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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6)+番外

九点,劳家卓打开了玄关的门。

他在茶几上搁下车钥匙,同我打了声招呼。

“家卓,”我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我妈妈回国,要过来看我。”

劳家卓表情一凝,随即恢复了那种轻描淡写的温和:“嗯,难得见你这么高兴,好好陪陪你妈妈。”

“嗯,她许久未曾回来——”

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往楼上走去。

“家卓……”

“映映,”他脚步未停,不露情绪的语调:“我累了,改日再说。”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耸耸肩坐了下来。

我撇撇嘴,这人,世家公子的脾气真是阴晴难定。

掰着手指数到周四,母亲打来电话:“乖女,这边的工作已经完成,还有一些后续接洽,我搭明天的飞机下午五点到。”

“嗯,妈妈,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搭出租车很方便。”

“映映,”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劳二公子有空否,我这个做母亲的或许应该看看女婿。”

“嗯,”我想了想,觉得劳家卓应该也能体谅她的心,便答应着:“我问问他,妈妈。”

我们的婚礼母亲没有出席,这次她难得回国,劳家卓至少应该见见她。

母亲大人待我娇宠而不溺爱,她同父亲分开之后,我一直偷偷保留着她的照片,看到我幼时她推婴儿车带我逛艺术馆,着一件素雅改良旗袍,漂亮得不得了,稍大一些,她瞒着奶奶带我去时尚晚宴,她自小培养我香槟淑女的气质,在江家这样的老式家族里,她一直是颜色过分鲜艳的女子。

她离婚之后,我跟她历任男友关系都不错,她是早已游离在传统之外的女子。

也许是因为在我少女时期的突然离去,面对她培养出来的这个半成品,她给了我最大程度的包容和宠爱。

跟她相处,家卓应该不会觉得太有压力。

这两日劳家卓似乎忙,我都没见过他人影。

已经是傍晚,我只好给他打电话。

他的电话号码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打电话给我之后我存下来的,持续响了很久,但没有人接。

一会,他拨回,也许在办公室,他语气有些疏离冷静:“映映,你找我?”

“还没下班吗?”我似乎从未在他工作时间打过电话给他,有些忐忑。

“嗯,”他掩住话筒对身旁的人低声一句,复又对我:“下了,有事吗?”

“你可以回家来吗,我有事想问你。”我问得有些小心。

“好,你等一下。”

城中黄金地段的蓝韵花园,家卓从劳通大厦回来只用十几分钟车程。

我并没有等太久,但坐在沙发上,冷气都吹不掉我的一身热燥。

推门而入的那个男子,颀长身形,眉宇一贯的冷清。

我看着他进屋,换鞋,解下领带,然后坐到了我身旁。

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紧张:“家卓,你今晚有时间吗?”

他略微抬眼:“嗯?”

“我妈妈今天晚上到,她想和我们吃顿饭。”

他脸色微变,有一丝讶异,还有一些恼怒,以及大片我无法看得懂的凛冽。

“映映,很抱歉,”他一贯将情绪收得完美,平平开口:“我晚上有应酬,没有时间陪你们吃饭。”

他竟连掩饰都不屑,语气中的敷衍,那么明显。

“不能推掉吗?”我低低开口:“我妈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抱歉。”他态度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家卓,你是真的没有时间?”我少年心性,并不打算与他拐弯抹角。

“江意映,我应承你的自由生活,并不包括要随时陪同讨好你的亲属。”他失却了一贯的良好风度,语气尖锐起来。

“我母亲只是关心我,你抽点时间出来吃顿饭都不肯?”我觉得不公平。

他微微挑起嘴角,那抹嘲讽一闪而逝:“对不起,我工作繁忙,无暇兼职TVB演戏。”

我张了张嘴,当然不是他对手,顿时哑口无言。

他神色从容地站起,衣冠楚楚地推门离去,只留给我一个冷酷背影。

他甚至记得整理好挽起来衬衣袖口的褶子。

我手足无措坐在沙发上,直到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

我仰起头把眼泪逼了回去,上楼穿衣打扮去见母亲。

穿着金边白色制服的酒店服务生推开酒店的门,坐在大堂沙发上的女士笑意吟吟地站起,朗声唤我:“映映,这边。”

母亲一贯的优雅精致,珍珠白衫配孔雀蓝长裙,看起来气色很好。

她上来拥抱我:“映映,你怎么还长高了一点。”

“妈妈,我晚上都喝牛奶。”我是真心高兴,抱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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