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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69)

随手扔了领带,上楼更衣去了。

杜柏钦进书房处理了公务,每次出差回来待批的紧急公务都堆满案头,待到合上电脑,他抬腕看看表,已经近七点过了。

杜柏钦走出来,大厅格外安静。

女佣见到他出来,微微屈膝,低声问:“殿下,可要吩咐开饭?”

杜柏钦问:“蓁宁小姐呢,让她下来吃饭。”

女佣答道:“今日下午香少爷接束小姐出门去了?”

杜柏钦正低头点烟,闻言顿了一秒,脸上表情未变,他沉声说:“让司三过来。”

司三闻讯匆匆进来,偌大的客厅之中只有杜柏钦一个人,头顶的巨大水晶吊顶光华闪烁,他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烟。

杜柏钦见到他进来,抬手揉了揉眉心:“第一次?”

司三站在他身前:“不是。”

杜柏钦的身体往沙发上一靠,手上的打火机一扔,金属摔在桌面嘭地一声:“为何不联络我?”

司三如实禀报:“泛鹿打进军事基地的办公室,但碰好您不在,军舰上的卫星电话民用很难通联,也不好一直拨。”

有时他在执行任务,司三的确秉着不是天大急事不会妨碍国防资源的原则将事情缓一缓,杜柏钦也没说什么:“没事,你去忙吧。”

司三躬身退下,加了一句:“保镖都一路跟着,他们也不去哪里,就是在俱乐部喝酒跳舞,基本在十二点左右回来。”

杜柏钦开始打电话,蓁宁回到墨撒兰,他就给她重新换了电话,只是使用率不高,似乎他还是第一次亲自打。

电话是通了,但是反反复复响了许久,终于有人接听,入耳就是震耳的音乐声。

蓁宁叫:“哈罗?”

杜柏钦压着声音,平静地说:“束蓁宁,回来。”

也许是听到他的声音,蓁宁略有诧异:“杜柏钦?”

杜柏钦不耐烦地重复了一次:“我要见你,回来。”

蓁宁笑嘻嘻地说:“我晚一点回去。”

杜柏钦忍不住发了脾气:“现在,即刻!”

蓁宁声音轻快,透着一种快活的满不在乎:“殿下,今日周末,我记得贵府员工也有休息的权利。”

杜柏钦恼怒地叫:“我未给你今日休——”

电话突然没了声音,那端已经挂断了。

杜柏钦再打,已经关机。

杜柏钦坐在沙发上,死死地捏着手机,落地窗外看出去,黑漆漆的一片深夜。。

他突然奋力扬手狠狠一掼,手机重重地砸在大理石茶几上,带翻了烟灰缸,碰倒了一个水晶酒杯,哗啦啦的碎片摔了一地在毯上。

☆、33

蓁宁跳下车,深夜的寒意袭来,她慌忙拉紧了披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屋子走去,经过了花园的喷水池,远处大厅的温暖灯火已经迎面而来。

蓁宁晃悠悠地踩着脚上的高跟鞋,她今夜已经喝得半醉,仿佛走在云端一般。

“玩的开心吗?”花园道旁的黑暗中,骤然传出一句,低哑嗓音淡淡嘲讽。

蓁宁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她停住脚步,凝神往一侧的花枝树荫看去,这才看到花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浓密如丝绸的漆黑之中,一星点暗红色的火光。

鲁伊正温顺地趴在他的脚下,见到蓁宁走近,亲热地对她摇了摇尾巴。

蓁宁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十二时五十四分。

杜柏钦翘着长腿坐在椅子上,吸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升腾起来,他没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她。

那深沉目光,三分幽冷七分寒冽。

她站在他的面前,愣是不敢走过去。

好一会儿,他动了动身子,抬手在椅子上搁着的一个水晶缸里按灭手上的烟。

杜柏钦缓缓站起身来,幽灵一般的一张清白的脸庞在黑暗中渐渐清晰。

蓁宁知道自己已经喝醉,不然怎会在这一刻闻到湿漉漉的花瓣香气。

初冬的时节的深宵颇为寒冷,他穿了一袭黑色衬衫,几乎跟夜色融成了一体。

鲁伊跟着杜柏钦站了起来,眼睛看看蓁宁,又回头看看自己的主人。

蓁宁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头:“鲁伊,乖,回窝里去。”

鲁伊又抬头看了一下杜柏钦。

杜柏钦动了动下巴,对着篱笆后的一处黑暗微不可察地点了点。

鲁伊吠叫了一声,沿着草地撒腿奔跑,矫健地跳过了花丛,篱笆后的树下是它的狗屋。

杜柏钦的脸庞隐藏在黑暗之中,仿佛洁白的瓷器一般透出微微的光,蓁宁没办法忽略他身上强烈的——寒冰的混着怒火的气息。

蓁宁站了一会儿,冻得瑟瑟发抖,真不明白他在这里坐着,怎么不觉得冷。

蓁宁只好无奈地先开口说:“我又怎么惹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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