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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呸(38)+番外

天色渐晚,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刚打算走,却瞥见司业屋子里还亮着灯。想着书册放在我这里兴许又要出什么篓子,与其夜长梦多,还不如先交过去。我敲敲门,成徽应了一声,我便走了进去。

我也懒得说废话,直接将书目交过去便打算回府了。成徽将桌上的食盒推给我,道了一声:“辛苦了。”

这又算什么?我可要不起这等犒赏。我淡淡回了一句“不必了”便推门走了出去。想想我最近真是小心眼了,怎么什么事都看着如此不顺心。

我抬手捏了捏酸痛的脖子,在渐渐冷下去的傍晚里漫无目的地瞎转悠。今天冷蓉走得那么早,兴许早就回到赵府了。我觉得太累,不想走那么远的路,便打算回国舅府,顺便看看连翘。

没走多一会儿,一袭红衣突然从眼前晃过。我眯了眯眼,忽然看到红衣少年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他掉头瞧了我一眼,笑了笑道:“温讲书,你如何在这里?”

不错嘛,这才几天就长进这么许多。可造之材。

我摇了摇头,索性也停下来,站在原地看了看他:“没事,我就瞎转悠。”

“天黑了,一个人在外面、不好……”他翻身下马,朝我走了两步,“我顺路、送你回去罢。”

我往后缩了一下,结果这个番邦少年太执着太热情了,非得送我一程。最后我坐在后头揪着他的外袍心惊胆战地体会了一下……坐在马上的感觉。

我最讨厌骑马了!好好的书生骑什么马!

李子大笑了笑,扭头对后面的我道:“温讲书你、怕什么嘛?怕掉下去的话,你……抱着就好啦。”

谁要抱你?!斜眼看。

走了一段,天色算是彻底黑下去了,揪着李子外袍的手冻得都快要麻木了。忽然听得他道:“温讲书,其实……我很早就听说过、你这个人了。”

“哈?”风有些大,我听得模模糊糊,“你早就听说我过?怎么可能嘛,套近乎也不是这么个来法啊。”我打个哈欠,估摸着他也没听明白,便作罢。

到了赵府我才猛然惊觉我忘记和他说我其实是想去国舅府的了,硬着头皮下了马,问他要不要找赵偱喝杯茶什么的,结果李子摆摆手道不必了。

累了一天,方才又颠簸了一路,骨头都要散架了。我挪着沉重的身体回到房里,灯也懒得点,摸到床沿就打算爬上去。

一阵低咳声传来,我一惊,低头看到黑暗中的那个轮廓:“呀,你这么早就睡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结果他也不理我,咳完又没声儿了。我自己也累得慌,连衣服都懒得换便爬进床里侧睡觉。

冷表姐不是很在意你的吗?怎么你病了就一脸漠不关心了?诶,我想想又觉得他可怜,躺了会儿便支起身,探身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本想说一两句关心人的话,结果一开口就发现话不对头了:“病了不去看大夫,你以为窝在府里睡觉能睡好吗?你们那儿没军医吗?”

半晌,他哑着嗓子低声道:“连永,我刚回来。”

“装可怜没用的,我也累得要死,没空照顾你。”估摸着是白天太憋闷了,我又开始口不择言,“自己在这儿活受罪又没人可怜你,站出去广而告之一下,马上就有人来抢着照顾你了,你信不信?”

我闷气又钻回被子里,他咳了两声搭住我的肩道:“你去换身衣服再睡罢。”说罢又偏过头咳了咳。

“换衣服换衣服,换你妹啊!我还想洗澡呢,没力气!我想睡觉拜托你别咳嗽了!”

气氛沉闷了片刻,他又咳了起来。我平复了一下方才乱骂人的不好情绪,掀开被子就坐了起来:“算了,我去睡客房,你自个儿小心。”

我刚下了床,一只手便死死地抓住了我。少年叹息道:“连永,府里有客。”

府里有客?所以我们分开睡被人知道了会说闲话?我苦笑了笑,蹲下来将他的手重新塞回被窝里,缓声道:“没事的,夫妻间没有不吵架的,没人会说什么闲话,你先睡罢。”

作者有话要说:

攻受属性一览无余……

好吧我大姨妈来了肚纸疼,我滚了……晚些时候一起回复留言,泪流飘……

20

20、【二零】虚实 ...

我在床边待了一会儿,去柜子里拿了干净的换洗衣裳,又去伙房要了一些热水,找个房间简单洗了个澡。套上衣服走出来时,巨大的温差让人一下子就醒了。夜阑阒静,人也能重新变得心平气和,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便闷头回了卧房。

许是太不舒服了,赵偱的呼吸声很重,咳嗽时也尽量压着声音。我安安静静睡在床里侧,想了许多事。后来不记得是几时睡去,待我醒来时天色已微亮,赵偱仍一动不动地躺在外侧。我探了探他额头,并没有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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