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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135)

杜柏钦脑中飞快地思索,随口回答蓁宁:“他被他大哥关了好一阵子,你们那通应该是电话被监听了。”

蓁宁不相信:“是香嘉上?不可能!”

杜柏钦不悦地拧了眉头:“你对他倒维护得很。”

蓁宁简直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

杜柏钦说:“不是他,是他哥,我跟他哥最近有点事情谈不拢。”

蓁宁打起了十二万分警觉:“对方要怎么样?”

杜柏钦神色镇定自若:“先静观其变。”

他一边说话,一边俯身一手拉开了驾驶座下的一个暗格,取出了一把狙击步枪,熟练地掂了掂,随手放在了手挡旁边。

蓁宁问:“还有没有?”

杜柏钦皱皱眉:“女孩子别玩枪。”

蓁宁很快从他车上掏出另外一把枪,是一柄的步手枪,比他更快的动作,检查弹匣,顺手上膛,稳稳地握在手上。

蓁宁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声响。

好像过年放鞭炮,又好像石子敲打在屋顶的瓦片,沙沙的一阵乱响。

后轮突然一震,车子顿时平衡,失控地往一侧滑。

杜柏钦就在这一刻突然踩下刹车,车子轮胎尖锐摩擦地面,溅起大片雪花,他飞速地打转方向盘,车辆靠着左侧的山壁一路摩擦,一阵雪花碎石乱飞打得窗户噼啪作响,车子在剧烈的旋转颠簸中一路减速。

杜柏钦在车辆停下最后一刻,将车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他们一侧是坚硬的石壁,一道安全的天然屏障。

如此高速行驶中的猛烈刹车,蓁宁身体前倾,几乎倒在在玻璃上,身体被安全带勒得发紧。

杜柏钦拎着枪跳下车,头也不回地一句:“蹲下,在车里待着。”

他在雪地上一滚,靠在后车厢趴在地面,架稳步枪,还屏息等了两秒,等到跟踪的车辆进入了最佳射程,一连串子弹射了出去。

后方的车子前胎瞬间瘪了,杜柏钦手上所持的反器材狙击枪,数发子弹连环发射,准确地对准了一个点,巨大的威力打爆了车前的防弹玻璃,子弹直接贯穿了驾驶座上的男人的头颅,车辆顿时失去了控制,一头撞在山崖上,擦出串串刺眼的火花。

蓁宁早跟在他身后跳了下来,一枪击中了副座上对着杜柏钦开枪的男人。

杜柏钦按住她的头:“别逞强!”

激烈的枪战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

车上四个人。

司机当场毙命,副驾驶上的人倒在了车外,还有一个流血昏迷,最后一个举枪自杀了。

蓁宁跪在雪地上惊魂未定地喘气。

杜柏钦捂住了她的眼睛,将她往车上拉。

这时天空又下起雨雪,混着小冰雹,噼里啪啦地打在车顶上。

杜柏钦站直了身体,扶住车门,却忽然咳嗽起来,这一咳就有些停不下来,他按着胸口,深深地吸气,努力平复着胸腔中翻涌的血气。

蓁宁问:“现在怎么办?”

杜柏钦费力地压抑着咳嗽:“咳咳——暂时应该不会有其他人,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他绕到后面打开后箱,取出备用轮胎,又拿了扳手和千斤顶。

雨水夹着冰雹和雨雪,落在身上冷得刺骨,天气糟糕极了。

方才精神高度紧张还不觉得,现在略微松懈下来,蓁宁冷得浑身瑟瑟发抖。

杜柏钦拉开车门,将蓁宁推了进去。

蓁宁扒着车窗:“我给你搭把手吧。

杜柏钦沉哑声音吩咐一句:“看着山道。”

蓁宁点点头,手上的枪瞬间又握紧了。

杜柏钦绕到山壁的一侧去换轮胎。

蓁宁在前面喊:“可以吗?”

杜柏钦头也不抬地答:“好好坐着。”

蓁宁在车上翻找,找到了一柄大伞,跳下车替他撑着。

杜柏钦蹲在地上拧松了螺丝,又站起来脱了外套,扔给蓁宁,跪在雪地上用千斤顶顶起了车子。

雪花飘落在他的背上,蓁宁悄悄地将伞移过去了一点。

杜柏钦正专心致志地卸下轮胎:“别淋着自己。”

蓁宁只好朝着他走近了一点,两个人紧紧地挨在伞下。

等到他把轮胎拿下,换上备胎,又扳紧了所有的螺丝,杜柏钦站起身来,身体晃了一下,忽然向下栽去。

蓁宁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怎么了?”

杜柏钦抬手扶着车喘气,闭着眼摇了摇头。

蓁宁看到他额上都是一层薄薄的水,不知是雪水还是汗水。

闭着眼歇了会儿,等到晕眩过去,杜柏钦睁开眼对她安抚地笑笑,擦干净了手上的泥和雪,坐进车里启动车子。

蓁宁给他抽纸巾:“把汗擦一擦吧。”

杜柏钦摇摇头:“先离开,这儿不安全。”

蓁宁侧过身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发现他的脸色更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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