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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30)+番外

下午,家卓致电于我:“映映,我要出差,晚上不能回去了。”

“是要去哪里?”

“上海。”他继续说:“可能要一周——”

忽然我听到身旁有人低声地唤他:“副总……”

他对我温和地道:“我有事忙,你自己照顾自己。”

电话断了。

我在家一边画设计图一边研习时尚杂志,几番琢磨,才忐忑地替他挑了几件衣服,按照他喜好的一贯优雅低调的风格,挑了深灰的西服套装、纯黑的双排扣软呢大衣,还有略偏时尚休闲的军绿风衣和和驼色外套。然后打了几通电话,店里派人送来,我签收,然后一件一件挂好在衣柜。

独自一人在家的黄昏,推开露台的门,不知不觉间,秋风已经渐渐凉了。

直至开学一周后,我下课回家来,看到家卓行李箱在客厅。

我噔噔蹬跑上楼,他从房间走出,唤我:“映映。”

一周没见到他,我竟有些欣喜:“你回来了。”

“我给你带了礼物,”他笑着说:“搁楼下行李箱了。”

自从婚后,家卓每次出差都记得给我带礼物,一般是名牌的鞋子或包包,都是年轻活泼的少女风格,显然他永远不会走进这样的店铺,明显是出自秘书手笔。

我依然真心同他致谢:“谢谢你。”

他面色不错,手插在兜里:“多谢你费心替我置装。”

我跟着他走进更衣间,问:“不知是否和你心意。”

他点点头,挑出一件,淡淡地说:“这一件很好看。”

我微哂,悄悄低了头。

他手中那一件,细条纹的深蓝线衫,搭配浅棕色外套和同色系暗格围巾,散发着淡淡的奢靡休闲气息,这并不列属林宝荣给我的名录,也不是家卓素来简约的衣着风格,那是我在青云路一间外贸店看到的,似乎适合是出席时尚派对或是周末去喝点酒的装束,我不知道他会否喜欢,只是觉得他穿起来应该会很好看,我曾暗暗希望他偶尔能轻松一点,享受属于自己的私人生活。

这么长时间来,看着身处权势中心的他,身居要职,却诸多制衡,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恐惧,我怕他有一天被这个卷入这个金融王朝的漩涡。

我隐隐觉得这一切似乎有着最难以预料的可怕后果。

我说:“我想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他生日是九月十二日。

他明显神情意外,随而诚挚地道:“谢谢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很贵,我买不起那么贵的。”

父亲秘书每月定时给我给我拨款,我手上还有家卓给的卡,可我不想花他的钱,为了这衣服,我暑假给几间小公司的工程队画了好多张设计图。

他摸摸我头,语气平淡,却是字字照心:“映映,价抵千金。”

过了一周,家卓去香港开会,回来馈赠给我一个精美盒子。

我回房间打开,是一块芝柏的手表,淡淡玫瑰粉的腕带,表壳周围一圈细碎的钻石,非常的可爱秀气。

我忍不住露出微微的苦笑。

我知他不愿欠我情分,努力划清界限,使我们关系维持在安全范围内。

他提醒我底线在哪里。

而我似乎已不能自持。

玻璃窗外,夕阳下一段剪影淡薄秋光。

十六楼的厨房外望出去,是今生不再的盛世美景。

我坐在桌子旁,捧着饭碗念念有词:“我梦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满照人间——”

感觉到身后的一束视线,我转头,看到男子扶着门框站在门口。

简单清爽的海蓝色衬衣,袖口挽起,手肘撑在墙上,白皙手腕上戴一块样式简约大方的纯铂表。

他望着我哑然失笑:“映映,为何要背诵马丁路德金?”

我将一沓稿纸按在胸前,忧国忧民口吻:“我对你们如此无情,只因民族已到存亡之际,我辈只能奋不顾身。”

他走到我身边拉开椅子坐下。

我起身给他舀汤。

他坐在我对面,握着汤匙浅笑:“那么,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说来话长,话说我们戏剧社老大暗恋广播社美女社长多年,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眼见我们业已大四,即将各奔东西,我等众人实不忍看着老大抱憾终身,在上个星期迎新晚会前夕,我们热血秘书长趁着老大不在学校,拍着桌子同广播社夸下海口,若谁的节目略输一筹,就得无条件答应对方社团提出的一个要求。

戏剧社历年来的节目都是以夸张诙谐又不缺乏深刻的表演风靡全校,这次大家更不敢放松,演员们可是辛辛苦苦通宵排了几个周的戏。

全社上下充满信心,只等老大回来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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