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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174)+番外

劳家卓替我找碗筷,叮咛着说:“再忙也要记得吃饭。”

我开始正式做设计案子时,劳家卓出了一个星期的公差。

我画图很手生,Claudio Nardi在工作上是一个严苛到了极点的人,而且对于我负责处理的细节提出的要求非常的模糊抽象,我交的初稿他不甚满意,我越发压力巨大,于是更加画不出来。

我只好一日二十四小时带着稿纸和电脑,想到一点点细节都要随时随地修改,简直疯了一般。

劳家卓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坐在客厅睡着,手提电脑仍然开着,我蓬头乱发,身边是散落的各种型号的模板和针管笔,地上都是撕掉的废纸。

屋里乱得似垃圾场。

他坐到我身边:“映映?”

我有些迷茫地睁开眼。

他问:“怎么了?”

“嗯,没事。”我爬起来胡乱收拾着桌面,将泡面桶用报纸卷着丢进垃圾箱。

他攒着眉头:“你中午还是晚上吃这个?”

我边忙活边回答他:“中午。”

他将我拉起来,将我塞进房间,替我翻出舒适衣衫:“换衣服。”

我问:“干嘛?”

他说:“我带你出去吃饭。”

我抱头:“我要画图,明天老板要了。”

他说:“先吃饭,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大不了晚上回来熬夜做。”

我的确是饿了,顺从地换上衣服。

司机自机场接他回家之后已经下班,劳家卓自己开车载我外出。

车子停在流光溢彩的餐厅外,独立的开阔包间,玻璃窗对面是深港璀璨海景。

食物很快送上来。

劳家卓时差感明显,胃口欠佳,反倒是我吃得风卷云残。

很快我面前的空碟子堆了好几个,我拾起餐巾擦擦嘴巴满足地靠在椅子上,想起来跟他说:“小哈前几日打电话来找你,央求下次回来你带他去大房子玩。”

他点点头,白皙脸庞露出一丝清倦笑容。

我随口问:“哪幢房子惹得他这么心心念念?”

劳家卓说:“嗯,在森海豪庭,小哈在国内时生日宴会都在那里举办,小朋友们一径都喜欢。”

他说:“改日带你过去看看好不好?”

我兴致不高:“再说吧。”

他点点头,也不再说。

“映映,看。”他指给我看玻璃外。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远处的大厦顶部掠过一片流光溢彩的弧线。

我兴奋地坐直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道光影幻彩变化的角度。

我迟钝的脑子于此刻开始运转,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回家!”

我泡了一大马克杯浓咖啡,重新坐到电脑前。

劳家卓洗澡出来,我正在左翻右翻,找不到一支合用的铅笔。

劳家卓坐到我身旁,无奈地说:“给我。”

他从我手中拿走那支被我折磨得光秃的铅笔,取出铅笔刀,专心地替我削起铅笔来。

我咬着自动铅笔模糊地说:“你去睡吧。”

他说:“不用理会我,做你的事。”

凌晨三点,终于搞定一切,我一身轻松地倒下。

早上我从Nardi的办公室意气风发地出来,想着方才他盯着我的设计稿看了三十秒,轻薄的唇终于吐出一句it’s all right,觉得人生真是痛快无比。

同事在旁说:“映映,借我支HB。”

我笑嘻嘻地应,返回办公桌打开我的文具袋,顿时愣住了。

一整排码得整整齐齐的硬铅笔,笔尖锋利,笔身圆润,崭新得如列队的士兵一般。

同事凑头过来,惊叹一声:“哗,专业手艺!”

旁边有人说:“映映,也借支我用好不好,我的刚好没了。”

我笑笑推到桌面上:“拿吧。”

我禁不住摇摇头,不愧是劳家卓先生,连削铅笔都是完美形状。

(五二)

当天晚上我陪几个客户外出吃饭,在餐厅楼下看到那辆香槟色的车子停在楼下。

我留心看了一眼车牌,是他的车子,可能也在此地应酬。

我有工作在身,无暇多想其他,桌面上只忙着推杯换盏,将几位洋人伺候得心满意足,这个牌子欲在内地某城市开一个新的旗舰店,公司在争取商业店铺的设计。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已经将近十点,将贵宾送下楼来,司机上前将他们接走。

我终于松一口气。

同事在旁边拍拍我的肩膀:“映映,可要送你一程?”

我越过他的身后,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西装外套的年轻男人朝我们走来。

我对同事客气微笑:“看来是不用了。”

梁丰年待我与同事告别,才趋身上前道:“江小姐。”

我客气点头:“梁先生。”

梁丰年询问:“江小姐,你工作是否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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