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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67)+番外

他有心宽慰我:“我咨询过院长,养和的肿瘤中心在这方面临床手术上非常有经验,你不用太担心。”

我无奈苦笑:“又欠你天大人情。”

他略微有些气恼着说:“我什么时候才有荣幸让你在需要人帮忙时想得起我来?”

如今求人做事,我放低姿态:“劳先生,我已经上门来求你施以援手。”

他语气低柔着训我:“我上周外出公干,昨天刚刚回来,才离开一周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有事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吗?”

我慌忙转移话题:“劳先生,何不谈谈你希望我如何回报你的付出?”

劳家卓脸色一凝,在我跟前站起来冷冷地说:“我让丰年送你回家。”

才一句话就惹得他这么动怒,人一旦坐到最高位真是脾气越来越坏。

我坚持着说:“我不能再这样一直给你添麻烦。”

他阴寒地问:“你就非得跟我这么计较,你要拿什么来还,以身相许?”

我无所谓地答:“一副皮囊,早已腐朽,承蒙劳先生不嫌弃。”

他的凌盛气势忽然就低微了下去,转头轻轻咳嗽几声,才说:“我真是怕了你。”

我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劳家卓走开几步,坐在了隔我几步之遥的沙发上,将头靠在椅背上按住眉头说:“坦白说,映映,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要每天让我看得到你。”

他眉目之间染上了一层灰暗的倦意:“如果可能请你留在香港,不要再走——至少等你姑父康复。”

他勉力将手肘撑在沙发上,看牢我的眼睛说:“你明白我意思吗?”

我点点头。

他想了想,又说:“以后不许抽烟,如果要去喝酒,得先经过我允许。”

我琢磨了几秒,继续点了点头。

他目光在我的脸庞几度徘徊,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出来:“搬过去和我一起住。”

我出言打断他:“劳先生,你离婚书上的墨迹未干,不必这么急着找人暖房吧。”

劳家卓强势地说:“你仍然爱我,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我倔强地说:“如果我爱上了别人呢?”

他立刻摇头:“不会的。”

我对他陈述:“一个人的生命不会只爱一个人的,会有一段一段的感情,我始终会爱上别人。”

他神色之中是一种冷静的漠然,语调平平地说:“我不曾理解过什么是一段一段的感情,对我而言,我若是认准一个人,那就一辈子都是那个人。”

我问:“要是我是一段一段的人呢?”

他似头痛难受,压着额角低低地说:“我不知道。”

我沉默了下来。

巨大的办公室里面只剩下幽幽暗暗的寂静。

他的脸埋入阴影中许久,终于缓缓开腔,声音是刻意压制下的理智:“映映,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如果真的有人能够让你更幸福,我会让你走。”

我故意拼命要逼他,待到他真正说出这句话,我却觉得非常难受。

劳家卓抬手摸了摸我的耳垂,声音流泻出一丝颤抖:“映映,让我抱一下你。”

他倾身过来将我紧紧搂进怀中。

我整个人都被他揉入了胸怀,他将下巴搁在我的肩上,满足地轻轻叹了口气。

我听到他有些飘渺虚无的低哑嗓音:“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每一天醒来,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空的。”

我忍不住悄悄伸手环住他的背。

空气里有些悲伤的况味。

劳家卓放开我,故作轻松地说:“好了……”

他伸手抚上我的眼角:“现在告诉我说你脸上的伤哪里来的?”

我耸肩:“我跟我弟打了一架,然后被他推了一把不小心就摔了。”

他微哂:“多大的人了两姐弟还打架。”

他扶起我的手臂,拾起搁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又恢复成了强硬专行的独裁者:“走吧,我们先去看看你姑父,然后去吃晚饭。”

(四九)

过两天我回到内地,意外看到江意浩在屋里嚼薯片看电视。

我将包甩在一旁问:“你从学校跑出来干什么?”

他将搁在茶几上的双腿收回来,规矩地坐直了身体:“现在放学了。”

我瘫倒在沙发上。

江意浩狗腿地跑去厨房给我拿饮料。

我接过他递上来的橘子汁,看他一眼:“干嘛了?”

“没有,”他坐到我身旁:“大姐,嗯……”

我不说话斜睨着他。

江意浩禁不住我的目光,老老实实地开始交代:“是这样——我昨天问老师拿了申请表格,已经填好交上去了,交换转学的事情老师等着你过去办理一个手续就可以了。”

我惊奇了:“你不是不愿意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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