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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20)+番外

男子斯文客气地自我介绍:“我是苏见,劳家卓先生的工作助理。”

我不知该不该相信一个陌生人。

“我们见过,在巴黎,”他笑笑:“劳先生转机飞阿姆斯特丹时,当时我们见过一面。”

我忆起当时劳家卓飞欧洲举行婚礼时当时陪同的那几位商业精英,似乎略略有些印象。

“哦,”我忍着胀痛的脑袋,礼貌应他:“苏先生,幸会。”

“劳先生说他不在国内,怕你遇到麻烦,嘱我过来看看。”他态度很好。

原来如此。

我干涩地笑了笑:“我电梯卡遗失,进不了家门。”

他颔首,看似早有准备:“劳先生有一张备用磁卡留在公司,我已带来,江小姐,很抱歉令你久等。”

额上有雨滴落,我低着头跟他走进电梯,脚软发虚,差点摔了一跤。

幸好苏见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他将我送至客厅,我抽纸巾擦拭头发和脸上的雨水,低着头同他道谢:“苏先生,多谢你。”

他非常有分寸地站在客厅,问:“江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谢谢你。”我嗓音闷哑,难掩的情绪低落,有些鼻塞,头昏脑涨,只想睡觉。

苏见看了我一眼,终于没多说什么:“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他至大门,客气道别,看着他进了电梯。

转身回屋,累得不愿再动。

想到明天还要交效果图建模的作业,我胡乱洗了个澡,倒在了床上。

(八)

又是一个安静的黄昏。

今天考完中国文化概论,设计图也交了,剩下最后一门考试在后天,我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脱掉鞋子赤着脚走上楼,舒服得全身松软。

走上二楼,发现客厅的门开着,晕黄灯光流泻出来。

我心底轻轻一跳,踮着脚快步走了上去。

走进客厅的那一刻,我停住了脚步,然后用力眨了眨眼睛。

浅紫丝绒沙发上躺着一个人,穿着件浅色格子衬衣,苍白脸孔,微微蹙着眉在睡觉。

呵,这是谁,这个人怎么在这里。

我细细看他,面色有些憔悴,眉头皱着,手垂在胸前,衬衣外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

似乎清瘦了一些。

我轻轻走过去,在他跟前一段距离前站住,低唤:“家卓——”

他有些费劲地睁开眼,看见是我,动动嘴角牵出一个笑容,掩着唇低低咳嗽几声。

“你——”我一时不知如何措辞:“你工作做完了?”

他撑起身体坐直:“还没。”

“那你怎么回来了?”

他忽然说:“苏见说你状态不太好。”

我完全怔住了。

他扶着沙发站起:“我不希望因为我影响到你功课生活,

我挺直了脊背:“那还不至于。”

他笑笑,虽然难掩疲累,但这次是真心赞赏的笑容:“这样很好。”

我倒水喝,咕咕地灌下一大杯。

家卓在一旁看,开口问我:“你吃饭了吗?”

“还没。”

“那晚饭打算怎么解决?”

“楼下。”

“那我呢?”

“您自便。”

他对着我,语气稍稍无奈:“到厨房来。”

语罢自己朝楼下走去。

我跟着他,看到他径自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我让徐峰买了些菜,你会煮菜吗?”

我诚实地答:“不会。”

他站在光洁崭新的流理台前,背对着我说:“把香油给我。”

我已经看到他利落地将盘中的鲜鱿鱼去脊骨,洗净,竖刀刻斜纹,再切香菇辣椒冬笋,端个盘子让我给他调芡汁。

我站在家卓的身后,看着三菜一汤一道一道地端出,直到坐在餐桌前,仍觉得有点晕眩。

劳家卓洗干净手,坐到我的对面:“怎么不吃?”

我回过神来:“原来你会做菜?”

他笑笑:“独身住久,偶尔会做。”

我问:“从未见你做过。”

“平时有应酬,或是工作忙,没有时间,我想是我太疏忽你。”他轻轻侧头,语气温和却是家长式的威严:“映映,你尚年轻,大可任意做你喜爱的事情,不必觉得有任何束缚。”

我微微低头,我们终究是一场交易,他已做得够好,我那些小情绪何足一提。

所有的不满或失望,不过都是因为有了奢求。

是我逾距了。

“我平时学校食堂吃也很方便,”我笑笑:“放心吧。”

他点点头:“吃饭吧。”

我实在是饿,对着食物大快朵颐。

劳家卓喝汤,他吃得不多,一小碗米饭都未见底。

我问:“不饿么,怎么不吃多点?”

他答:“在飞机上吃过了,你吃多点。”

吃完饭收拾干净厨房,已经是晚上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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