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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217)+番外

他若是现在的样子,冷淡高雅带一点无动于衷的气质的样子。

我便不敢造次。

我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

他不再说话。

我缠着他说话:“我会照顾你对不对?你生病时也不讨厌我在身边对不对?”

他终于勉强点点头。

我伸出手握住他的左手:“家卓,我告诉你……”

劳家卓轻轻拂开的我手,转身扶住椅背缓缓坐入沙发中。

他声音冷淡:“你走吧,跟袁承书去北京。”

我俯在他的身前:“你说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萧索寡淡:“如果没有我,你会爱上他,对吗?”

他声音又转低了几分:“或者说,你已经爱上了他?”

我忍不住怒喝一声:“我没有爱上他!”

目光看见他手按了按胸口,随即放下,吸一口气阖目靠在了靠枕上。

我慌忙温柔哀求:“家卓,你问过我们之间是不是就只能这样了,现在你是真的放弃了吗?”

我说了又说:“你不要我了吗?”

他一径沉默。

过了许久,劳家卓手撑着额头,掩口咳了几声,不再看我,哑着声道:“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我心头大怒,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

我恶狠狠地朝他说:“把你手伸出来。”

我粗鲁地扯过他的手,把他的戒指扯出来,手朝着窗外一扬。

劳家卓身体一动,睁开眼,却只看到了一圈铂金指环,划过落地长窗,干脆地落入湖水之中,只余下一道微亮的光芒。

既然人都不要了,还要戒指何用。

他终于肯看我,阴森目光中有冰寒的火焰。

我转眸看到我抓着他的左手,苍白消瘦的手骨节分明,因为戴得太久,无名指上磨出了浅浅戒痕,我握住他的手腕时几乎硌手的骨头,我心一酸,差点没掉下眼泪。

他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道:“映映,意气用事。”

我强忍着哽咽说:“爱你就是我这辈子最意气用事的一件事。”

劳家卓神色愈加的不见一丝欢容。

他身体倦倦地往沙发中靠,抬手按住了额角,转头对佣人说:“吩咐司机送映映小姐出去。”

我又气恼又害怕,气得恨不得掐死他,可是又怕得再不敢在他跟前发出一丝声息。

劳家卓已倚在沙发上恹恹地合目养神,看着他苍白到了极处的气色,精神差得人已经疲乏难支。

我只得站起来。

我推开门转身出去,房门在我身后堪堪掩上的一瞬间。

我听到他陡然爆发的沉哑的咳嗽声。

(六六)

我回到家,开着半盏昏暗灯光,躺在床上想了一个晚上。

我反复思量他的表情态度,他每一个眼角眉梢传递出来的讯息,他每一个尾音的气息和声调,想到最后,觉得自己要疯掉。

头脑中的影像纷至沓来。

我看到年轻时矜持端稳的他,硬秀清隽的面容,对我稍嫌冷淡的客气态度,我看着他,心里敏感,如同观望临水照花的一株水仙,心里含着捉摸不定的一丝甜蜜。

时间转移到数年前,那时独掌大权的他,出席在宴会公众场合,打扮考究工整,眼神之中再无一丝温度,是那种带着金属质感的坚毅,那种浑身上下流淌着的隐而不发的强势孤清。

纵然再过去二十年,他依然有着全天下最令我心折的气度,我在记忆中久久地沉溺于他的音容笑貌。

回忆浮浮沉沉,直到我又回到宽敞香暖的舒适卧房,瞧见他孤伶伶地躺在床上,病中混混沉沉睡着,惨澹清俊脸庞枕在暗灰的丝绸上,显出几分柔弱之态。

然后我突然手一震惊醒过来。

想起来我们这些年。

徒然与他一场婚约的钱小姐始终将我当做心头芒刺。

我在异乡的深寒长宵,咬着牙将他的名字混着血泪封存的时时刻刻。

我们又何曾能真正的分开过。

我猜想他是病了。

我爱他,毋庸置疑,只是分别之后,我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人和事。

除去我们纠缠半生的恩怨。

他实在给过我太多。

最深的爱和最初的梦想。

连同最冷的现实和最彻骨的痛一并附赠。

我廿七岁了。

如今他身子弱,我看得心疼。

我一度试图离开他,可是我忍不了,忍不了那种锥心刺骨的挂念。

那种灵魂与肉体双重的撕裂和剥离感觉。

我自诩心理变态到强大,离开他身旁,或许能获得新生。

今时今日看来,未必如此。

看来硬着来不行,我得采取迂回战术。

我得首先打听打听他这段时间怎么了。

张彼德请我吃午饭,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收拾了一下害你受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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