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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132)

他出行都尽量小心,不欲张扬。

好不容易出了城区,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汽车的大灯扫过去,一望无际城际公路白茫茫一片,路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车子,杜柏钦一路上风驰电掣,激贱起片片飞雪。

原本是三个小时能到的干漾行省,即使开到了尽可能快的速度,限于路况太糟糕,还是超出了三个小时。

杜柏钦车开得太快,伊奢油门都几乎踩到了底,性能极好的越野车一路飞驰,可是转了几个弯道,还是不见了前面的车辆,只好拨他的电话:“殿下,当心安全,我们跟不上你。”

杜柏钦双眼专注看着路面,耳边塞着蓝牙耳机:“你用定位系统跟上我的车子,我先走,随时联系。”

☆、60

山上的家庭旅馆。

蓁宁扫了一眼手机,依旧没有信号,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大雪已经停了,山上的云朵灌铅似的灰暗低沉,积雪快要淹到了门槛。

她昨天给父母扫了墓,眼见天色已晚,便到山腰的旅馆歇息。

安娜是位四十岁左右的强健开朗的女士,她和丈夫经营着这家山间的小旅馆,夏天用来招待前来登山游玩的游人,收益颇丰,冬天游人稀少,夫妇俩或则围炉读书,或则出门度假,蓁宁有好几年都是这个季节上山,安娜也认得她了,攀谈几句,原来安娜还认得她过世的外婆。

这一次蓁宁过来,自然也留宿在了这里。

昨晚睡到半夜被冷醒,裹着棉被还是冷,蓁宁走到窗前一看,雪下得如扯絮一般。

昨晚停电,暖气也停了,昨夜后半夜用煤取暖,可很快厨房里仅存的煤球也烧完了。

到了早上起来,大雪压垮了山上唯一的通讯基地,手机信号也没有了。

白天男主人烧了两大桶热水,将结冰冻住了的车门打开,油缸也结了冰,又用热水暖了半天。

安娜的丈夫开车出去兜了一圈,村庄里附近的几户人家都跟他们一样,大家只好相互接济了点儿食物,等待政府的救援。

一天很快过去了。

到傍晚,蓁宁被叫下来,安娜用木头烧火取暖。

屋子被冻成了冰,只有壁炉燃烧着的带来暖意,安娜点着蜡烛,夫妇俩喝酒驱寒。

蓁宁不喝酒,只捧了杯热开水,和他们闲聊。

安娜走到门口:“亲爱的,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下雪,恐怕会更冷呢。”

蓁宁往壁炉里丢柴火:“今晚没法睡了,房间里太冷。”

坐到十点多,蓁宁开始犯困,安娜拖了把椅子,给她趴着打盹。

安娜和丈夫在旁絮絮地低声交谈。

蓁宁盖着外套刚刚睡得有点迷糊,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蓁宁骤然惊醒过来。

安娜和丈夫互相交换了个防备的眼神。

这时门外又穿来几声叩门声,不轻不重,极有礼貌。

男主人拿了壁橱里的枪,靠近门口往外看:“谁?”

杜柏钦手举起来示意自己两手空空,客气地道:“先生,打扰,可一位来自市区的小姐投宿此地?”

蓁宁大惊,手一动要站起来,椅子被打翻了,哐当一声。

蓁宁弯着腰揉着发麻的膝盖:“杜柏钦?”

杜柏钦声音顿了几秒,仿佛在深呼吸,好一会儿才说:“蓁宁 ,是不是你?开门。”

安娜推了推丈夫:找蓁宁的。

男主人拉开了门。

蓁宁转头的那一瞬间,整个屋子的人都完全怔住了。

借着跳跃的火光,屋子里浮现出一张苍白英俊的,幽灵一般的脸。

杜柏钦跨进了一步,展眉轻笑了一下,整个人忽然又鲜明起来,他的双手□了大衣的口袋,一贯的雍容自若的神态,仿佛风雪夜行不过等闲,潇洒好似一位金貂赶赴夜宴的探花郎。

安娜惊讶地道:“上帝啊,先生,你是怎么上山来的——”

杜柏钦温文尔雅地答:“小心一点开车,还是能上来的。”

蓁宁犹在发愣。

杜柏钦直接伸手拉她起来:“起来,我接你回去。”

蓁宁被他拉起。

安娜这时回过神来,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们俩:“姑娘交男朋友了啊。”

杜柏钦分别和他们夫妇握手,用出了探访基层亲切温柔:“食物可还有?”

安娜暧昧的笑容里都是满意神色,趁机紧紧地拉着杜柏钦的手:“有的有的,熏肉,地窖里还有马铃薯卷心菜,哎哟,姑娘,这年轻人真俊俏,是我们墨国的男孩子吧——”

杜柏钦笑着将手抽出来,又说:“注意保暖,你们需要出去城里避避风雪吗,我安排人开车送你们出去。”

安娜忙说:“不用不用,路上也不好走,我们待家里挺好。”

杜柏钦说:“政府的救援车最迟明日中午能进来,电力预计晚上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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