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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215)+番外

我苦笑不再说话,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止痛药的效果过后,我晚上的时候痛得睡不着,有时候一个护士查房,脚步声悄无声息,影子在门外安安静静地走过。

我看着幽暗的灯光外一闪而过的人影。

我已经涌上绝望。

我知道他不会来。

我知道他,我醒来时他若不再,那么必定以后也都不会来。

我心里又有担忧。

他是病了吗,还是急事出差。

为什么苏见张彼德我亦不见。

我拿着手机反反复复地查看,没有一通电话一封简讯是他的,我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却一个电话也打不出去,其实我心里知道打过去也没用,劳家卓的固执本事,当年他在伦敦病倒时我就早已领教过,他若是吩咐噤声,底下的人一个比一个忠心耿耿,我若是纠缠逼问,不过是教人为难,是他送我进来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在哪里。

三天之后,我的伤口情况好转,身体恢复了许多,终于能够下床走动,。

我不太爱说话,换药打针时只微笑说谢谢。

护士小姐好心地说:“江小姐本地可有亲友,过来陪你解闷。”

我愣了一下,然后苦涩开口:“我家人不咋本埠。”

她哦了一声,眼里有些同情。

到底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护士小姐见我情绪低落,更加贴心微笑的问候。

夜里伤口痒痛,我从睡梦中醒来,眼角不知不觉沁出眼泪。

我将头埋在枕头上小声地哭,哭着哭着睡着了。

第二日清早,我醒来时,一个男人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玩游戏。

袁承书抬起头来,俊朗脸庞在阳光中一张笑脸:“意映。”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袁承书笑吟吟的:“摔得这么凄惨,也不早点告诉我来看看你破相没有。”

我怒喝一声:“你有没有良心!”

袁承书大笑:“对,这样才有点活力。”

袁承书陪我聊天,尽量谈他往返京港之间的趣事。

我牵牵嘴角,挤不出笑容来回应他。

袁承书终于说:“是劳先生助理致电给我。”

袁承书不清不愿地安慰我:“你期盼的那个人可能有事呢,你再耐心等等。”

袁承书每天来探望我,给我带书和影碟。

他用轮椅推着我去花园散步。

我说太夸张。

他坚持要我坐轮椅,因为医生也是这样建议的。

我侧过头,有些出神。

背部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我却仍需反复地接受各种检查。

一日早上我被护士带去检查室,又重新做了一次耳蜗电图和听性脑干反应,中午回来时,我有些愣愣的。

医院的营养餐搁在桌面上,我一点胃口也没有。

我爬到床上睡着了。

下午睡醒时,身旁一个人也没有,病房如深海一般的万籁俱寂,我听不到一点声音。

无端觉得悲凉,我忍不住眼泪落下来。

袁承书恰好推门进来,被他看见这一幕,大概我在他面前都太平静太坚强,他神色一怔,明显有些被吓到。

我索性干脆放生大哭起来。

袁承书丢掉了手上的零食袋子跑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

我痛哭失声,抽抽噎噎着说:“我背上也有疤痕了,我全身都是疤,我都成了鳄鱼了。”

袁承书慌忙安抚我:“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也不怕人家笑话——胡说八道,哪里来这么漂亮的鳄鱼。”

我抽纸巾按着眼睛拼命地大哭,只是一种情绪发泄。

医生护士都没有说,袁承书也没有说,他们只妥协微笑温柔照看,其实我自己已经察觉了,我的左边的耳朵,一直听不太清楚。

不知道治疗会不会好,可是我一日比一日更加心灰,已经不愿意再在医院多待一秒钟。

我要求出院回家。

经过医生的商议,同意我出院回家休养,但必须每周定期回来复检治疗。

(抱歉,修文,抱歉,修文……)作者有话要说:我……我……不是存心让他打酱油的,是……他……自己要打的……

(六五)

我出院回家之后,完全过起了圈养生活。

酷暑刚过,秋风渐起,天气渐渐舒适,我不闻窗外事。

因为我的身体有些不平衡,在家里走路经常脚步打偏,或者不慎碰落什么东西。

所以连外出都不太方便。

暂时也没有办法再正常工作,我去公司办理了辞职手续。

袁承书定期开车送我去医院治疗。

其他的时间我都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

托比这段时间都温顺许多。

两个礼拜之后,感觉体力恢复,我出门拦了一辆街车直奔金钟道劳通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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