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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5)

蓁宁笑着迎上前,即使是至爱亲人,也有好些年没见了,若不是姬悬这次婚礼,也难得见一次。

大约正逢国丧,墨撒兰子民都有些哀容,姬悬妈妈拉着她的手:“蓁宁,你父母过世之后,我们一直没有能好好照顾你……”

蓁宁伸出手臂抱住她:“姨妈,放心吧,我很好。”

说了一会话,蓁宁送她们回房,一对新人即将去欧洲度蜜月。

蓁宁是明天的飞机,早上她微笑拥抱将姬悬送走,然后酒店大门停留了一会儿,还是回头缓缓拾阶步入了旋转大门。

她刚刚下来时自然已经发现一位年轻男士已在大堂候她多时。

他依然是一身军装,微微躬身向她致意:“束小姐。”

蓁宁认出是那位上尉先生。

蓁宁对他有些冷淡的客气:“长官尊驾何事?”

伊奢上尉道:“束小姐,我是柏钦殿下侍卫。殿下邀束小姐到肯辛顿花园做客。”

蓁宁似笑非笑地答:“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伊奢上尉依然毕恭毕敬:“我将非常难以交代。”

蓁宁看到门外笔直站立的司机,又看了一眼战兢立在大堂的酒店的经理。

蓁宁对他略微颔首:“请稍等。”

她走到大堂的柜台,柜台后的小姐微笑着马上站了起来。

蓁宁微笑着说:“你好,我住B座1099,请通知服务生今天不用打扫。”

伊奢上尉替她拉开车门:“非常感谢您,束小姐。”

蓁宁扶了扶车门,俯身跨了上去。

伊奢看了一眼后座的女子,她将双手叠在膝上,双腿并拢,神色安静,是端正的香槟淑女的姿势。

他将车门轻轻合上,对司机吩咐一声:“开车吧。”

车子在街道上飞驰而过,首都康铎的很多的商店都换下了缤纷的广告牌,在等绿灯的间隙,蓁宁看到年长的妇人携着孩子,一老一小的手上都持一朵素色花朵,从对面的人行道默默地走过。

蓁宁移转目光,默默地看自己的手指。

多年的训练她早已学会如何不形于色,但却无法压制自己心脏一阵阵的紧缩。

这两天她置身在酒店纷纭宾客之中,在电视机前拥抱哭泣一位远亲妹妹,也走廊微笑亲吻送走的那位在派对频频对她邀舞的性感歌手,她能够在社交场合让自己表现得优雅稳妥,却无法忽略心脏常常会传来的紧缩之感。

她知道她自己的矛盾。

她害怕他来,却又怕他不来。

有多久没见到他了?

四年?

她都不太记得了。

她曾刻意地忘掉那段旧情,就是因为曾经伤得太重,她这几年都很少进出墨撒兰,就是不想再给任何藉口纵容自己沉溺往事。

时至今日她自己才知道,他日常出入的是掸光大楼,那幢墨撒兰军机重地,二十四小时均由军队把守的国防大楼,她纵使是长居康铎,也未必会遇得到他。

蓁宁无奈地笑了笑,为自己的傻和蠢。

车子驶入肯辛顿大道。

这一带是外使馆区,独门独幢的开阔恢宏的欧式建筑,一条街区是封闭的,游客在两个街区之外就已被禁止进入。

蓁宁看到一排一排的雕花大门寂静无声,只有大狗在花园中慵懒地散步,车子一路顺畅地进入了街区深处。

轿车转过一个弯,花木深处的一幢白色的别墅前了停了下来,随后车门被人拉开:“束小姐,欢迎您。”

蓁宁下车来,一位年约四十岁的男子,穿着传统墨撒兰的宽袍,鞠躬朝她行礼:“我是柏钦殿下随行下属,束小姐如果不见外,跟殿下一般叫我一声司三。”

蓁宁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司先生。”

蓁宁随着他穿过门廊,往屋子里边走。

司三对她说:“殿下现在不在,实在非常抱歉,殿下原本说要晚上请小姐晚餐,伊奢先生是以为束小姐要离开我国,所以唐突打扰了您,现在只好烦请束小姐等候,殿下约会在傍晚回来。”

真是客气周到的绑匪。

蓁宁索性连话都懒得答,只是微笑了一下。

司三引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女仆来斟茶,微微屈膝行礼:“午安,小姐。”

司三道:“束小姐请随意消遣,一楼有放映室,图书室走廊尽头,若是有兴致,束小姐可以去花园散散步。”

司三朝她微微鞠躬:“若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吩咐佣人。”

蓁宁说:“谢谢。”

女佣在退下之前轻轻地说:“厨房备有午餐,束小姐可以直接去花房餐厅。”

周围安静下来,蓁宁这才有空抬头打量了一下环境。

有些年份的房子了,但装饰得简洁大气,家具也都是现代的,走廊上挂着的几幅油画引起了她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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