大人想好怎么罚孩儿了吗?”我立在一旁咧开嘴笑着,没料想她却搁下杯子,肃着脸道:“还真听得进话啊,过门前我怎么同你说的?进了婆家就要有做儿媳妇的姿态,你倒好,闹得连和离书都出来了?赵偱哪里不好了你就这么瞧不上他?”

“停停停。”我连忙为自己辩解道,“首先,和离书不是我搞出来的;其次,孩儿我从来没瞧不上赵偱,是那厮嫌弃我耽误了他的人生,所以这件事彻头彻尾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倒是开脱得挺快。你若是称职,他还会嫌弃你?总说别人不好,自己从来不找缘由。你这叫咎由自取,活该!”

今早那字条倘若真是赵偱写的,那表明和离书并不是赵偱写的,而是有人居心不良。赵偱这孩子说的对,世上用心险恶之人颇多,有时候还真不能将事情往容易了想。

我娘亲的一番唠叨从左耳朵进去,很快便从右耳朵出来了,可见此家长的教育有多么失败。但她到底是为我好,有些我自己能够把握的事,以后还是不要让她老人家操心了。这么一大家子,她也不容易。

末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事,抬头问道:“国子监是不是不要你了?”

“……”您消息够快的啊。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得她说道:“也好,省得你成天在外面晃荡。没本事就别学邹家的女孩子当女吏了,你看邹敏都廿四了,连个婆家都找不到。”

谬论。国子监是多省心的地方,朝堂又是多险恶,根本不是一回事。再者说了,邹敏明明不喜欢男人,说什么婆家呢?简直胡扯。

我打了个哈欠:“母亲大人我昨天没睡好,能申请坐会儿么?”

“站着!”

凶什么凶……我瞥了一眼屋子外头的鹦鹉笼子,心说这死鹦鹉肯定又偷喝酒了,都日上三竿了还趴在笼子里做垂死状。

日光照进来,在地上投了一片影子。我低头瞧着地上的影子,心里忽然空空的,什么负担也没有,很是舒坦。

也不知神游了多久,后来被母上大人拖去吃了个午饭,下午又是姑嫂见面会。

乱七八糟的话题很多,我敷衍着弟媳们丢过来的问题,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神游。想着陶里和赵彰也应该到赵家了,不知道赵偱是不是要先回一趟府再过来。先前我特意没和我娘说赵偱要过来,便是怕他要顾着赵府那边,指不定就不来国舅府了。

想着想着竟然有一丝怅然,也不知到底是因为陶里和赵彰,还是因为不确定赵偱今天傍晚的行程。

我慢慢抿了一口茶,看到日头已稳稳压在了西边,日光透过门缝溜进来,有着黄昏的暖红。

外面小厮欣喜传道:“大小姐,赵姑爷到啦。”

作者有话要说:

喵呜,容我蹦跶一下

经过前两天的低谷期,我又满血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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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一】酒不是好东西 ...

我连忙站起来,引得旁边的弟媳们一阵笑声。

季兰浅笑着同我道:“快去罢,别叫姐夫等久了。”

他当真过来,我倒焦虑了。真是没法预见我娘亲会同他说什么,关键是和离书的事情存有太多疑点,不能冤枉了好人。万一老太太拿和离书说事,就不大好了。

我走出去之后,看到赵偱正往东厢走,他瞥见我,顿住步子也只看了我一眼,便跟着引路的小厮往堂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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