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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71)

不知是他给了谁多大的纵容,才得了这样滔天的特权。

将茉雅想到这里,简直恨得咬碎了牙。

杜柏钦却不曾关心她心里的翻江倒海,只心事重重的坐着,抬手熄了手上的烟,又抽了一支。

将茉雅轻声嗔了一句:“别吸烟了,一直咳嗽。”

杜柏钦不理会她,打火机叮地一声弹起,他吸了一口,皱眉听了听身后大宅的动静。

下一刻他却忽然抬手按灭了手上刚刚点着的烟,忍不住侧过头又咳起来。

将茉雅赶忙递桌面上他的咖啡。

杜柏钦挡了她的手,却说不出话来,只掩口一声一声闷哑地咳。

司三正在花园里候着,赶忙吩咐佣人换一杯温水。

马修这时才听清楚了,一向安静的别墅内,此时二楼的楼上正传来噼噼砰砰的声音,大屋离草坪有些遥远,若不仔细听也难以分辨,似乎有人正在摔盘子。

杜柏钦接过佣人手上的水杯。

楼上忽然又传来一声巨响。

他真是恼火。

东西摔了不要紧,怕她伤着自己。

马修心底略有诧异,早上开会时还一切都好,怎知他不过打了两小时球,转个身回来,泛鹿庄园竟是一派诡异气氛——杜柏钦面色不好,将茉雅故作欢笑,佣人却是仿佛如临大敌般的故作平静。

杜柏钦今早会见了马修之后正在吃餐厅早餐,碰上蓁宁要出门,他问了一句,原来是今日是姬悬的新电影开机仪式,杜柏钦说让司机接送她,谁知蓁宁满不在乎地答了一句,不用,香嘉上来接我去。两人昨晚本就因为这个话题闹得不欢而散最后以武力结束,杜柏钦一听这话即刻沉下脸,冷冷说了句,香嘉上送你?那不用去了。

蓁宁一听即刻冒火,叫着回嘴,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杜柏钦说你出去可以,别跟着香嘉上。

蓁宁说我就要跟他出去怎么了。

杜柏钦铁青着脸说,那就在家里好好呆着。

杜柏钦严辞禁令不允许她出门,蓁宁偏偏要出去,两人又在餐厅大吵一架,吵着吵着又开始上演全武行,她气得跳脚,差点没把扛着她往楼上走的杜柏钦踹得肋骨都断掉。

杜柏钦将她锁在了房内。

蓁宁气到昏头,从起居室的咖啡壶开始摔,到橱柜里的全套骨瓷茶碟,已经近半个小时了。

这时一个年轻人坐进来,笑嘻嘻地问道:“为何香二在山底哨岗处撒泼?”

杜柏钦看了他一眼。

马修忙着打岔:“金公子,咖啡很香,来一杯?”

金肯尼不死心地继续道:“听说香二看上了泛鹿的一个姑娘?柏钦,不过是一个下人,既然嘉上喜欢,何不成人之美?”

杜柏钦脸色愈发的低沉。

将茉雅也安静了下来,悄悄地观察他的神色。

香嘉上这段时间日日高调送花,一个人上窜下跳就唱满了一台戏,他自己闹得满城风雨,搞得人人知道风流倜傥的香二公子正拼了命追求杜柏钦府上一个美丽的掌香司。

“反正你已经拥有了我们墨国最美丽的女孩儿——”金肯尼狗腿地对着将茉雅眨眨眼,然后继续笑着说:“嘿,那姑娘谁见过,长得怎么样?”

座中一个年轻人接话:“香二带她在俱乐部喝酒我见过一次,货真价实,肯尼,大美人儿。”

金肯尼大喜:“真的假的?嘉上若是搞不定,我们排队追求她!”

杜柏钦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简直要掀桌了。

一般世家子弟携带出席的女伴如走马灯般更换,只要未及谈婚论嫁,通常在男人间都会被言辞调戏一番,杜柏钦本也觉得男人之间开这种玩笑无伤大雅,但此时此刻却是如此的令人难以忍受,杜柏钦将烟盒往桌面一仍,冷言道:“停了。”

他拉开椅子起身,低下头吻吻将茉雅:“今天不是要去百货公司?司机送你下去。”

将茉雅抬手轻轻地碰了碰那道不属于她的那道伤口,对着杜柏钦千娇百媚地笑了笑,这才点了点头。

她默默地盯着杜柏钦离去的身影。

杜柏钦跨上台阶时对司三说:“吩咐山底,金肯尼一个月内也不用上来了。”

☆、34

蓁宁第二天换了一个房间住。

那天等到她摔够了,杜柏钦开门,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房间,眉眼动都未动,平静地说:“出来,当心别踩着碎瓷片。”

佣人即刻给她收好了另外一个房间。

蓁宁看着自己新的牢笼——厚厚紫色帷幔掩住落地长窗,起居室墙壁上嵌着的名贵油画,酒柜上一整套的澜纹水晶杯,手工编制的柔软云毯,还有房间中宽大的床上层层叠叠铺着的松软锦缎被褥——

泛鹿庄园简直富可敌国,她摔了一个房子,杜柏钦眼都不眨一下,即刻换了一个更奢华更华丽的给她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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