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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44)

不知何时墨国的政界有了一个趣谈,泛鹿庄园是墨国的第二个心脏,据说很多国家安全决策,甚至都不是在掸光大楼内决定的,而是在泛鹿庄园定下来的。

今年夏天墨国的开国功臣宋士奎,墨国唯一的七位五星上将之一,在经历了第三次的化疗之后自美国返回故土,杜柏钦陪着他在花园喝了一壶茶,临走时老爷子的孙子来接,帅气小伙子一袭军装,先对着杜柏钦敬了一个礼,年轻人如今已经是空军的麾下之师,杜柏钦亲自将老爷子送到了车边,年轻人搀扶着迟暮的将军,纵然行动艰难,站起了依然是笔直的腰背,在登上车的最后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花木婆娑的山庄。

老人眼中泛起泪花,喃喃地说了一句——我仿佛回到了一九八一年。

年轻人的心头跳动,目光中露出激动的神情,一九八一年的康铎,那是另外一个时代,那时将遇良才,那时才逢明主,那时美酒盈樽,那时满座衣冠,那时战将,男人们披上战袍即可征战四方,那是最繁荣强大的一个国家。

宋先生的那句话后来在墨撒兰经久流传。

此生何其有幸,能经历回归的一九八一年,那是在康铎年轻一代军政王侯的领导之下,泛鹿庄园一个另外最鼎盛时代的开启。

只是相比一九七九年老康铎公爵的不羁做派相比——据说杜柏钦的父亲旧日时常在前厅和部下彻夜饮酒畅谈,杜柏钦出现在前厅的次数委实不算得多,偶尔在前厅的会议室听取下属报告和随同幕僚开会,也都是冷峻寡言,说话行事果断利落,有些时候甚至是谢梓出来传达指令,他本人都不会出现。

比如这样一个寒冷的清晨。

早上刚刚下了一场雪,太阳缓缓升起来,天气清新得可爱。

马修走进去,果不其然看到杜柏钦那位心腹幕僚长谢梓坐在在前厅看到在悠闲地吸烟,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了下去。

谢君看见他,挑眉笑笑:“梅杰这么早叫你干活?”

马修无奈无奈:“哈立德今早要针对争端问题发表一个声明。”

哈立德时任墨撒兰新闻大臣兼政府发言人。

马修问:“柏钦呢?”

谢梓道:“我半夜来,做完工下来喝杯咖啡,他刚睡下吧。”

这时何美南下楼来,口气是咬牙切齿的轻快:“起来了,在办公室。”

谢梓的眉头不禁皱了皱。

马修问:“殿下怎么了?”

何美南一边打着呵欠着一边往餐厅走去:“我去吃个早餐,没什么大事。”

马修征询目光看看谢梓。

谢梓说:“爵爷在楼上都没用,事情太多。”

谢梓说的,是罗特爵爷,其兄长是墨撒兰的最后一任总督,罗特一家在殖民地宣布独立之后搬离了墨撒兰,他却留了下来,在陆军总医院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曾是陆总的第一把刀,自从杜柏钦父亲在医院死去之后,他就洗手下台远离了医界,原本在郊区的临湖别墅提早退休垂钓,杜柏钦当年伤重垂危被送回首都的深夜,他就被院长一通电话紧急召回,而后据说杜柏钦的母亲从巴黎飞国内找他密谈一夜,他便婉拒了王室的邀约,转而做起了杜宅的私人家庭医师。

杜柏钦在南部的战役中受了重伤,在墨国军政界并不是什么秘密,但他出院执掌墨国军权之后,平时出入均是一如往常,医院方面也宣称他恢复得很好。

但他身体的具体伤情如何,他的整个医疗团队都讳莫如深。

男人们不以为意,在他们看来,杜柏钦杀伐决断,果敢坚毅,他领导墨撒兰空军不过短短的四年多时间,墨撒兰的空中军事力量便前所未有的加强,榜样的力量激励得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愿意从军为国效力。

毫无疑问,作为近十年来墨国最杰出的军事人才和最优秀的领导者,他执掌掸光大楼是实至名归。

内庭的右侧大厅连着主人起居室,其余的两个房间辟成了一间宽大的书房附带一个小型的会议室。

这是整座山庄最核心的两个房间,未得侍卫总管伊奢的吩咐,连佣人都不允许靠近。

宽大的书房内暖意融融,杜柏钦穿了一件浅灰衬衣,埋首翻阅文件,手握着拳头抵住唇不时低声咳嗽。

谢梓坐在对面,替他整理出这一次部长会议就缅因湾商议的内容。

马修问了一句:“没事?”

杜柏钦不以为意:“没事,有点感冒。”

杜柏钦抬头道:“告诉梅杰,我们不会在缅因退让一寸海水,所以哈立德的措辞大可——强硬一点。”

马修动笔记下。

杜柏钦又道:“费不是在外访么,可以跟外贸部长商谈一下,约旦长期石油的依赖性进口,未尝不可给他们一点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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