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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38)+番外

我尽力掩饰惊讶,维持着平静的矜持,客气地说:“谢谢你。”

朱碧婵在那端道:“司机明早去接你。”

我想了想:“机票不用麻烦特地送过来,明早让司机带过来即可。”

“好的,伦敦天气寒冷,请多带些保暖衣服。”朱碧婵声音是机械的甜美:“江小姐有任何问题请随时同我联络。”

我将厚厚的防水外套和熟悉的枕头塞进行李箱,登上了飞机。

路途中处在繁杂陌生之地的总是令人自身有一种微妙的存在感,头等舱舒适安静。长途飞行虽令人疲累,但从一万英尺高空望下去,整个大伦敦区一片银白,那样美丽的景色,足以消弭一切愁绪。

在希斯罗机场,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大雪弥漫,家卓穿着黑色开司米大衣,浅灰色围巾,笑意盈盈地朝我伸开手臂:“喜欢这里的雪吗?”

我扔下行李朝着他冲过去,一头撞入他的怀抱:“喜欢喜欢。”

他抱了抱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新年快乐。”

我只会朝着他呵呵傻笑。

“好了。”他轻轻拉开我,我赖着在他身上不肯动。

家卓拉着我走出机场,上了等候着的车子,我一直雀跃地望着车外银装素裹的景色。

“我们是要去哪里?”我问。

路面有些打滑,家卓小心开车,只简短地答:“我在舒梨郡有一间房子,英格兰乡村的雪更漂亮。”

这时汽车已驶出城市,郊区高大落叶的乔木树枝上挂满了雪花,波光粼粼的河岸旁有人冒着严寒撑着鱼竿垂钓,越行越远人烟渐渐稀少,道路尽头,一栋深红色别墅出现在眼前。

我看到一个小湖,湖面已经开始结冰,房子前的一段木板小桥直通湖心小岛。

道路上工人正在铲掉积雪,我们车子经过,那个戴着帽子的人忽然抬头,朝着车子用力挥手。

家卓按了一声喇叭作为回应。

车子在房子前停下来,一栋维多利亚式的可爱房子,设有四间房,大雪落满了花园,牧场和仓房,鹅卵石小道旁的玫瑰已经凋谢。

这时有人从房子旁边的小木屋出来,替我们拉开车门,恭敬地道:“劳先生。”

家卓下车,绕道我旁边来:“这是我的司机,迪安。”

迪安抬起脸微笑:“小姐你好。”

他是一个长得很憨厚的黑人小伙子,笑容之中露出雪白的牙齿。

迪安去停车。

我跟随家卓踏上石头台阶,推开了大门,温暖扑面而来。

一位略胖的英国女士走出,系一件围裙,嗓门很洪亮:“劳先生!”

家卓笑:“见到你真高兴,哈里斯太太。”

“我管家,哈里斯太太。”家卓介绍。

哈里斯太太礼貌朝我屈膝:“太太,欢迎您来伦敦。”

她如此唤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她微笑,家卓也笑笑而过,对着我:“哈里斯太太烤布丁和饼干的手艺很好,你会喜欢的。”

我情绪愉悦,兴奋地说:“我现在就想吃了。”

身旁的金发太太望着我们微笑:“伦敦今年冬天第一场大雪,下雪天绝对是美好的日子。”

家卓替我脱去外套,我们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来,壁炉的火光熊熊,温暖极了。

哈里斯太太从厨房端出点心,上来斟茶。

家卓靠在沙发上,寻常平淡的语气:“房子不远是一个小公园,开车十几分钟可以到,周围的雪景很美,你可以随处看看。”

“你有假期?” 我问。

“映映,我有工作要做。”家卓歉意笑笑。

“哦。”我应了一声,他永远这么忙。

我吃饱后心满意足窝在躺椅上打盹。

家卓站起来:“映映,你需要睡觉倒一下时差。”

他将我送至房间,哈里斯太太早已将床铺好,我从行李箱中抽出枕头放在床上。

家卓望着我笑笑:“隔壁书房有电视和电脑,乡下是安静一些,希望你不会觉得闷。”

我倒在床上,柔软的丝绒缎被裹住我,我闭上眼睛都在笑:“怎么会,家卓,你竟然有一座庄园,像十八世纪的彭贝利。”

我望着他一本正经地问:“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还有一辆马车?”

家卓无奈:“小姐,我不是约克公爵,你要是想坐马车,附近农庄有,我让他们安排。”

我乐得呵呵直笑。

家卓站到我身边替我拉好被子,神情完全没有我的欢愉,只温柔地道:“好好睡一觉,醒了再玩。”

我一觉睡得香甜,第二天早上醒来,走出房门,哈里斯太太出来招呼我。

“劳先生呢?”我问。

“劳先生昨夜已返回伦敦。”哈里斯太太答。

他没有给我留下只字片语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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