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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74)

将茉雅踢掉了脚上的拖鞋,搁在了沙发边的一个绣墩上,面上浮起一个冷笑,悠悠然然地道:“束小姐,麻烦你。”

蓁宁站着不动。

将茉雅看了一眼门边,又闲闲地唤了一声:“束小姐?”

这时门口忽然走进两个高大的女性,按住蓁宁的肩膀要压着她往地毯上跪下去。

蓁宁反应异常的敏捷,对手靠近她的那一刹那,她迅速伸手挡开,反手成肘狠狠朝对方胸前撞去,同时她伸腿一勾,另外一个女人不得不退了一步以免摔倒,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蓁宁已经灵巧地退开了几步之遥。

进来的两人面露微微的诧异之色,单单就这样反应速度和格挡身手,已经完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蓁宁趁机打量了一眼,进来的两人都穿着白衣黑裤,但并不是泛鹿庄园内的佣人,看身形应该是将茉雅的女保镖。

将茉雅点了点头下指示:“给她一点教训。”

这时门口又走进两个保镖,蓁宁眼看情形不妙,闪电般地往门边冲去,一拳打在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下颚,随即侧身用手肘撞开了拉着她的一只手臂,扑到门边奋力地扭门把,却发现门已经被锁死,蓁宁迅速转身,背部靠着门,她也不禁沉了脸:“将小姐,做事留人余地。”

将茉雅冷淡的嗓音带着做作的贵族命令式的傲慢:“将她带过来。”

蓁宁赤手空拳以一敌四,坚持了近二十分钟。

蓁宁被按住肩膀,手扣在了身后,扭送到将茉雅的身前时,连她自己都不禁对自己生气,这一段时间在泛鹿的生活太安逸,她简直是在安逸中自取了灭亡。

保镖按着她下跪,蓁宁咬着牙不肯屈膝,身后的保镖一脚踹下去,蓁宁身体颤抖了一下跌了下去,腹部骤然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生生忍住了泪。

将茉雅也不再客气,恼恨地盯着她:“我与是殿下有婚约的,束小姐这样没名没分地跟着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不觉得丢人?”

蓁宁闻言眼皮轻轻一跳,脸上不禁白了几分,她一路醒来早已料到她会说这句台词,但纵使早已好做了心理预测,但身上一个隐秘耻辱的秘密被当事人一针见血地揭穿,还是分外地感觉难堪,更何况她自己都是有道德洁癖的人,即使似乎听起来是杜柏钦绑着她在此地,可是她跟他的暧昧不清却是不争的事实,蓁宁默默地地下了头。

她怎么会站在这里任人辱骂,而且躲也躲不掉,而且这句句字字,还是她该得的,将茉雅一个字也没有说错,她的确是无耻的人,她肖想着的男人是别人的未婚夫,她明知道他有婚约在身,却还是跟他上了床。

蓁宁忽然觉得肩上钳制的手劲重逾千斤,压得她好累好累。

将茉雅看着眼前的女人,眉目如画的一个美人儿,我见犹怜的姿态,她简直要气得浑身冒烟,杜柏钦竟然敢这样对她,她待他有什么不好,她家世背景也算是门当户对,对他更是一片痴心,事业上尽心扶助,生活上千依百顺,他明明已经跟她订了婚,竟然还在杜家的庄园内公然养着一个情人,他竟然这样对她!

她今天不收拾了这件事,那么她以后都将再无立足之地。

将茉雅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外表看束小姐也是清白家庭的好女孩,你父母怎么会同意你这样做事?或者说,你父母未曾教会你什么叫廉耻?”

蓁宁忍了几秒,还是说:“将小姐,你骂我就算了,别提及我父母。”

将茉雅刻薄地说:“我怎么说不得了?看来束小姐所受的家庭教养,的确不是一个上等人的行为。”

“将小姐——”蓁宁忽然淡淡开口:“恕我直言,你这种战术手段实在是上不了台面,怪不得迟迟未能登堂入室,将小姐若能用你所剩无几的智商稍微提高一点对男人的了解,杜柏钦也早就跟你结了婚,你不过是跟他订了婚,他也未必就那么爱你的阴损善妒不识大体,我奉劝将小姐一句,杜柏钦这等家世的男人,当心你的脚下,你也未必就是真的能做上杜府的当家主母。”

蓁宁要是真的火了,真是字字善戳人痛处,饶是杜柏钦那种段数,都常常被她气得昏头,将茉雅瞬间更是气得脸都歪了。

将茉雅恼怒地站起身来拽住她,迎头就是一个巴掌。

蓁宁侧过头轻易闪开了,啧啧称奇地道:“真该让墨国子民看看他们举国爱戴王妃的此刻的扭曲的脸庞。”

将茉雅忿怒地尖叫:“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骤然抬手,将桌面上燃着的一盏精油掀翻,朝着地上的蓁宁泼了过去,蓁宁仓促扭转身体——但奈何肩上被死死摁着,她用尽全身力气向一旁挣扎而去,下一刻肩上骤然被放开了,但她终究是慢了一步,炙热的杯盏砸在她的肩上,脖子传来一阵滚烫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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