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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02)+番外

家卓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忽然说:“你的那位同学,对你可是真心?”

我心底莫名惊跳,但仍疑惑不解:“谁?”

“唐氏小公子,”他声音沙哑低沉:“他母亲是唐氏财团的最小女儿,他深得外公的喜爱,如果自身肯上进,会是有前途的年轻人。”

我将手上的衣服丢在沙发上,站起来看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家卓看着我,眼神之中非常清晰镇定。

我忽然就爆发:“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这段日子他莫名其妙的冷淡已经几乎将我逼到崩溃,我不禁痛哭出声:“你如果不喜欢我,那何必勉强在一起。”

家卓冷笑一声,像是终于等到我发泄出来的这一刻:“你也觉得受不了了?这样的生活我已经过了二十年。”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从我母亲死去后,我在这样的家庭,已经过了二十年。”

我被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压抑悲伤的气氛吓住了。

他嘴角抿成深刻纹路,咬着牙道:“如果你受不了,我不妨给你自由。”

我猛地尖叫:“劳家卓!”

“你醉了,”我哭着说:“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逃避是江家人的一贯作风?”他语带嘲讽。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朝楼下跑去。

我不能再在这里呆着,再呆下去,不知道他会再说出什么……

家卓隔了几秒钟从楼下匆匆奔下来,他猛地拽住我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我下楼去……”我意识混乱地说:“我下去散散步……”

“回来。”将我往回拖:“我出去。”

他抓起外套和车钥匙,脚步虚浮,却非常快速地踉跄着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纠结。

(三一)

时钟指向六时,格子间里一片欢腾,经理今天不在,众人都趁早溜之大吉。

我慢吞吞地关掉计算机,收拾好桌面上的稿纸,还顺手确认了明天工作的流程,种种细节一一做足,仍拖拉着不愿下班。

我从未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害怕面对他,因此不敢回家。

我打电话给惠惠:“惠惠,出来陪我。”

惠惠那头依旧是办公室的喧哗:“亲爱的,我要加班。”

我闷闷的:“那算了。”

“等一下,”惠惠叫:“映映,你怎么了?”

“我心情苦闷,你不来,我要跳楼。”我沮丧地说。

“不要啊——”惠惠怪叫。

我挂了电话,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走了一会觉得累,我到经常跟惠惠去和咖啡的点心店坐坐,半个小时后出现在门口是唐乐昌。

“你来干嘛?”我没好气地说。

“喂喂,不识好人心,”唐乐昌笑得依旧没心没肺:“惠惠打电话给我。”

我耷拉着脸不愿理他。

唐乐昌径自坐下来,又跟过来点单的小女孩调了一会儿情,才转头问我:“你喝点什么?”

“不要。”我说。

唐乐昌替我点了饮料,又点了两大杯的起士森林。

上班一天也会饿,我终究不是不食烟火为爱独憔悴的文艺片女主角,蛋糕送上来后被我我不客气地乱吃了一通。

唐乐昌这时才笑笑:“多吃点,下次不知何时了。”

我不解抬头看他。

唐乐昌说:“我后天的飞机。”

我郁郁地说:“我不送你了,我不喜欢送别的场面。”

唐乐昌点点头:“我也不喜欢。”

达成共识,我笑了笑,却忽然觉得吃下去奶油顷刻都融化了,心头涌上一阵悲伤。

“江意映——”唐乐昌仔细看着我脸。

“嗯,你最近……”他想了一下,终于含蓄地说:“瘦了。”

“我失眠,皮肤变差。”我扯扯脸颊边的头发:“头发太长,也需要打理。”

“怎么了?”唐乐昌关心地问。

我闭着眼摇摇头。

唐乐昌直接地问:“他待你不好?”

一直都有这种感觉,觉得家卓和我的生活,仿佛存在在这个世界之外的某个隐蔽空间,那些甜蜜或是忧伤,似乎都是悬在半空中般的不真实,那些默默忍耐压抑着的情绪,除开唐乐昌,我并无第二个人可以讲。

我眼泪流了出来:“我们大约要完了。”

泪水一流出来便再也控制不住,我掩面饮泣起来。

唐乐昌默不作声,递纸巾给我。

我哭得真是夸张,眼泪鼻涕一起流,用掉一大堆面纸。

唐乐昌在我耳边说:“好了,好了,你再哭下去人家都以为我是负心薄幸郎了。”

我抽噎着吸气,低着头擦拭干净脸上的泪水,用纸巾捂着眼睛对唐乐昌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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