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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呸(72)+番外

我看着赵偱,一念之间竟觉得我在逼他,我果然是离恶姐姐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少年此刻就像一个谈及悲惨情爱史的小姑娘,有再多无奈和憋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根本不好意思开口。我期期艾艾等着答案,到后来都打算放弃的时候,少年终于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愿再提及的意味:“我不喜欢她。”

好狠心好绝情……

不过至少好过“我讨厌她”这个答案。

少年果然是太心善了。面对别人的因爱生恨竟然如此能忍,的确是有些太闷骚了。我想按着赵偱的性子,那么多事不想开口以及不知道如何开口,估计宋婕这姑娘的确做了不少过分之事。不过……这些事到底难以启齿到什么地步呢?少年既然不说,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匮乏的想象力委实不够用了。

胃里空空的,我却格外兴奋,难不成我患上了和孙正林一样的毛病,一听八卦就来劲?这不好,得改。

赵偱深深叹出一口气,很是一本正经地同我说:“今日之事,让我愈发不确定她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她一向喜欢赌,且从不惧失算。你兴许无法理解,但无惧者素来危险,我倒还没什么,却是你,若是我离了西京……”

“哪里有那么可怕,她如今不过是一介后妃,且在西京也是孤立无援,我有你有家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虽然如此宽慰他,可心里还是有些许发毛,能让赵偱说出这样的话,委实有些……

我扯出一个笑来,打趣少年道:“人都说关心则乱,我真还是头次见你说这样的话呢。”我叹口气:“宫宴真是令人讨厌,还不如府里头一顿白米饭来得实在。我想吃鱼汤了,不知道厨子有没有给我留条鱼。”

本以为关于宋婕这段总算能暂且过去了,可少年却叹道:“你越是不在乎,我便多一分担心。”

“我在你眼中是粗心眼的人哦?”我笑着摆摆手,“不会啦,文人都心思细腻的,不像你们。”

“因而你只是装作不在意。”他忽然撩开车窗帘子,看了一眼又道,“你一直都看不开,却偏偏要假装自己对任何事都无所谓。可你知道么,你这样累了自己,旁人看着也是难受的。”

“才没有呢。”我辩驳道。

他放下厚厚的车窗帘子,看着我慢慢道:“你以为将难过的情绪藏起来旁人就不知道了么……不是的,你故作高兴的样子太过明显,故作无谓的样子也非常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以为骗过了旁人,不过是没有人戳穿你罢了。”

我顿时觉得风水轮流转,前一刻还是我逼着他供出过去,此刻却变成他咄咄逼人,想让我承认自己的虚伪。

他摊开我的手心,缓缓道:“你也说自己天纹属链状,如此多愁善感心思细腻之人,又怎会对诸事都没有计较呢。”他轻声叹道:“以后若是有伤心感怀之事,第一个告诉我。”

我走的是凶恶逼供路线,少年则是化骨绵掌以柔克刚,让我这只纸老虎立刻现了形。

少年啊,给姐姐我留点面子吧……不要这样狠。

【三七】喜 ...

赵偱果然是点到为止,但马车此刻也已到了家门口,他立即下了车,将脚凳拿下去,伸了一只手给我。

“下来罢。”

我揉了揉的空空的肚子:“这会儿真饿了,可这么晚了,府里人说不定都睡了。”西京人没有守岁的传统,可真是不够热爱新年呀。

“我让人留了饺子。”

我对少年的未雨绸缪表示很满意,便立刻下了车,乐颠颠地往伙房去。少年一把搭住我:“走慢些。”

我低头一看,地上果然有碎冰,便老老实实跟在少年后面往伙房走。

府里果然连个人影都瞧不见,赵偱进伙房点了灯,我迅速窜进去扒开柜橱一看,留的饺子可真多呀,厨子太听话了。赵偱说让人过来烧水,我卷起袖子就往灶膛口一坐:“自己动手嘛,伙房这么小,大晚上的多个人看着太不舒服了。”

他蹙眉看着我这一身官服,很是忧心地说道:“去换身衣服再来罢。”

“也对,反正你那一身官服已经废了,弄脏了也无所谓。”我咧嘴笑了笑,立刻奔到了门口,“去去就回。”

我回房换下官服,裹了一身灰棉袄,便开开心心地去伙房了。

少年坐在灶膛前走神,火光让他的脸看起来轮廓更为分明,却也莫名添了几分孤独。我搬了张小矮凳凑过去,对着灶膛口搓了搓手道:“我来啦。”

但我还没烤呢,手就被抓过去了:“不知道冻僵的手立刻去烤火会生冻疮吗?”

真啰嗦。我斜他一眼,他却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道:“怎么换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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