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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92)+番外

我吃得无比欢畅,他只是温和笑笑。

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容忍我这样的坏脾气。

“家卓,”我示意他走过来,家卓凑到我跟前,我笑着将一块饼干塞进他嘴巴:“低糖,高维生素。”

他无奈地咀嚼,顺手抽纸擦了擦我嘴角的碎屑。

我爬下床趿起拖鞋去洗手。

给家卓吹着头发时我搁在客厅外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简单悦耳的铃声回荡在屋里,家卓起身走出去替我拿进来。

唐乐昌三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

家卓神色未动,只随意擦了擦半干的头发,坐进安乐椅上继续看电影。

他洗澡出来穿得单薄,我起身将一方薄毯盖在了他身上,走出去接起电话。

刚按下接通键,喧嚣的音乐声先传了进来,唐乐昌的声在吵闹中有些模糊:“江意映?”

“嗯,干嘛?”我问。

“有空吗?”他情绪有些莫名的低沉:“我在廊桥,出来陪我喝酒。”

廊桥是我们读书时经常去厮混的一间文艺小酒吧。

我暗自疑惑,这家伙受了什么打击,口上却一点也不对他客气:“已经很晚了,你又发什么疯?”

唐乐昌又叫:“喂,出来喂。”

我看了看睡房里的家卓,低声说:“我现在不方便出去。”

唐乐昌声音大得震我耳膜:“喂,你怎么这么没有义气,我又不要你做什么,出来陪我坐一下。”

想起他这么多次在我失落时的陪伴,我不禁有点内疚,放低了声音:“唐乐昌,明天好不好,真的,我现在——”

我话还未说完,电话断了。

我望着黑暗下去的屏幕,无奈地转身走回去,家卓转头征询地望着我。

我望着他笑笑:“是唐乐昌,不知在哪里饮醉了。”

家卓不做声,只点点头:“嗯。”

我心底有些不放心,轻声道:“我再打过去问问。”

我再拨过去,电话通了但一直无人接听,反反复复响了好久。

终于电话接通,先是一阵的玻璃碰击的清脆声响,然后那边有人说话:“你好,这伙计喝醉了。”

我不禁皱眉,我认识的唐乐昌从来都是小人得志的猖狂形状,怎会也有借酒消愁的时刻。

那边兴许是吧台酒保,听得到是年轻女子声音致电一个半夜买醉的男人,语气都暧昧起来:“你是他家人还是女朋友?”

“都不是。”我答:“他怎么了?”

“已经醉到男女都无识分,只是一直打电话给你。”

“我没空理会他,帮他叫计程车。”

“小姐,请勿吝啬一点同情心,”酒保半真半假地调侃:“他烂醉如泥,无人理会我们即将他扔出大街。”

“喂喂——”我忙不迭叫。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我拨过去,只是再无人接听。

家卓一直看着我。

“家卓……”我望望他,咬着唇低唤。

“这么晚,你一定要出去吗?”他已经先开口。

我低下头,的确是不太放心,我不认识唐乐昌的其他朋友,如若他真无人理会恐怕我也会有点良心不安。

我干脆站起来:“我去看看,替他叫车,马上就回来。”

家卓一时没有说话,按着眉头低咳一声。

我怕他生气,小心地陪笑脸:“我很快回来。”

家卓叹了口气,起身替我找外套。

我穿好衣服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你早点睡。”

家卓走到衣帽间右边,一边拉开衣橱一边问:“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急忙否决,他一日下来工作劳累,晚上再冒着冷风奔波,要是受寒生病,我岂不是罪该万死。

他也不坚持,陪着我下楼:“小心点。”

我不敢回头望他,只感觉得到他淡淡的目光一直随着我打开大门,走进了楼梯间。

我下楼去叫了辆街车直奔廊桥。

穿过门口的绿色的藤蔓走进去,酒馆里灯光迷离,一支小乐队在上面演奏不知名的怀旧歌曲。

唐乐昌趴在吧台的桌面上,手上还握着一个酒杯。

我大步走过去,跨上高脚椅子,一把推了推他:“喂,唐乐昌。”

身畔的男人动了动,转过头望望我,眼底闪过一抹欣喜,嘴角却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笑:“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的吗?”

“我以为你被人剥光丢街,特地来围观。”我没好气地答,我有些纳闷地看着他,脸颊和嘴角似乎有几处淤青。

唐乐昌依旧意态潇洒地牵起一个笑容:“你这么想看我剥光?”

我狠狠拍他脑袋。

“唉——”唐乐昌眉头忽然皱了皱眉头:“轻点儿。”

昏暗的灯光下,他神情有些惨淡。

“你干嘛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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