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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166)

蓁宁笑了笑:“听起来像某种高级食材。”

杜柏钦点了点头:“应该算是一个变种,只是樕石菌比较小,呈褐色,并且存在的年代更加久远,是一种远古蕈类的遗留物种。”

蓁宁忽然轻轻地叫了一声:“啊——”

杜柏钦看了一眼她的神色,轻轻地咳嗽着笑了起来:“怪不得老葛跟司三告罪,说今年樕石菌收获出现不明原因的数量锐减。“

半山一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只有蓁宁随意进出,她每次带鲁伊上来散步,它都要吃掉好几块。

眼看鲁伊又开始蹲在树下,杜柏钦轻轻地喝止了一声,那只漂亮健壮的犬类顺从地跑了回来。

蓁宁好奇地问:“这里面也有?”

杜柏钦点了点头:“要经过训练的猎狗,才能找寻到他们。”

蓁宁立刻拣了一根树枝,蹲下去专心致志地挖了起来。

蓁宁一边挖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土壤和它依附的根茎,然后用围巾将那块完整的黑色蕈菌包了起来,塞给杜柏钦。

杜柏钦皱着眉头接过来:“干嘛给我,脏兮兮的。”

蓁宁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帮我拿着,这多贵啊。”

杜柏钦明显不想要:“你要是喜欢,让老葛派人上来挖就好。”

蓁宁轻轻地看了他一眼:“拿着。”

杜柏钦只好揣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

☆、75

蓁宁轻轻地看了他一眼:“拿着。”

杜柏钦只好揣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

山上湿冷,苍苔满地,杜柏钦唯恐她摔倒:“你走慢点行不行?”

蓁宁一直很喜欢这静山松影,渐渐往密林深处走去。

杜柏钦一直不敢大意地跟在她的身后扶着她,走着走着忽然脚步一滞,退开了几步开始咳嗽。

蓁宁慌忙停了下来,回身抬手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杜柏钦这一咳竟有些止不住,胸口隐隐闷痛传来,他不得不倚着她,努力地平息着胸腔中的凌乱气息。

蓁宁伸出一只手臂揽着他的腰,撑着他的咳得有些摇晃的身体。

他过了三十岁出头的这两三年之后,比起她在墨国初见他的时候,整个人明显消瘦憔悴许多,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偏偏瘦得愈加冷峻迷人,他初任掸光高职时身上带着锋芒戾气在这几年间似乎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述的内蕴风华,如今抱病在身更是秀气袭人,饶是蓁宁如此定力,都常常看得心迷神醉。

待到他终于慢慢地平复了喘息。

蓁宁轻声说:“回去吧。”

杜柏钦点点头。

两个人牵着手往山下走。

山底气候渐暖,沿途开始有落英缤纷。

这时鲁伊又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回来,叼给她一支蔷薇花束,上面挂着一枚亮晶晶的指环。

许是方才咳了一场,杜柏钦的声音有一点点的倦,但仍是言笑晏晏地道:“蓁宁,嫁给我吧。”

蓁宁忍不住取过指环,左右观赏一番,显然大为赏识此举,忍俊不禁地笑了。

杜柏钦眼中喜悦之色一闪而过。

蓁宁随即将戒指挂回花枝上,拍了拍鲁伊的头:“乖,去玩儿吧。”

鲁伊转头看了一眼男主人,犹不放弃,尽职尽责地绕着蓁宁打转。

杜柏钦将戒指拿下来,将花枝随意地插在蓁宁的大衣口袋。

杜柏钦已不再气馁,似乎已经把这当成了一个游戏一般,他也跟着摸摸鲁伊的头:“去吧。”

临近傍晚,蓁宁从二楼下来。

春天的晚风吹起的纱帘,淡淡的金色夕阳照进空旷的大厅,给满屋金碧辉煌的家具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一楼的大厅空无一人,杜柏钦不过休息了几天,还是照旧回掸光大楼上班去了。

何美南和她说,这已经是他恢复得算理想的情况了。

蓁宁无法干涉他的工作,只能早晨起来服侍他穿戴,然后送他出门,可是杜柏钦起来得早,蓁宁常常赖床,到最后也不过是他离去的时候,绕到床边给她一个亲吻。

有时她醒来,站在二楼的露台,看到那辆黑得发亮的豪华堡垒轿车,春天的晨雾中缓缓驶出庄园的花园车道。

也许早晨意识不清,某一些时候,心底涌起惆怅的牵挂。

杜柏钦用他的不容反抗的安逸和温情,让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在缓慢地愈合,柔软,驯服,栖息。

然后就产出了这般那般令人讨厌的丝丝缕缕的不舍。

蓁宁觉得自己被陷入了一团圆圆暖暖的包围里头。

曾经咬牙切齿的那些恨,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不只何时起,都熬成了缠绵的爱意。

蓁宁在家里闲得无聊,昨日忽然兴起了研究烹饪的念头。

她从前门大厅向花房餐厅的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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