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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66)

杜柏钦点点头:“嗯。”

蓁宁想着这段时间的消息,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

杜柏钦她的神情:“想问什么就问吧。”

蓁宁问:“你何时得罪了民主党的那位先生?”

杜柏钦平和地答:“没有得罪,政见不同而已。”

这几日一位民主党署名为马克的专栏作家在康铎时报的新闻板块撰文批判杜柏钦的独断专横,指责他过多干预国家的经济和外交事务,并擅自越权主导财政大臣的决议,导致国家军费常年居高不下,笔锋凌厉逼人,字字可当乱箭射出,由于杜柏钦在民间声望甚高,报纸刊登的当日,即在首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批媒体涌至报社采访这位作者,这才调查出这位马克先生是时任农业大臣佩斯的手下一名专员,同一日,大量媒体亦拥堵在掸光大楼外的新闻办公室。

一声戎装的国防部的发言人只简短数句:殿下今日忙碌,他本人不会就此事发表任何看法,国家所有议案都是通过内阁表决通过,殿下为国服役十四年,忠诚廉洁敬业克己,希望媒体引导一个公正清明的舆论氛围。

人家提都懒得提报纸上的荒腔走板。

第二日报纸又发表评论,认为民主党此举不过是意图抹黑首相梅杰政绩,为民主党派来年春天的大选造势,作为梅杰手下最重要一员大将,杜柏钦不过是由于过于的高调的行事作风遭受了一笔无妄之灾,媒体的风向标转得太快,一时之间一场笔仗打得沸沸扬扬。

杜柏钦这几日在家里,一楼大厅的电视开都没有开过,蓁宁只在自己的房间用电脑看新闻,政客之间的口水战蓁宁本来就是当一场闹剧,更何况从政多年的杜柏钦,怎看外面都闹得沸反盈天了,他还不是太太平平地住在泛鹿庄园,舒舒服服地地养病。

蓁宁躲在房间看报纸,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独断专横,还挺像他的。

蓁宁说:“明年首相换届选举,对你仕途会否有影响?”

杜柏钦:“不会。”

蓁宁说:“那位先生似乎对你的行事颇有看法?”

杜柏钦语气平缓,却淡淡几分傲气:“你怎能指望一个管农林经济的来预算国家的军费开支?”

这句话说得太刻薄,蓁宁忍不住放声大笑。

杜柏钦见她笑得开心,口气亦轻快了几分:“那小子是军校毕业的,跟谢梓同届,其实也算是个人才。”

蓁宁嘴角还有微微笑意:“殿下不用这么不偏不倚。”

杜柏钦耸了耸肩。

蓁宁好奇问道:“北方会否再开战?”

杜柏钦诚实地答:“这一次,我不主战,北方领土的分界,目前来看还不成熟。”

蓁宁颇为同意地点点头。

杜柏钦掩住嘴角低咳一声:“好了,我身边的女人,不需要谈政治。”

蓁宁看了看身侧的他,修长身形依然笔直挺拔,却有些消瘦。

这几日潮湿多雨,他一路行来一直断续咳嗽。

眼见越往山上走,空气愈发的湿冷,蓁宁轻声地说:“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杜柏钦问她:“蓁宁,你还为你父亲的事情怪我?”

蓁宁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

她的神色微微一愣,忽然就没有能够说话。

杜柏钦看着她微微发白的脸,侧过头轻咳了一声。

两个人沉默许久,蓁宁却忽然轻轻地说:“失去至亲的感受,我们都算体验过一回,非常,非常的难受。”

她这话说得非常的隐晦,杜柏钦却是听明白了。

心底泛起丝丝的心疼,他停下脚步站在他的身侧,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和低沉的一句:“别想了。”

蓁宁低下头,眼底泛酸。

杜柏钦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安慰一般的轻轻拍她的背。

蓁宁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闻到他衬衣上雪茄的清香气息。

心底明明知道,是啊,想太多又怎么样。

爸爸走了就是走了,再也回不来了,就好像当年在牛津,他走了就是走了,曾经那么念念不忘的爱,他还不是早忘记了。

除了这一个拥抱,他甚至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杜柏钦抱着她静静伫立,怀中的身体柔软温暖,他闭上眼咬了咬牙,终于还是缓缓放开了她。

两个人静静地往山下走。

杜柏钦很快恢复了忙碌,如果他偶尔在家,会陪鲁伊和她在山坡上散步。

两人相处太多数时候都还算平和,好的时候简直是多年老朋友一般,只是难免有些话题会不欢而散。

蓁宁告诉他:“我都调好香了,在等罗特爵爷的测试。”

杜柏钦嗯了一声。

蓁宁说:“如果罗特爵爷通过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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