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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呸(69)+番外

我背对着他躺了会儿,想自己又何必这样没气度,怎么一提到宋婕就变脸呢?可我有莫名其妙的直觉与预感,这个过去不会如我所想的那般简单,兴许连赵偱自己都没办法说清楚事情前后原委。

因为耗时太久。

我想他们真的认识了太久太久,久到我无法想象,且藕断丝连。

我几不可闻地叹了一身,又转过身从后面抱住了他。

“没睡着?”他这样问。

“没有,想一些琐事。”我贴着他的脊背,能感受到隔着衣料传来的体温,“不用管我,你睡你的,我只是有些冷。”

后半夜好不容易挨过去,更鼓敲过,我便起身穿衣服。今天是廿九,我还有一天的时间可做些准备,或者独自去一趟秋水寺。因为脑子混沌,我特意去洗了冷水脸,被赵偱看到了又是一顿说教。

去吃早饭的路上他像个妇人一样喋喋不休:“气血不好还碰冷水,不是自讨苦吃么?”

我没精打采地任由他牵着我往前走,应付道:“是,我有毛病。”

他倏地停下来,站在我面前沉着脸,一言不发。

虽然我没见过少年动怒,但也知道这模样已经算是前兆了,便赔笑道:“不,我是脑子一时糊涂,我、我其实……”我其实是因为自己气量小乱想了一个晚上,所以早上想洗个冷水脸来醒醒脑子?当然不能这样说。

“你别动。”还是换话题吧。

少年微愣,我蹙眉道:“你下巴上沾了个东西,我帮你拿掉。”说罢我从他掌心中将手抽出来,朝他的脖颈处探过去,十分迅疾地伸进了他的衣领里。赵偱微微缩了一下脖子,任由我冰冷的手贴着他的锁骨取暖。

“像块捂不开的冰。”少年的神情渐渐柔和起来,语气也变得轻缓,最后叹道,“罢了,拿你没有办法。”

我笑嘻嘻地将手拿出来:“这样就对了嘛,方才那模样就像要吃人一样。板着脸对身体不好的,要像我这样,多笑一笑才好。”

他无奈抿了抿唇,握过我的手继续往前走,半路忽然嘀咕了一句:“也难为你这么冷的手不长冻疮。”

我戏谑道:“长冻疮你就不要我了?”

少年不说话,快走到前厅时蓦地停住步子,偏过头,压了压唇角,一脸无奈道:“你满手粗茧,变成老太婆我都不嫌弃你。”

和少年斗嘴其乐无穷,我揶揄了一句:“文人才不会满手粗茧,那是未来的你吧。”

他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不以为意地推门进了前厅。

借着身高优势就欺负人委实太不像君子所为了。罢了,我一介温婉书生,不同你一个粗人武将计较。我跟着进去吃了些早点,胃里却委实不舒服,等他起身要走了,我便趴在餐桌上很是哀凉地看了他一眼。

就要让你有负罪感,哼。

他走两步又折回来,俯身又揉了揉我脑袋,虽然动作轻柔,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立时坐直了身子,瞪了一眼回去:“你够了……”

他收回手:“若是不舒服就去请医官,别挨着。”见我捂着腹部,又谨慎问:“难不成是月事来了不舒服吗?”

好吧,的确是我捂错地方了,我又将手往上腹部挪了挪:“不不不,我胃疼,是胃疼。”

他紧接着唠叨两句,又出门同管家交代了些事,回头又看我一眼,这才走了。

可我缓了会儿也不难受了,便无视了跟在我后头神叨叨的老管家。我瞧了下时间还早,便带了一名丫鬟往秋水寺去。

秋水寺素来热闹,求签求平安之人络绎不绝,这会儿又到了年关,人更是出奇的多。我在外头等了许久方求到一只平安符,本打算再求支签看看,却因实在是人多只好作罢。

天底下的平安符都一个模样,委实乏善可陈,我收进衣兜里,便和小丫鬟一同往外走。

我前几日还同成徽说胡话,讲孙母带着孙正林住到庙里去了,结果我这刚出来,就碰上百无聊赖在寺外乱逛的孙正林。

他似乎没注意到我,低头幼稚地踩着地上的碎冰,好似不大开心的模样。我走过去咳了一声,他猛地抬起头来,愣了一愣:“你来做什么?”

我凑趣笑道:“哎哟,怕你一时想不开遁入空门呐,你要是当了和尚你娘不得心疼死啊。”

“我就无聊过来散散心。”一本正经的解释。

今天好似不是适合开玩笑的日子,我便敛了敛神色:“看出你心情不好了,还因成徽的事心里不舒坦?”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踩着冰,叹了一声,“我这是无所事事啊!”

我拍拍他的肩:“那你继续无所事事吧,我赶着回去了。”

“连永我最近听了一些小道消息。”他突然又喊住我,“你是不是见过那个宋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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