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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红枝(14)

刘义真盯着他那张脸蹙了眉,亦不冷不热地回了他一句:“不算久,杜兄。”

“生气了?”拓跋焘淡淡笑道。

“犯不着。”

哈,拓跋焘笑出声,这人依旧这副死性子。

他走了过去,凑近刘义真耳畔笑道:“是吗?刘,义,真。”

刘义真倏地往后一退,却是撞到了背后一堵墙,他冷冷回道:“刘义真已经死了。”

“嗬,真是寡情。”拓跋焘笑起来,“若是刘宋那些老匹夫知道你还好好地活在这北朝皇宫内,真不知作何想。”

又道:“之前你我皆不曾表明自己身份,一笔勾销可好?”

“无所谓。”刘义真依旧不改死人脸,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一排书架,“在下只想回书院。”

“回书院?”拓跋焘嘴角弯下一个弧度来,“可惜西平太喜欢你这个师傅了,我不好驳她的意,这可如何是好?留下来罢,义真。”这后半句话甚至低姿态到了求他的地步。

见刘义真不说话,拓跋焘自讨没趣地笑了笑,回到书案前坐下,自顾自一般说道:“担心徐红枝吗?无妨,让她进宫太容易了。”

刘义真微垂眼睫,徐红枝啊徐红枝,你我二人的人生真是如长在一起的藤蔓,怎么都分不开。

用一场大火,将一切都烧尽吗?

那又怎样呢?变成灰,更分不开了。

还不如好好活。

“我要见徐红枝。”刘义真妥协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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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九】筵无好筵,长孙谨

这天气寒冷,徐红枝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想着外面迷茫的皑皑白雪心里那个凄凄惨惨戚戚。

真无聊,徐红枝再次倒了下去。

刚倒下,便听得有人敲门,徐红枝挣扎了一下,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去开门,有些朦朦胧胧问道:“哪个欠拍的啊?”

“红枝姑娘。”长孙旃一脸笑意。

“哟,长孙先生。”死狐狸!红枝在心里暗骂一声,笑得真欠扁。然红枝又笑道,“又给我送《洛阳早报》来啦?”

“非也非也,在下来带红枝姑娘进宫。”长孙旃执了扇子意味深长道。

“哈?”徐红枝又让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确认无误之后,神色凝重道,“阎王啊,你千万不要收真真那个妖——”

长孙旃再次灭了徐红枝的口,他浅声笑道:“红枝姑娘,你家真真好得很。在下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乌鸦嘴。”

自从长孙旃发现灭口这个好处之后,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招。

不让徐红枝开口讲话实在是——上上上策。

长孙旃说完了放开她,徐红枝靠在门口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哼,死狐狸,此仇不报非女子。

“难道说我家真真变成公主的面首了?”徐红枝眨巴眨巴眼睛,希望听到更劲爆的消息。

长孙旃意味不明地诡谲一笑:“红枝姑娘进宫瞧瞧不就成了,说不定就此住在宫里呢。”

红枝再次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我现在收拾东西?”

“不必了,宫里应有尽有。”

那倒也是。徐红枝耸耸肩,笑道:“那便走吧。”(你被拐走真的不稀奇啊)

这徐红枝也不想想长孙旃作为一介书馆先生,怎么可能想进宫就进宫。

这长孙旃实乃待诏一名,是个内廷五品散职,纯属家里有钱有势出来混日子的。

他有个亲叔叔叫长孙道生,传闻这小老头是个有名的吝啬鬼,当然——对外要称:清廉俭约。

先帝在的时候,可是对此大加褒扬,号召全国的官员向这位叔叔学习。

咳,跑偏。

这下雪天行路难倒也一点没差,到了皇宫都已经天黑了。

长孙旃笑着问徐红枝:“红枝姑娘饿不饿?”

徐红枝赔了个笑脸:“是啊,饿死了。”

“那让你家真真请你吃饭。”(拜托你不要怂恿她成么)

“对!”(姑娘你的确是饿得不清啊摔)

于是红枝姑娘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什么破皇榜,什么西平公主招老师,全是一手策划好的。

蒙在鼓里的徐红枝姑娘乐颠颠地想要去蹭饭,真真发达了哟。

然这一切事中,西平和徐红枝也不过两颗棋子。

长孙旃引她往东宫走去,筵席正热闹,却不是一场好筵。

西平四处刁难刘义真,刘义真却答得滴水不漏。

汝阴公长孙道生坐于席下,也只笑看这公主与才子的口舌较量。

然这名叫徐真真的师傅,倒是像极了抗儿啊。

他抿了一口酒,老眼眯了起来。

拓跋焘突然打断了西平的话,脸上有隐约的笑意,与长孙道生说道:“西平这位新师傅,乃朕一位旧友,公卿大人可觉得——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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